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源打完電話,就對羅雨和安欣說道“抱歉了,我得走了。”
他需要立刻趕往滬海,在那邊準備飛往法蘭克福。
大事上這兩個女人都不糊塗,張源剛剛用英語嘰哩哇啦地講了半天,明顯是有重要的事情。
“行,但那頓飯還不能免了!”
聽到羅雨的話,張源就笑了“可以!”
看著張源急匆匆的樣子,安欣皺著眉毛“事情不簡單。”
羅雨依舊在擺弄著張源送她的口紅,忽然想了起來“不會是要出國吧?那得再敲他點東西才行!”
一個小時不到,張源就從郵箱裡看到了自己的票務信息,果然是頭等艙,穆勒不但選了頭等艙,還貼心地選了一個上午起飛的時間。
但他不知道,張源也在等這一天,賺錢的時機真的就轉瞬即逝了,要是真的把握不住,那後麵彆說喝湯了,連白開水都喝不上了。
買了火車票,張源連夜趕往滬海。
火車哢噠哢噠,每一聲都落在張源的心裡,他止不住自己的興奮,天色很黑,仿佛要下雨,但就算是大暴雨也澆不滅他心中的火熱。
到了滬海之後,已經深夜了。
張源找了個酒店對付了一下,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被鬨鐘吵醒了。
洗了一把臉,張源迅速趕到了機場。
拿到了登機牌就鑽進了飛機,頭等艙果然很寬敞。
打了個哈欠,張源把書往臉上一放,接著打起了盹。
在飛機上吃了一頓飯之後,張源看了看窗外,依舊很亮堂。
在當地時間的上午,張源到了法蘭克福機場。
剛出來,他就看到了穆勒正站在一輛車旁邊等著。
穆勒隨即小跑幾步“張先生,歡迎您來到法蘭克福,我們幫您定了酒店。”
張源卻說道“我也訂了酒店,還是用我自己的吧。”
穆勒愣了一下,馬上說道“沒問題。”
張源卻又說道“我先把回國的機票買了,在這裡我不能久留。”
“我來幫您!”
張源多慮了,現在穆勒生不出黑吃黑的心思,那麼大的一筆錢,沒人敢硬吃,會撐死的。
而且這是人家的主場,張源縱然自己訂酒店,也逃不出彆人的眼睛。
到了酒店安頓好之後,穆勒力邀張源去咖啡館小坐一下。
張源打了個哈欠,說道“我的時差還沒倒過來,股票的價格看明天吧,我以市場價賣給你們。”
行吧,能拿到股票才是最重要的,穆勒已經不盼其他了。
張源手裡的股票夠多,德累斯頓一家還吃不下,其實他們已經穩了,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已經不是盯著張源了,而是要去籌錢。
投行有錢,但以億為計量單位的錢還是得輾轉騰挪一下,現在比的不是誰更有錢,而是誰更有效率——萬一市場上有股票,你的資金又沒到位,那結果……穆勒不敢想。
明天的價格?穆勒同樣不敢想,但可以想象的是,明天一定是多方的狂歡。
張源進入酒店,提心吊膽地睡了一天,但一夜無事。
第二天早上,張源迷迷糊糊地起床,洗漱,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——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。
出了酒店,又簡單地吃了一頓早飯之後,張源開始看盤了。
大眾的股票果然開始暴漲,像打了雞血一樣,止不住地往上升。
做空的對衝基金都在拚命地補單,每一次有人出賣股票,他們都在搶,價格更是一路攀升。
但能搶到的股票卻很少,因為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股票要漲了,揣在懷裡等待著更好的時機成為第一選擇。
二百歐元一直到六百歐元,一天的時間就漲了300還多,如果真的放任下去,還不知道要漲到什麼程度。
現在已經成為了許多股民歡呼的時刻!
“這是要出人命啊!”張源終於想到了,在這場博弈之後,有許多人跳樓臥軌……
而在這個時候,法蘭克福交易所也終於坐不住了,市場已經被攪亂了,他們必須要出麵進行協調。
當天晚上,保時捷的高層就被約談了,而全歐洲都在眼巴巴地等著。
許多基金經理都在虔誠地祈禱著“上帝啊,一定要保佑明天能搶到股票。”
價格?價格已經不重要了!違約的代價會更大——無窮大。
張源這個晚上也沒有睡好,白天穆勒反複給他打電話,詢問股票賣出的事宜,他都按兵不動。
才六百歐元,不可能出手。
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,他現在人都在法蘭克福了,那為什麼不做一票最大的呢?
激動的心,顫抖的手,還有那提心吊膽的神經,興奮的大腦中樞,讓張源無法安然入睡。
房間外麵但凡有點動靜,張源都要緊張好久。
“看來得請個保鏢了……”張源都開始後悔,為什麼沒有提前想到這一步呢?多個人在身邊總比自己一個人硬抗來得強。
他不知道,這個時候許多對衝基金的老總也在會議中,保時捷態度強硬又堅決地拒絕了釋放股票的請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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