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間燈火輝煌的房間裡。
水晶吊燈灑下柔和而璀璨的光芒,映照在蘇清歌那絕美卻冷若冰霜的臉上。
她端坐在柔軟的沙發上,身姿優雅如一隻高貴的紅天鵝。
可眼神中透著的徹骨冷漠,卻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。
“會長,關於東南亞分部的季度報告......”
“.............”
小桃的話還未說完,蘇清歌突然抬手打斷。
她掃了眼腕表,原本冷若冰霜的麵容浮現一絲急切。
“今天就到這裡,認親宴應該快結束了。”
“我怕阿軒回家後,不能第一時間見到我,他要是擔心我怎麼辦?”
“我得馬上回去了。”
“.............”
蘇清歌站起身,紅色長裙如水般垂落,指尖輕撫過發梢。
方才還淩厲如刀的氣場,瞬間柔和了幾分。
在她心中,沒什麼事比阿軒更重要了。
走到門口時,她忽然駐足,側頭看向陰影裡的容嬤嬤。
隨口問道:
“霍啟琛那邊,辦得怎麼樣了?”
“.............”
容嬤嬤身形一僵,佝僂的脊背彎得更低。
蘇清歌敏銳捕捉到她眼底的閃爍,眉頭微蹙。
刹那間!
房間溫度仿佛驟降十度,無形的壓力像巨石般砸在容嬤嬤肩頭,讓她膝蓋一軟,直接跪倒在地。
“怎麼?這點小事都做不好?”
蘇清歌眯起眼睛,紅唇吐出的話語如同冰錐,“彆告訴我,你老糊塗了?連個廢物都處理不了?”
“.............”
容嬤嬤額頭抵地,渾身顫抖:
“老奴不敢!隻是...出了點小意外.......”
“.............”
“意外?”蘇清歌冷笑一聲,高跟鞋尖挑起老嫗的下巴,居高臨下。
“我留著你們,不是來聽【意外】這兩個字的。”
“.............”
小桃、血童等人在一旁大氣不敢出,抖如篩糠。
會長的怒火,從來都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——
“會長恕罪!”
容嬤嬤聲音發顫,慌忙解釋,“是、是那小子不知為何,剛才突然有了反應!”
“按理來說........”
“老身調製的【鎖魂液】,絕不可能出錯啊!”
“可不知為何,那姓霍的小子渾身抽搐一陣後,竟然睜開了眼。”
“還大喊大叫,邊說些莫名其妙的話,邊試圖爬下床逃跑.........”
“.............”
“哦?”蘇清歌眼中閃過一絲訝異,隨即恢複冰冷,“然後呢?”
“老奴立刻將他抓回了,並加大了十倍劑量!這次絕對萬無一失!”容嬤嬤拚命保證,卻又依舊困惑地補充,“隻是...我到現在都想不通.........”
“我給他下的劑量,都足以放倒十頭大象了。”
“不知為何,對他一個普通人卻效果不佳......”
“.............”
蘇清歌聽完,眼底沒有絲毫波瀾,仿佛在聽一件無關緊要的瑣事。
她輕笑一聲,那笑意卻比寒冬更刺骨。
“劑量不夠?”
“那就繼續加,加到他連眼皮都抬不起來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