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和上官柔柔保持什麼關係?
李驍為這個問題而頭疼時,忽然靈機一動。
既然上官柔柔有讀心術的“異能”,那乾嘛不好好利用?
雖說利用一個女孩子的行為,有些不男人。
但世上,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施舍。
何況李驍也沒像荊明義那樣,心存齷齪的養著她。
李驍決定利用她的同時,其實,也是在給她個自食其力的機會。
可以把她送到安娜,或者陸梓琪身邊,當個業務談判專家。
想想,就挺美。
雙方談判時,上官柔柔卻能知道對方的想法,然後迅速調整談判策略,肯定能爭取到最大利益。
李驍為終於能幫上官柔柔,找到發揮其最大作用的工作,而暗中得意。
但他還是有些擔心,她不聽話。
她要是趁機,讀陸梓琪或者安娜的思想,勢必會生出很多事端。
那是李驍不願意看到的。
李驍決定,最後一次試探!
隻要上官柔柔,能經得住最後一關考核,李驍才能放心的用她,給她提供能飛翔的平台。
結果,上官柔柔讓他失望了。
李驍也很失望。
還沮喪。
感覺,他和她非親非故,隻為對荊明義的承諾,就救她離開荊家死地,保護她平安的俠義情懷,被狠狠的踐踏,無比的討厭她。
可憐之人,還真是必有可恨之處!
李驍齒冷下,哪兒還在意上官柔柔的哀求,把她拖到門前,抬腳蹬開她,開門快步走了出去。
竟然被個懦弱啞巴玩了的現實,讓李驍很是羞惱,關門時發出的巨響,把整棟樓的聲控燈,都給點亮。
這還沒出氣。
李驍剛要抬腳,狠狠跺在對麵牆壁上,再次發泄下時,卻看到了一個人。
穿著黑色睡袍,踩著黑色小拖鞋,好像黑夜精靈那樣的馮美珠,貼在牆上。
李驍一楞。
馮美珠的臉上,閃過一抹尷尬,拿著個紙杯的右手,抱在胸前,隨即傲嬌的冷哼一聲,抬頭看天。
原來,她在上官柔柔家的門外,偷聽裡麵的動靜。
隻是這棟高檔公寓的隔音效果,相當不錯。
而且李驍坐在飄窗上,說話聲音很低,上官柔柔更是打字來交流,哪怕馮副總聽覺再怎麼變態,也沒聽到任何的動靜。
兩次看到李驍來鄰居家過夜,妒火早就中燒的馮美珠,很是不甘,跑回去拿來了個紙杯,貼在門板上,剛要再聽,門就開了。
偷聽彆人,卻被抓了個現行。
美珠姐臉皮再厚,也有些尷尬。
可在尷尬之餘,她心中卻在竊喜。
從臭男人氣急敗壞的表現來看,絕不是想吃好東西,卻被拒絕,而是對美女鄰居的某個行為,失望,這才憤而離開。
好事啊。
這可是好事。
不會說話的美女鄰居,真以為就憑她自帶“來呀,來欺負我呀”的光環,會玩吸引男人的瑜伽,就能擄獲臭男人的芳心?
做夢呢,是吧!
話說馮美珠能夙願得償,可是付出自殺成全李驍、寧死都不背叛他,被逼瘋的慘重代價。
李驍說話了:“那個什麼,你怎麼會在這兒?”
不等馮美珠說什麼,他又皺眉:“還穿成這樣。被彆的男人看到,怎麼辦?”
老娘穿成什麼樣了?
不就是穿了身黑色睡袍?
裡麵,又不是真空的。
馮美珠撇撇嘴,淡淡的說:“我在這兒乘涼。我穿成什麼樣子,關你什麼事。”
李驍有些煩:“有本事,你把這些話,再說一遍。”
“說就說!我怕你?”
馮美珠一伸脖子,色厲內荏。
她是真不敢說。
她這才發現,狗男人心情確實很糟糕。
這時候和他使性子,那就是用麥糠擦屁股,自找麻煩。
李驍沒有再說什麼,走到了她家門口。
她家房門,關著。
李驍抬腳踢了下,也沒說話。
馮美珠趕緊屁顛屁顛的跑過去,拿鑰匙開門。
李驍進門,就把僧袍丟在旁邊,走到飲水機前時說:“給我鋪上被褥,困了。”
馮美珠——
李驍躺在窗前地板上,幽香傳來,一雙手捧起他的腦袋,擱在了溫暖的小腹上。
馮美珠雙手拇指,為他揉著太陽穴,輕聲問:“你才陪了梓琪一個晚上,她就放你來找我了?”
這個女人太聰明,壓根不提李驍和上官柔柔的事。
李驍閉著眼,說:“你以為,她像你這樣小氣?”
我小氣嗎!?
馮美珠撇撇嘴,沒敢說話。
狗男人心情不好時,還是少惹他為妙。
準備太久的那份神秘大禮,最好先彆拿出來顯擺。
果然,李驍也沒那種意思,說:“把燈關上,刺眼睛。”
燈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