閆阜貴聽到鄰居們的起哄,急得都快暈過去了。
他手舞足蹈的解釋:“許大茂,你啥腦子啊,我那是吹牛的你聽不出來啊?
你啥時候見過我聞過彆人家的夜壺了?
咱今天說的是你不請我幫你記賬壞了我的名聲的事兒,你少跟我扯彆的!”
許大茂還在裝傻充愣:“三大爺,我說的就是這事兒啊。
你不是讓我幫你恢複名譽嗎?
我誇你細心還不好嗎?”
閆阜貴是有苦難言,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三四來。
張大海看不要下去了,他使勁兒拍了一下桌子,大聲嗬斥道:
“行了,都吵什麼吵?有什麼好吵的?
許大茂!三大爺是讓你給他道歉,你沒聽明白嗎?
你什麼腦子?
還有,你不光得給三大爺道歉,還得給全體四合院的鄰居們道歉!”
許大茂愣了一下,下意識的說道:“憑什麼啊?我又沒做錯什麼!”
張大海眉頭皺了皺,再次嗬斥:
“許大茂,我看你是一點兒都沒有認識到你的錯誤!
我剛才怎麼說的?
你結婚這麼大的事兒,不請最擅長記賬的三大爺記賬,不請我這個一大爺當知客,不請二大爺陪領導喝酒。
還有,你請廚師沒人挑你理兒,可是你連幫廚都不願意用咱們四合院的人。
桌椅板凳這些東西咱們四合院裡沒有嗎?
你偏偏端著喜麵跑到隔壁院子去借,難道咱們四合院的鄰居們就那麼不受你待見,就不配吃你一碗喜麵?
你這分明就是看不起咱們四合院的鄰居們,你知道現在外麵的人們是怎麼議論咱們四合院的嗎?
人家都說咱們四合院的人沒有人情味兒,院子裡有人結婚都不去幫忙,還得讓主家花錢花人情去請外麵的人。
你給咱們四合院的鄰居們帶來這麼大的困擾,讓咱們四合院的聲譽受到損失,難道你不應該道歉嗎?
許大茂,你做的太過分了,你要是還這麼執迷不悟的話,咱們這個四合院就沒你的容身之地了!”
張大海一番話說下來,半真半假,成功把鄰居們的矛頭都轉向了許大茂。
不少鄰居都在下麵議論許大茂瞧不起人,以後要少跟他來往。
許大茂也被張大海這一番話給唬住了,他深知在四合院裡得罪一兩戶人家不算什麼,但是得罪了大部分人可就真的不好過了。
彆的不說,他們小兩口白天上班了,彆人把他家的玻璃給砸碎了,連給他通風報信的都沒有。
許大茂此時已經渾身哆嗦,額頭也冒出了冷汗,他躊躇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
就在這時候,錢芳突然站了起來。
“哎喲,我這剛嫁進你們院子第二天你們就給我來這麼個下馬威?
我還想著大茂他爸媽不跟我們一起住,我還能少受點公公婆婆的氣,沒想到你們這個四合院想當彆人家公婆的人還真不少呢。”
張大海聽見錢芳那陰陽怪氣的話語,心裡頭的火一下子就起來了。
在他的觀念裡,家家戶戶出來頂事兒的都應該是大老爺們兒。
大老爺們兒說話,一個婦女怎麼能隨便插嘴呢?
況且錢芳的語氣明顯是對他們三位管事大爺十分不尊重。
“錢芳,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?
我們說的是許大茂不尊重四合院鄰居的事兒,你瞎搗什麼亂?
你自己公公婆婆是誰你心裡有數,少在這裡亂攀扯!”
錢芳冷笑一聲:“喲,一大爺是吧,您可真夠威風的,連話都不讓人說了。
工商局跟我們這些公方經理開會的時候也沒您這麼霸氣,都不讓人說話了!”
錢芳依然是陰陽怪氣的嘲諷張大海。
張大海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就徹底繃不住了。
他指著錢芳大聲嗬斥:“錢芳,你少跟我在這裡扯東扯西的!
我們現在討論的是許大茂道歉的事兒,不是跟你玩兒嘴皮子的!”
錢芳撇了撇嘴:“怎麼,欺負我男人還不讓我說兩句了?
誰規定結婚必須要請你們三位管事大爺來負責記賬,知客,陪客這些重要的職務了?
誰規定必須要用院子裡的鄰居幫廚了?
誰規定不允許借外麵院子的桌椅板凳了?
是政府不允許還是國家不允許?
我就不明白了,怎麼辦婚禮是主家的事兒,用得著你們三個外人來指手畫腳嗎?
再說了,昨天有人當眾給我家大茂難堪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三個出來管管?
哦,不對,使壞的可不就是你們管事大爺的孩子嘛,哪有內喊捉賊的事兒呢?
還有,我可是聽說昨天婚宴上有人把桌子都給掀翻了,你們怎麼也沒出來管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