嚇得不行的花嬸,隻好是關閉了屋門,而後怔怔地躺在床上,麵對此突如其來的變故,還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啊。
夜色淒涼,一陣陣恐怖的大風呼嘯而過之處,簡直殘破不堪,荒涼的小河東去之呢喃聲不絕於耳,獨自聽去,當真不妥,甚而會使人流出淚水來了。
聆聽著這樣的小河東去之聲,花嬸想起花伯來了,既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,或許是上天在預示著什麼吧,莫非自己的丈夫當真會一去不複返?
念及此處,花嬸了無睡意,卻又不敢搶步出門,隻好是仍舊無聊地躺在床上,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如此在屋子裡躺了一陣子,花嬸覺得不妥,得為自己的丈夫做些什麼,可是能為他做些什麼呢?幾乎可以說什麼也不能做,隻好是眼睜睜地看著花伯一步步地陷入絕境,莫說拉一把了,就算是說句安慰的話也做不到,因為彼此之間,此時可謂相距遙遠嘛。
如果說真的能為花伯做些什麼,那也隻有悄悄地去小河邊燒些紙,祈求上蒼的保佑了,至於其他的事情,當真是愛莫能助了。
懷揣著這樣的想法,花嬸拉開了屋門,而後如一陣風似的出去了,徘徊於小河邊,而後痛哭流涕,或許神靈看到了自己的這種虔誠的模樣,便會對花伯網開一麵,使之能夠逃脫厄運的折磨吧。
可是不成,這時忽然便刮起一陣陣詭異的大風,河麵上,簡直可以說波浪濤天,巨浪拍打著河岸,碎卻了無數石頭,水花四濺,映著零落的燈光,倒也好看,頗為美豔,至少在花嬸看來是如此。
因為雨下得實在是忒大了些,不堪燒紙,也燒不燃,萬般無奈之下,隻好是打住,悄然離去,不久之後便回到自己的屋子裡了。
進了屋子之後,那詭異的雨這才打住,風也不刮了,使得花嬸再度想出去一下,祈求上蒼的保佑,使出門在外的花伯能夠平安歸來,不至於出事故才好啊。
卻不敢了。因為聽聞到小河邊似乎出現了一隻可怕的怪物,咆哮如雷,搞得荒村簡直是沸反盈天,如此情形,當然不可外出,倒不如就呆在自己的屋子裡吧,不然呢?
獨自躺在床上,聽著小河邊那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咆哮了一陣子,花嬸便頗感困頓,閉上了眼睛,而後打算好好睡一會兒了。
……
花伯冒雨出了屋門後,便往著二佬的屋子門前而來了,此時聽說有野味撿,這當然是求之不得的啊,能放過這樣的千載難逢的機會嗎?當然不能。
這便冒著傾盆大雨,不久之後便出現在二佬的屋子門前了,敲了敲屋門,這便鑽入,而後坐在一張椅子上,與之閒話著,說著一些關於川蜀之地的風土人情,並且想問清楚何以會有這麼多野味撿。
“這個嘛,”二佬沉吟著,“我也說不清,反正就是有啦,隻管去撿就是,沒必要問東問西啊。”
“哦。”花伯隻好是打住,不作聲了。
……
在屋子裡吃了個飯,二佬便邀花伯上路了,往西走去,要不了多久,便能進入川蜀之地,而後便開始撿野味。
可是不成,走到半路上了,車子都快要到達川蜀之地了,那二佬不知為何,或許是聽巫師說不久便會發生地震吧,不然的話,這時為何不肯往前而去了呢?下了車後,他便蹲坐在一塊石頭上,說什麼也不肯繼續往前了。
見二佬不肯上車,花伯這便跳下了車子,而後不停地勸說著,說來都來了,咱也不能半途而廢吧,畢竟出來一趟不容易,怎麼可以這樣子呢?
“我這……”二佬一時之間當真不知說什麼好了,“最近頗有些暈車,所以要去的話,還是你一個人去吧。”
“可是我不認得路啊,怎麼找得到那些野味呢?”花伯聽聞二佬如此說話,簡直都要生氣了。
“我認得路的,不要緊的啊,你隻管往前而去就是了,其他的什麼都不要去管啊。”這時車子上忽然有人這麼對花伯嚷嚷著了。
“是啊,他知道的,你就跟著他去吧。”二佬說了這話之後,便低著頭,甚而開始不斷地嘔吐了,當真是暈車,不可前往了啊。
“可是……”花伯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,司機便不斷地開始催促,說時間不早了,得立馬上車,不然的話,或許不妥,不久之後便要下大雨了啊,屆時道路泥濘,行車便會不太安全了。
“去吧。”二佬對花伯揮了揮手後,便直接開始往回走了,略微走了幾步之後,這便又倒在地上,久久無法爬起來了。
“你不要緊吧?”趴在車窗上的花伯看著二佬如此情形,頗為擔心,這便如此問道。
“不要緊的,你隻管往西而去吧。”二佬想起了之前花伯偷自己黃金的情形,此時便如此欺騙著,誘惑著,非要使他往川蜀之地去一趟不可,因為那裡或許真的會發生很大的地震,這正好可以為自己報仇,看以後還敢不敢偷自己的黃金了?
“好嘞,那我這便去了啊,你自己保重身體!”花伯道了這一聲之後,那車子便發動了,而後便不斷地往著川蜀之地而去了。
……
此時車子行走在這種陌生環境裡,使得花伯都有些害怕了,因為之前坐在車上那個說幫自己引路的人這時忽然便不見了。
可是之前不還呆在車子上嗎,為何這時便消失不見了呢?
車窗外麵的夜色相當濃鬱了,兩旁的風景,到了這時,不知為何,皆變得如此不堪,甚至都有些令人不敢去看了。
這真的使花伯感覺到相當恐懼,一度都打算跳車算了,如此詭異的情形,再還有什麼心情往前呢?可是不成,車速如此之快,這一旦跳下去,或許當真不妥,無奈之下,這便隻好是仍舊坐在車子上了,不然呢?
不久之後,大雨便嘩嘩落著了,道路當真不堪,頗為泥濘,車輪這便開始打滑,不能再往前而去了,可是此地當真凶險,兩邊皆是陡峭的山坡,泥土頗為鬆動,這樣的地方呆得久了,或許當真不妥,弄不好的話,甚至會被活埋在此。
可是車輪不斷地開始打滑,根本就不能再往前了,隻能是任其如此罷了,不然呢?
雨下得相當之大了,嘩嘩地響聲使人不敢下車,隻能是怔怔地坐在溫暖的車箱裡,不能出去,否則的話,或許當真不好,因為之前不是下去了一個人嗎,可是不久之後,便無故消失不見,再也無法找尋回來了。
正是因為有這種考量,人們寧可多耽擱些時間,也不敢貿然下車,怕如之前那個消失不見的人一樣,就此永遠地失蹤了。
可是如此呆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啊。
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,之前下車去解手的那個漢子,這時回來了,卻較比之前少了一隻手,斷裂處,尚且還看得見鮮血淋漓的樣子。
人們見了那人,這便圍攏過來了,開始為之包紮,幸好車上有位醫生,略懂些醫術,包紮了一陣子,這便止住了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