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深夜,位於曼德勒的“風馳前沿”數據備份中心外圍,發生了小規模的交火。一夥不明身份的武裝人員試圖強行闖入,與駐守的特區安保人員發生激烈槍戰。對方裝備精良,戰術嫻熟,顯然不是普通毛賊。
關鍵時刻,早已埋伏在側的“清潔工”小隊在王遷的遙控指揮下突然殺出,與安保人員裡應外合,將來犯之敵儘數殲滅。現場留下了幾具屍體和部分武器,經過李剛的情報網絡比對,確認其中一人是活躍在金三角地區的知名國際雇傭兵。
“他們在試探我們的反應速度和防禦強度。”李剛在事後分析中寫道,“這次失敗後,他們可能會改變策略,采用更隱蔽、更長期的方式進行滲透和潛伏。”
關翡批準了李剛的“釣魚”計劃,故意露出一些看似疏忽的“破綻”,引誘對方更資深的角色出手,以期順藤摸瓜,找出幕後真正的黑手。
就在各方博弈漸趨白熱化之際,一個意想不到的訪客,通過程墨的渠道,請求與關翡秘密會麵。
來人名叫維克多·伊萬諾夫,一位俄裔美國人,表麵身份是一家位於矽穀的跨國風險投資基金“星軌資本”的合夥人。但程墨提供的背景資料顯示,此人與美國軍方和情報界關係匪淺,其基金投資了大量航空航天和尖端科技項目,被認為是美國在相關領域保持技術優勢的“白手套”之一。
會麵地點安排在羊城一家不起眼的私人茶室。
維克多五十歲左右,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,穿著合體的休閒西裝,操著一口流利但略帶口音的中文,舉止間帶著華爾街精英特有的自信與圓滑。
“關先生,久仰大名。”維克多與關翡握手,笑容熱情而富有感染力,“您在驃北創造的奇跡,以及風馳在evto領域取得的突破,令人印象深刻。”
“伊萬諾夫先生過獎了,請坐。”關翡態度平和,不卑不亢。
寒暄過後,維克多直奔主題:“關先生,我是代表一些朋友而來。他們對您和風馳的項目非常感興趣,也認為當前這種……嗯,不必要的對抗和標準之爭,對大家都沒有好處。”
他身體微微前傾,壓低聲音:“我們注意到,您麵臨的國際壓力不小。faa和easa的態度很堅決,波音和空客的聯盟也實力雄厚。單憑您和您目前的夥伴,想要打破現有的格局,非常困難,甚至可能……代價高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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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翡不動聲色:“伊萬諾夫先生有什麼高見?”
“合作。”維克多吐出兩個字,眼神灼灼,“星軌資本,以及我們背後的資源,可以幫助您。我們可以利用我們的影響力,緩和faaeasa的立場,甚至幫助您的標準獲得一定程度的國際認可。我們還可以提供您急需的、更廣闊的國際市場渠道和最前沿的某些補充技術。”
“條件呢?”關翡問。
維克多笑了笑,笑容意味深長:“很簡單。第一,風馳前沿接受星軌資本的戰略投資,我們不需要控股,但需要一票否決權和董事會席位。第二,我們在驃北的那個‘產業新城’項目中,占有不低於30的權益,並參與管理。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點,風馳前沿的所有飛行數據和技術演進路徑,需要與我們指定的機構……共享。”
關翡聽完,緩緩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,沒有說話。
維克多以為關翡在權衡,繼續加碼:“關先生,請理解,這不僅僅是商業投資,更是一種……政治上的保障。接受了我們的條件,就意味著您融入了‘我們’的體係,許多目前的麻煩,都會煙消雲散。否則……”他攤了攤手,沒有說下去,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。
關翡放下茶杯,看著維克多,忽然笑了,笑容很淡,帶著一絲嘲諷:“伊萬諾夫先生,您的條件聽起來很耳熟。一百多年前,很多來到中國的西方人,也是帶著類似的‘合作’條件來的。”
維克多臉色微變。
關翡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麻煩您回去轉告您背後的‘朋友們’:第五特區的事,我們自己做主。風馳的技術,我們自己掌握。低空經濟的規則,我們也要參與製定。想合作,我們歡迎,但必須建立在平等、互利的基礎上。想靠施壓和掠奪來讓我們低頭……”
他頓了頓,一字一句地說:“對不起,你們找錯人了,也選錯了時代。”
維克多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,他盯著關翡看了幾秒,緩緩站起身:“關先生,我很遺憾。您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的。”
“不送。”關翡淡淡地說道。
維克多拂袖而去。
田文從隔壁房間走出來,咂了咂嘴:“嘖,圖窮匕見了。先是標準打壓,輿論抹黑,滲透破壞,現在又來個直接招安加技術掠奪。一套組合拳啊。”
關翡眼神冰冷:“這說明,我們真的打到他們的痛處了。他們急了。”
“接下來,他們恐怕會更不擇手段。”田文提醒道。
關翡看向窗外羊城繁華的夜景,目光似乎穿透時空,落在了那片充滿希望與挑戰的熱帶雨林。
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。”他輕聲說,仿佛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,“這場仗,才剛剛開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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