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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車子仍舊還在不斷地打滑,而雨下得越來越大了啊。
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,司機叫起了花伯的名字,非要他下車去幫忙推車不可,不然的話,想必這車子是無論如何也開不起來了。
“您是在叫我嗎?”花伯頗為吃驚地問道。
“不是叫你叫誰呢?”司機冷冷地反問道。
“可是……這地方也忒凶險了吧,這一旦下去了,或許就完了,之前下車解手的那人不就是個榜樣嗎?”花伯堅持著自己的意見,堅決不肯下車。
“好吧。”司機這時也不便再去勸說了,因為畢竟還是有些風險的,貿然下車,或許當真會如之前的那位解手的漢子一樣啊。
……
人們根本就不敢下車,隻好是仍舊怔怔地坐在車子上罷了,那怕車子不斷地開始打滑,似乎也根本就不與自己相關。
雨仍舊在不斷地落著,相當恐怖,加上不住地刮著大風,此時呆在車子上,當真不妥,或許不久之後,這車子便真的要出事故了啊。
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,花伯便準備下車了,可是不成,念及此前那漢子,此時打住,根本就不敢下車了。不然的話,或許自己會如他一樣,也會失去一條胳臂啊。
車窗外麵這時忽然出現了一個人,那人的樣子花伯認識,不就是之前對自己說話,說會幫他引路的那人嗎?隻是不知道他這時為何會出現在車子外麵,難道他就不怕這一帶傳說中的恐怖的物事,難道他就降服得住那些害人的東西嗎?
這真的是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。
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,車子外麵的那人叫住了花伯,說車子打滑,他一個人推不動,非要他下來幫下忙不可,不然的話,想必車子無論如何是不會到達川蜀之地的。
“你是在叫我嗎?”花伯頗感震驚。
“嗯,非你莫屬,快快下車,不然的話,不久之後這裡可能就要塌方了啊。”車子外麵那人如此說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看了看車窗外麵嘩嘩落著的大雨,花伯頗為猶豫,覺得不妥,這一旦出去了,或許當真不妥。
“是啊,下去吧。”車子上的人們這時也不斷地勸說著,使得花伯這時都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本來都不打算下去,可是誰叫他搭車不給錢呢,隻好是為人家出些力氣了,不然呢?
在人們的不斷地勸說下,花伯看了看窗外的雨,這時下得越發地大了,本來都不敢外出,可是再不出去,或許人家都不要他搭車了啊。之前因為時間倉促,上車也沒給錢,而司機看在他不過是個鄉下人,出門不易,也不責怪,算是白搭載他了。
此時如果不出去,不下車去推一把打滑的車子,這……這對得起人們的一片好心嗎?
“算了,欠你們的錢,我以後還上,這一旦下車了,恐怕就不好了啊。”花伯看著車窗外麵恐怖的情形,頗有些不敢了,因為似乎聽聞到有一些不乾淨的物事出沒的聲音傳來,此時下去了,恐怕當真是不能再回到車子上來了啊。
聽見花伯這麼說話,車子裡的人們普遍沉默著了。
在這種難堪的沉默裡,花伯覺得當真是對不住人啊,人家都不要自己錢,可是出了點事故,自己卻不肯幫忙,這無論如何有點說不過去啊。
加上外麵的人不斷地催促,說問題不大,略幫下忙便成,不會太麻煩的。聽到外麵那人這麼一說,花伯便真的想下車了,正好這時頗有了些尿意,甚至還拉出來了一些,此時無論如何不能撒在車上,於是長歎一聲之後,拉開了車門,而後準備下去幫忙推車了。
夜色濃鬱,加上狂風肆虐,暴雨如注的,當真令人害怕,使得花伯都不敢下去了,覺得一旦下了車,或許就再也不能上來了啊。
“下去吧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……
車子上的人們不斷地催促著,使得花伯不得不下了車,因為覺得再不下車,都有些對不住人了啊。有什麼辦法呢?
站在車門邊,花伯因為害怕,這便使勁拉了一下車門,因為用力過猛,一度都把車門拉脫落了,於是將之擺放好了,這便頗為不甘地下了車。
站在這曠野無人之處,花伯冒著傾盆大雨,這便準備去推車了,可是不成,這時發現之前呆在車窗外麵的那人,那個不住地喊著自己,叫自己幫下忙的漢子,忽然就如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了。
獨自站在車窗外麵,麵對著這不斷打滑的車子,花伯不知如何是好,隻好是試探性地推了推車子,本來以為無論如何推不動的,不成想隻是輕輕一推,車輪便不再打滑了,直接就往前開走了。
“等到啊。”花伯見車子開走了,這便喊叫著,可是不成,那車子直接就開走了,根本就不把花伯的話算數,直如耳旁風似的。
“謝謝你啊。”這時之前呆在車子外麵的那個漢子探出頭來,如此對著花伯說了一聲。
……
看著車子直接開走了,似乎再也不肯搭載自己,花伯幾乎都想罵娘了,可是有用嗎?
隻好是一屁股坐在路邊一塊不太乾淨的石頭上,麵對這蒼茫夜色,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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