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嘉寒把陳南嶽約在拳擊館。
陳南嶽第一次來這種地方,光著膀子、肌肉發達的男人讓他心理不適。
一路眉頭緊皺著走進來。
“為什麼約這種地方?”
譚嘉寒已經換好衣服,戴著拳套躍躍欲試。
陳南嶽看了看他,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,但還是沉著臉詢問。
“不然約在哪裡?台球室?還是高爾夫球場?陳總喜歡那種高雅的地方,是因為要掩飾自己一身的人渣味嗎?我不一樣,我不喜歡那種高雅的場所,更喜歡這種地方。要不要來一局?”
譚嘉寒挑釁地挑了挑眉。
陳南嶽沉著臉拒絕:“沒興趣。”
“你要是沒興趣,我就隻能讓人去你老家宣傳了。”譚嘉寒威脅。
陳南嶽憤怒道:“譚嘉寒,你幼不幼稚?禍不及父母,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,你怎麼能這麼卑劣,找我父母的麻煩?”
“嗬,你也知道這種行為很卑劣?那你對顏羽箏的威脅,就不卑劣嗎?你這種說話邏輯,直腸直通大腦吧!把你扔進油鍋裡,油都沒你賤。”
“我不跟你吵,我們心平氣和地好好談。我承認我對羽箏說的話是我衝動了,我發誓我隻是逞口頭之快,絕對沒有想要真的去找你母親。我還可以保證,我不會那麼做,所以你也收手行不行?”
陳南嶽被罵得臉色難看,但是他知道他越是生氣,越沒辦法解決問題。
混了那麼多年,這點心機還是有的。
於是,心平氣和地跟譚嘉寒說話,想要穩住他。
譚嘉寒罵爽了,心裡的火氣消下去很多。
哼笑著說:“想讓我打消念頭也可以,上來打一局。隻要你跟我打,無論輸贏,我都不會找你爸媽告狀了。”
“你這種行為太幼稚了,我們又不是野人,為什麼要用打架解決問題?”
陳南嶽不想答應。
譚嘉寒說:“我們不是野人,但是男人。是男人就上來,彆讓我瞧不起你。當然,本來我就瞧不起你,你要是想徹底擺爛,跪下來跟我磕三個也行。”
“你……欺人太甚。”
陳南嶽怎麼都沒有想到,譚嘉寒會這麼過分,讓他下跪?
“是我欺人太甚,還是你繡花枕頭不中用?就是讓你上來跟我打一局,又不會打死你。尊嚴是自己爭取的,你自己不想要,還怪我欺人太甚?”
“好,我跟你打,你說的,無論輸贏都不會再找我父母麻煩。”
陳南嶽咬牙答應。
他已經看出來了,譚嘉寒就是故意逼他。如果他今天不答應,他會提出更過分的要求。
“終於像個男人了,給他拿套衣服。”
譚嘉寒臉色一沉,眼神冷漠肅殺。
看到他的眼神,譚嘉寒心顫了一下。
雖然知道答應這件事,自己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。
但是現在,他已經沒有退路了。
換好衣服上場,譚嘉寒看著他冷哼一聲。
擺好姿勢後,裁判吹哨喊了聲:“開始。”
譚嘉寒如同一頭小獵豹衝過來。
陳南嶽完全沒有任何經驗,看著他衝過來下意識地後退。
不過譚嘉寒,又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?
一拳打在他頭上。
還沒反應過來,另外一拳又過來了。
“停,我認輸,我認輸。”
陳南嶽痛得齜牙咧嘴,啞聲認輸。
可是他喊了也沒用,裁判早就被譚嘉寒交代過,他不喊停就不準停。
這哪是打拳?
根本就是單方麵毆打。
譚嘉寒拳打腳踢,陳南嶽毫無還手之力。
白長那麼大個,周圍的人看到都嗤之以鼻。
不過,譚嘉寒打得並不爽。
這家夥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,實在是太菜了。
打這麼一個菜鳥,他自己都覺得沒意思。
要不是想著為顏羽箏出氣,他都不屑打他。
“啊啊啊,彆打了,嗚嗚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