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絕老嗬嗬一笑,“所以宿昔城是你炸的?老夫醉酒誇幾句徒弟有何不可啊,但你的優秀還是超出了老夫的想象。”
穆蒼握緊拳絲絲黑氣從手指縫中溢出,若非安絕老那幾句話,在宿昔城水淼淼根本不會被挾持用來威脅毫不知情的他。
“冷靜冷靜。”安絕老勸說著麵上卻不見絲毫畏懼,“雖是醉話也非完全胡謅,宿昔城有異是肯定的吧你已親身經曆過,話雖是誇張了點,但若那天宿昔城出事你絕對在力挽狂瀾的梯隊裡,不過,老夫說這話時以為起碼要等上個百八十年宿昔城才會顯真身,你們啊你們手腳太快沒輕沒重的。”安絕老撫上自己的胡須像個慈祥的長者唏噓道:“神魔界已死氣沉沉千百年難起一場波瀾,你們倒好自進神魔界也就百年間跟開了加速器似的,所以啊年輕啊就是好啊敢橫衝直撞,一場皆一場的戲老夫都有點應接不暇了,但是啊。”
安絕老收斂笑意,空氣都似凝固寂靜的窒息,“在我沒看上我最想看的一場戲之前,你不能死。”
“為什麼?”穆蒼脫口而出道,“您的戲!我總不可能是主角。”他不想再睜眼,睜開眼看見她被自己扭斷頸項。
是天性是壓製不住的渴望,終有一天,他睜開眼會看見。他無能為力甚至無法自裁,幸而還有一個辦法,仙緣亦是鐵律,無仙緣者禁入神魔界,耗儘仙緣他就會死,天也攔不住!
隻是不知安絕老從哪把他撿到丟進了這寒潭。
沉睡沉睡一直沉睡,耗儘仙緣也無妨,被寒潭鎮住的魔氣隻能護住容納妥協充當了仙緣。
“那確是。”安絕老點頭,諷刺的勾了勾嘴角,“你很有自知之明你的悲喜全在一人你演不上大戲,但你若悄無聲息的死了,你在宿昔城得來的魔氣會爆發,角兒便可能會死,老夫名安絕老又不是瘋婆子,可沒有想讓全人族滅亡的打算,你還要尋死嗎?寒潭已無水,困不住你。”
安絕老話中的意思很明顯,他死就是他死,它卻不會死,沒了約束便會禍亂人間無人能幸免,穆蒼艱難開口,“魔氣?”
“你不知道?”
穆蒼沉默,他想他知道的東西應該多的多,可非是安絕老知道的,也不算雞同鴨講,隻因穆蒼無法直言等同於無知。
安絕老言簡意賅道:“魔氣就是魔族的修煉方法。”
穆蒼繼續沉默。
安絕老露出讓人悚然的笑,陰惻惻道:“天狐族腦中有助人修煉的蘊靈珠,魔族怎就沒有了?魔氣可奪他人修為靈氣,上上品修煉之物,隻可惜老夫研究的太晚,魔族以滅絕,誰能想到宿昔城下竟有魔氣盤踞。”
穆蒼睨著安絕老,溢於言表,這都還不算瘋?自己那那掠奪仙緣之法莫不就是安絕老從魔氣中得來的靈感?
“你什麼眼神目無尊長的!老夫這是求知好學擔不上瘋字。”安絕老瞪了眼穆蒼,仰頭望天諷刺的笑,“當上天在無路可行時還不許找點事消磨一下時間了啊!那死去的聖元老祖才是第一好學之人,好學且專橫,看老夫多親民什麼結論都跟徒弟說,而他不準的事,任何筆墨都不能留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