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南嶽被打得蜷曲在地上,抱著頭哭嚎著哀求。
他居然哭了?
譚嘉寒停下動作,震驚又嫌棄地看著他。
可以傷心哭,可以難過哭,但是被人打哭……
這種事情,他想都不敢想。
“真是個沒用的男人。”
譚嘉寒撇了撇嘴嘲諷。
摘下拳套,用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,就去洗澡了。
陳南嶽躺在地上沒起來,拳擊館沒辦法,給他打了救護車的電話,讓救護車拉走了。
譚嘉寒動手的時候心裡有數,他傷得不輕,但也不會很嚴重。
而且這是在拳擊館,一旦上去兩人是要簽協議的。
不死不殘,就不需要承擔責任。
這就是他為什麼,把陳南嶽約到這裡的原因。
可以合理合法地打他。
顏羽箏不知道這件事。
後來聽說陳南嶽受傷住院,皺了一下眉頭,給譚嘉寒打電話。
她主動打電話,把譚嘉寒高興的聲音都發顫了。
“箏箏,你主動給我打電話,想我了?”
“陳南嶽受傷住院的事,是不是你做的?”
顏羽箏問他。
譚嘉寒臉一垮,不高興地說:“你給我打電話,就是問他的事情啊!”
失落之情,都要穿過信號傳過來了。
“到底是不是你?”
顏羽箏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。
譚嘉寒否認道:“不是,跟我沒關係。”
顏羽箏鬆了口氣。
“你不要動他,他這個人……人品不行,你沒必要跟一個小人計較。”
“箏箏,你是在擔心我嗎?”
譚嘉寒笑著問。
顏羽箏不說話,沉默了片刻說:“沒事我掛了。”
說完,將電話掛斷。
譚嘉寒拿著手機樂死了。
以前掛他電話,從來都不會打招呼。
現在掛他電話,居然會打招呼了。
這說明什麼?
這說明顏羽箏對他態度變了,不再是以前的冷漠無情。
一想到這一點,他就高興得不得了。
拿著手機忍不住地笑。
高秘書敲門進來,看到他樂不可支的樣子。
擔心地問:“譚總,您小心牙著涼。”
“多嘴。”
譚嘉寒立刻收起笑容,瞪了他一眼。
高秘書趕緊拿出文件,讓他簽字。
不過簽完字後,顧慎謹突然給他打電話。
“你認不認識連城?”
“認識,顧董,您怎麼突然問他?”
“現在我是你表哥。”
顧慎謹提醒。
“好,表哥,你怎麼突然問他?”
“我查過他的資料,他跟你是高中同學,也喜歡音樂。不過你是樂器,人家是唱歌,所以你現在跟他還有聯係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