賭水晶和琥珀誰會占據主導?
幾乎是老一套的意誌力比拚,又能有多少趣味。
賭阿卡莎會幫誰,維度確實有所提升,但依舊未能完全脫離窠臼。
作為老友重逢的壓軸戲份,終歸還是失色了一點。
但再加上一個各憑本事,利用作弊手段直接穿透普通的賭博維度,似乎就一下圓滿了。
雖然看上去成了劣勢方,付前卻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公平之處。
為什麼要跟你賭?
很多故事的最後,明明獨斷萬古的大boss,一定要跟主角來一場莫名其妙的比拚,把自身置於規則之內,在他看來反而堪比中了因果律控製技。
並且也缺少品位,就算想玩遊戲,手頭資源也完全可以整合出樂趣更高的。
小醜此刻明顯就在做這樣的事。
你可以先選,我隻能被迫選擇另一方。
但不管你花多少心思做出推斷,我都可以改成我想要的結果。
作為暗黑先知,幕後黑手的黑手,付前相信小醜完全有能力做到這一點。
阿卡莎三人眼中的安全區,其實庇護不了她們分毫,雖然甚至還在爭奪的樣子。
“那你應該繼續躲著走。”
麵對琥珀的說法,片刻沉默後阿卡莎毫不客氣,直接示意她可以繼續躲起來。
“那不可能。”
可惜瞬間被拒絕。
一直相對溫和的琥珀,搖頭間是不容置駁的堅定,目光落在水晶臉上。
“那不可能!”
而沒等阿卡莎說什麼,水晶也是一模一樣的台詞。
……
“那我就隻能選水晶了。”
賭桌上漸入佳境,小醜注意力卻是依舊在付前身上。
明知對手會作弊,居然還是眼都不眨地參加,無疑看上去不像人類腦回路。
以至於小醜那一刻,已經不能用滿意來形容。
隨口確認選項後,他甚至做出一臉認真表情,仿佛燃起來的決鬥者。
“其實我有些好奇,你阻止我的動機是什麼?所有人於黑暗中長眠,雖然乏味但至少安靜。
“甚至當事人也不會有什麼痛苦,真正的沉睡裡,時間概念都會消除,不管中間經曆了多久,醒過來都是一瞬間的事。
“反而是我們這些蒙受啟迪,看似能爭取一點兒清醒的人,可能經曆漫長的煎熬。”
從小醜的說法裡,聽上去半神們最好的結局,竟是於啟迪中百般奮鬥,爭取和未見之丘更貼近一些,進而避免完全沉睡。
老實說如果出不去的話,都不好判斷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,有種拚儘全力去遭罪的感覺。
但不這麼做,似乎又能共情到不甘心,或許這就是身居上位者的詛咒?
“老實說我一直在找這個問題的答案,隻可惜現在還沒確定,目測是跟季豐的精神狀態有關。”
小醜的好奇是如此誠懇,付前一時也是歎了口氣。
“而看上去不管你們的計劃多有趣,對季豐來說意味著什麼,我都需要讓這個地方保持光明。”
而不僅發言同樣坦誠,付前甚至也跟小醜一樣,懶得往賭局那邊多看一眼。
即使此刻的驚嚇禮盒裡,空氣已經快燒起來。
“對季豐意味著什麼……所以我們並不是什麼囚徒,對嗎?”
明明聽上去針鋒相對,那一刻麵對付前的說法,小醜卻似乎有所觸動。
“妄念,瘋狂,記憶,理智……這座城市代表了祂的意誌,而我們隻是類似概念的具象化?”
自言自語間,他似乎對於某些東西也最終明確。
“這也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無來由的罪犯和英雄,邪惡和正義之類……以及死亡後一次次的歸來。
“所以那些外鄉人,才會有那種居高臨下的神態。”
一臉的大徹大悟,那一刻小醜腦袋上似乎隨時可能亮出光圈。
“好像把我排除在外了?”
付前注意到了他的用詞。
“你跟他們不一樣,我能確認你不屬於這裡……但格林·巴拉德這個名字,卻似乎又應該跟這裡存在聯係。”
果然不是措辭不嚴謹,也並非覺得付前有著極高的道德水準,能平等看待原住民們,小醜那一刻道出了心中某個懷疑。
“很奇怪,你是什麼成功逃離大腦的思維嗎?打破屏障終得自由,卻又時時關注著這裡,必要時回來扮演正義使者?”
而不得不說,他猜測中的人設還挺帶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