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美珠知道,李驍喜歡在熄燈後,再打開窗戶,時刻保持屋子裡的空氣流動性,就把窗簾拉開,讓冷霜般的月色,灑了進來。
她拿了個枕頭,放在背後,倚在飄窗上,再次捧起李驍的腦袋,慢慢的給他揉著。
無論李驍有多麼不滿,當初馮美珠為加速葉雲霄露出馬腳,犧牲小姿色的行為,但既然主動跑來她家,就不會再提那件事。
更代表著,他和馮美珠之間的“默契冷戰”,結束。
夜,越來越深。
隱隱的,李驍好像聽到女孩子的哭聲,眼前也浮現上一張懦弱的臉。
他知道,這都是幻覺。
李驍既然決定,以後都不會理睬上官柔柔,可為什麼會想她呢?
他輕輕歎了口氣,說:“隔壁那個女孩子,叫上官柔柔。是荊家的荊明義,養了二十年的金絲雀。很可憐,卻也很蠢。”
馮美珠今晚沒問上官柔柔的事,不代表她以後不問。
她以後要是忍住,永遠都不問這件事,那她就不是真正的女人。
她隻是怕提起這件事,會讓李驍煩躁罷了。
李驍腦袋枕在馮美珠小腹間,煩躁的心思越來越淡,心越來越安寧。
出色的女人,才能給男人這種港灣的溫馨感。
李驍在講述上官柔柔的事時,馮美珠一言不發,隻是傾聽。
但可以肯定的是,當她聽李驍說,上官柔柔竟然會讀心術後,很震驚。
李驍說到後來,聲音越來越輕,終不可聞。
天,亮了。
下午兩點的太陽,從窗簾一側那條筷子粗細的縫隙裡打進來,能看到些許細微的灰塵,在陽光裡緩緩的舞蹈。
李驍從淩晨兩點開始睡,足足睡了一個對時。
他睡得很踏實。
連夢都沒做過。
要不是尿急,肯定還得睡下去。
很久,都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。
馮美珠不在家。
看來,她早就去上班了。
但空氣中,馮美珠的成熟氣息,精靈那樣彌漫,讓李驍嗅到後,能感覺到寵溺的愛。
李驍嬌寵她。
她,又何嘗不是,全身心的寵溺他?
這一點,從旁邊放著嶄新的衣服、案幾上扣著盤子的早餐、浴室內擺著捏好牙膏、牙刷等等細節,都能完美體現出來。
鏡子上,還用口紅寫了幾行字。
我要做個入得廚房,出得廳堂;遇到敵人是潑婦,遇到老公是妖精——
看著前麵還正經,後麵就越來越過份的字,刷牙的李驍,還真有點哭笑不得。
但他肯定很驕傲。
畢竟,男人有幾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,是這樣子呢?
哢嚓。
李驍剛把涼透了的早餐吃掉,房門開了。
戴著大墨鏡,身穿銀灰普拉達套裙的馮美珠,挎著小包走了進來。
李驍問:“這麼快,就下班了?”
“我馮美珠現在公司,可是一人之下,百人之上的副總。上下班,還用遵守時間嗎?”
馮美珠淡淡的說著,把小包丟開,鞋子都沒換,快步從李驍麵前經過,走向窗前。
李驍有些納悶,為馮美珠不冷不熱的樣子,和他說話。
更不明白,她乾嘛要扯上窗簾,卻又打開了房間裡所有的燈。
然後,馮美珠又打開了小音箱,找了一曲快節奏的曲子。
看她又是放舞曲,又是拿出紅酒,好像要搞派對那樣,李驍更是滿頭霧水,搞不懂她究竟在做什麼。
馮美珠搞定這些後,又打開了燈的開關。
牆角處,竟然有霓虹燈,在旋轉!
還有一閃一閃的射燈。
尤其她打開音響,重金屬的旋律,低沉有力的炸響後,和迪廳幾乎沒什麼區彆了。
她什麼時候,弄的這些東西?
搞這些,又是為了什麼?
李驍倚在牆上,懶洋洋的看著她。
馮美珠從衣架上,順手拿起一件襯衣,走過來蒙在了他腦袋上。
李驍抬手,剛要拽下來,就聽她說:“老公,老婆我要獻上,早就為你準備好的神秘大禮。希望,你能喜歡。我讓你扯下來時,你再扯下。不許偷看。要不然,我就讓你後悔終生。不是玩笑哦,絕不是。”
李驍的心,毫無來由的,劇烈跳了下。
兩點五十七分。
今生緣總部第三副總的辦公室內,唐寧拿出手機,百無聊賴的翻著微信,手指一動,點開了個聊天窗口。
幾個圖片,弩箭一般,狠狠刺在她的眼裡。
唐寧的臉兒,刷的就紅了!
她怎麼忘記,把某紋身店,發來的這些“藝術照”刪除了?
黑龍戲珠。
很正常的名字,沒有丁點的齷齪意思。
但這四個字,再配上那些藝術照,就是滿滿的妖魅,邪惡了。
讓唐寧多看一眼,就有了說不出的負罪感!
再看眼會瞎!
唐寧慌忙刪除這些照片,端起水杯,把涼透了的水,一口喝乾。
她站在窗前,看著西邊的太陽,下意識的去想:“大少要是看到黑龍戲珠後,會是什麼反應?是激動,還是生氣?還是,腦子一片空白,變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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