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記住,我不管你有什麼困惑........”
她緩緩俯身,猩紅指甲劃過容嬤嬤蒼老的臉頰,一字一頓道,“我隻要他活著。”
“活著感受地牢的黴味,活著聽老鼠在他耳邊磨牙,活著等待自己的皮肉一點點腐爛.......”
“我要他清醒地感受每一分痛苦,直到身體徹底發臭,直到將那最後一口氣,都耗在那片無儘的黑暗意識裡.........”
“你懂嗎?”
“.............”
蘇清歌的聲音依舊輕柔,卻讓容嬤嬤如墜冰窟。
“是...是!老身明白!老身一定辦妥!”
容嬤嬤拚命磕頭,額頭上滲出血珠,“一定會讓那小子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“.............”
小桃站在一旁,聽的是心驚膽戰。
霍啟琛的結局也太慘了吧?
這種折磨簡直是地獄級彆的酷刑,真不如直接死掉來得痛快........
ε=(′ο`*唉,為他默哀兩秒半吧........
“容嬤嬤,彆讓我失望第二次。”
“.............”
蘇清歌滿意的直起身,理了理裙擺上不存在的褶皺,轉身帶著小桃離去。
噠噠噠——
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,漸行漸遠。
直到大門徹底合上,容嬤嬤才敢癱坐在地,後背卻早已被冷汗浸透.......
...............
陰暗潮濕的地牢中。
容嬤嬤舉著油燈,仔細檢查著被鐵鏈鎖在石床上的“屍體”。
隻見霍啟琛雙目圓睜,卻毫無神采;嘴唇微張,卻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唯有胸口微弱的起伏,證明他此時還活著。
“怪事,怎麼會這樣.......”
容嬤嬤皺眉自語,“經脈全斷,五臟俱損,按理說這人早該死了........”
“.............”
她翻開霍啟琛的眼皮,見其瞳孔渙散,對光線毫無反應。
又用銀針刺入他指尖,連最本能的痛覺收縮都沒有。
“罷了,橫豎都是個活死人。”
容嬤嬤收起工具,陰森一笑,“會長要你活,你就得活。要你痛苦,你就得痛苦。”
“.............”
油燈熄滅,地牢重歸黑暗。
鐵門關閉的悶響後,隻剩下滴水聲和老鼠窸窣爬行的動靜.........
而床上的霍啟琛,此時看似毫無反應。
可心裡,卻不斷在崩潰的哀嚎著。
他努力的想睜開眼睛,卻怎麼也做不到........
身體就像“鬼壓床”般,能感知到卻無法控製分毫。
不安!
惶恐!!
絕望!!!
崩潰邊緣!!!!!!
歇斯底裡!!!!!!
...............
【這到底是哪裡?!】
【救命!誰來救救我!多少錢我都給!救我!!!】
【怎麼回事?我不是在公司參加慶功宴嘛?】
【我的記憶...好疼,這是....十年前?】
【我重生了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