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,我姑姑是怎麼被你們害死的?”屈婧厲聲喝道。
“玉容大師她……”坐在一旁的薛老和季老二人大吃了一驚。
我衝著二人點了下頭,黯然說道,“玉容大師的遺骨就藏在屈家寨中,她是被屈家寨獻祭給毒蟲,渾身血肉都被……”
“這……這怎麼……”二老駭然失色。
說這話的同時,我一直在觀察屈家寨那些人的反應。
在場的這些人當中,當聽到“玉容大師遇害”這個事情的時候,當中絕大多數人都是露出了驚怒之色,甚至有人開始喝罵,說我胡說八道。
但也有少數幾人,臉色露出了古怪的表情,似乎是若有所思,又有些驚疑不定。
這些人,年紀都不小,至少都是四十來歲以上。
相比起來,那個之前一直十分冷漠的中年人,此時反應反倒是相當激烈。
“說!”屈婧突然又是一聲怒喝,雙目血紅。
那中年人渾身一震,忽然“哈哈哈哈”一陣大笑,笑完之後,點頭道,“不錯,你們說的沒錯,玉容是被綁在痋神殿中,受萬蟲啃咬……”
“我宰了你!”屈婧劈手就朝著那中年人腦門上斬去。
幸虧被我及時拽住胳膊,給拉了回來,說道,“彆急。”
屈婧一巴掌拍在椅子上,頓時把椅子拍得粉碎。
“老哥,你跟玉容大師應該挺熟的吧?”我回頭問那中年人。
那中年人嗬的一聲笑道,“熟,當然熟。”
我也沒有繼續追問,過了好一會兒,就聽那中年人道,“沒想到,已經都那麼多年了……”
隨後又是一陣沉默。
我耐心等著,也不催促,又過了許久,那中年人緩緩說道,“你們進過祠堂,應該見到過掛在祠堂內的那幅屈家祖宗的畫像吧?”
“見過。”我點頭道。
“什麼樣?”中年人看了我一眼問。
我把那畫中人的樣子描述了一下。
這一下子,不僅是薛老和季老,就連屈家寨不少人都露出了驚疑之色。
“胡說八道,我們屈家的祖宗畫像怎麼可能是這個樣子!”甚至有人開口怒罵。
又有一名四十多歲的女子冷聲道,“我從小就拜祖宗,那時候祖宗畫像還沒蒙上黑布,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,你到底想乾什麼?”
“這話就說到點子上了,大姐你也說的是沒有蒙上黑布的時候,那為什麼突然要蒙上黑布?”我問道。
那女子愣了一下,冷哼道,“這自然有其緣故。”
“所以連你們也不知道原因麼?”我問。
那女子張了張嘴,一時間卻是無法反駁。
“之所以要蒙上黑布,那是因為祖宗畫像被換過了。”隻聽那中年人緩聲說道。
“屈懷山,你可彆瞎說!”那女子皺眉嗬斥道。
“有些事情,你們不知道。”那屈懷山微微搖了搖頭,“你們可知道,這畫像中人是誰?”
隻是他也沒等其他人回答,就緊跟著沉聲道,“六百多年前,咱們屈家曾出現過一位巫、蟲、蠱三道大成的老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