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在一天天過去,許大茂也在忙碌的準備著結婚的事兒。
家裡的親戚,廠裡要好的同事,還有打算請的領導,一個個的都得通知。
還有結婚要用到的紅被套,紅枕巾,帶喜字的洗臉盆,痰盂等。
家裡也要好好收拾一下,老舊的牆皮要鏟掉重新刷上白灰,再貼上舊報紙。
這年頭一般人搞不到塗料這種稀罕玩意兒,白灰又容易掉粉,所以大部分人家都會貼舊報紙當牆紙。)
還有房子也要重新用竹篾編個頂棚防止屋頂往下落灰。
窗框刷紅漆,桌椅板凳都要清洗乾淨,重新上漆。
許大茂他爹還在醫院躺著,他娘得在醫院照顧他爹還有他妹妹。
除了偶爾會有親戚過來幫著忙兩天,大部分時候都是許大茂一個人在張羅。
好在他有錢,該請工匠就去請,倒也用不著他自己動手。
傻柱偶爾也會來幫忙,不過也不常來,他有空還想跟周琳多呆一會兒呢。
傻柱家裡前些年翻修過一次,倒也沒必要大整。
隻需要把衛生搞好,再把一些常見的結婚用品置辦利索就行了。
這些也用不著傻柱操心,他爹大包大攬的把這些事兒全攬過去了。
何大清其實也沒操啥心,他在四九城有一幫紅顏知己。
雖然多年不咋走動了,可是這次何大清求到門上了,人家也都願意幫忙。
畢竟生活再好也沒有初戀好,至於她們男人怎麼想的那就不知道了。
傻柱每次下班都感覺屋裡有了變化,幾天下來,家裡竟然真有了辦喜事兒的樣了。
四合院的鄰居們對於院子即將要辦的兩場喜事兒顯得有些漠不關心。
傻柱家不辦酒席,四合院的鄰居們有些不滿,認為傻柱有些瞧不起鄰居們,更重要的是他們要占便宜的心思落空了。
許大茂倒是要辦酒席,可是他跟三位管事大爺鬨翻了,三位大爺早就暗地裡吩咐了,不讓人去幫忙。
就在大家冷眼旁觀中,劉光齊出院了。
這小子回來的時候還用圍巾蒙著臉,生怕彆人看到。
鄰居們還以為出啥事兒了,問二大媽也沒問出個結果。
等到劉光齊出去上廁所,路上被院子裡的一個婦女攔住了。
聊天的過程中那個婦女一把扯下了劉光齊的圍巾,鄰居們這才發現了劉光齊的鼻梁骨上留下了一道一寸長的疤。
這疤並不粗,隻是有些發紅,放在彆的地方倒是不咋顯眼,可在鼻梁骨上就不一樣了。
就像一條小蚯蚓爬在臉上一樣,讓人看一眼就不得不注意到。
劉光齊本來長得還算可以,雖稱不上上貌比潘安,但也算得上個俊小夥。
可是在這道傷疤的襯托下,整個人的麵相竟然有了一絲凶狠。
那個婦女扯下劉光齊圍巾的一瞬間,劉光齊惱羞成怒瞪了她一眼,竟然把那個婦女嚇得往後退了幾步,話都不敢說了。
劉光齊還以為是他臉上的疤太難看了,這才嚇到了人,趕緊把圍巾重新蒙在臉上,低著頭匆匆往廁所跑去。
等到劉光齊走了之後,那個婦女才拍著胸口跟旁邊的鄰居說道:
“哎喲媽呀,嚇死人了,老劉家的老大現在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了。
你是沒看見他剛才看我的眼神,跟過去的土匪一樣。
不行不行,我得趕緊回去,以後可不能跟這小子走太近。”
其他的鄰居也開始談論起了劉光齊,直到二大媽黑著臉,端著洗衣盆子走過來,鄰居們才訕訕的散去。
二大媽也聽到了鄰居們議論劉光齊的聲音。
她心裡也很難受,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也沒有辦法了。
當初在醫院,劉光齊臉上包著紗布,她也沒仔細看,沒想到拆了紗布之後疤痕會這樣明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