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贏了？”
林陽身形剛剛踏入屋內，洛水月的聲音在林陽耳邊響起的瞬間，林陽四周的空間突然開始扭曲變幻，數秒之後林陽已經完全置身在了另外一片空間之中。
看著遠處依舊如常的洛水月，他瞬間便安心了下來，回答道。
“算是贏了吧？”
“算是？”
簾後的洛水月抬頭看向林陽，詢問此語的深意。
“白樺未能識破我的虛張聲勢，主動表示是自己輸了。”
洛水月輕笑道：“你就沒想過，也有可能隻是你未能察覺他也在逞強呢？”
林陽愣在原地，他依舊沒反應過來洛水月這句話的意思。
“萬劍塚養的那柄劍並未真正出世，強行驅使所要付出的代價，遠比你催動那道天澤晶簇的力量還要更大。”
林陽震驚地說道：“那白樺他……”
“他對勝利的執念，遠比你想的更深。”
洛水月一語點破了其中的關鍵。
林陽咬了咬下唇道：“師父你都知道了，那……浮煙山的位置可以告訴他嗎？”
“你不都已經答應他了嗎？”
林陽疑惑地看著洛水月道：“師父，您到底是知道，還是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啊？”
“未曾親眼所見，卻並不影響我提前知曉一些事情。”
“也是卜算？”
洛水月搖了搖頭：“不，是因果。世間無數因果絲線，既然踏入此間的人是你，根據這個果，便能反向推導出許多的因。”
林陽咽了一口口水道：“師父，我怎麼感覺您比我藥聖師父還更神棍呢？”
洛水月輕笑一下：“藥聖前輩給你留下的是入道的基礎，以及藥聖傳承之中最核心的部分，自然要愈發的通俗易懂才好。而我跟你說的這些，則是對你現在更加重要的東西。再者說術業有專攻，為師雖也了解了不少醫道，但在此道的建樹比之於你都還要遠遠不如，更彆說和藥聖前輩相提並論了。”
林陽詢問道：“可師父您在煉器之道上頗有建樹吧。”
洛水月輕笑一下，知道林陽是在說她先前重塑長槊，改寫了其中兵聖留下的鍛造痕跡的事情。
“那是因為你對煉器之道的了解還是太少了，等你見過了真正的兵聖傳人，就不會覺得為師那點微末手段算得了什麼了。”
“兵聖前輩不是沒有留下完整的傳承嗎？也有自己的傳人？”
林陽震驚地開口道。
“傳承本身或許沒有，但不代表傳人沒有。武聖不也一樣沒有嗎？妨礙新的武聖要重新出現在靈虛界了嗎？”
林陽瞬間明悟。
藥聖留下了傳承，將一切托付到了自己身上。
兵聖輪回轉生，以全新的姿態重開一世。
按照洛水月的意思，兵聖顯然也通過某種自己所不知道的方式，將兵聖一脈延續了下去。
“扯得有些遠了，這些東西不是你現在需要在意的。如今的你，最在意的應該隻有一件事情吧？”
林陽聞言瞬間回過神來，然後重重地點頭道。
“對！麻煩師父明示，如何才允許我離開砂鳴荒州！”
“去浮煙山，幫我取一件東西。”
“果然是浮煙山啊……師父，我要取什麼東西？”
“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依舊是神神秘秘的回應，堵住了林陽的嘴巴，讓他不敢多問，抬頭看著洛水月那有些模糊的身形，林陽突然試探的開口問道。
“師父，眼前您還是分身對嗎？”
“準確的說，是分身的分身。”
“哈？”
洛水月突然抬頭，微笑地看著林陽：“是誰給你的錯覺，讓你覺得真的見過我的本尊了？”
林陽聽著此語內心大震，他一直以為在平沙城外自己所見到的帝境洛水月，就是真正的洛水月，完全沒想到即便是那個時候，洛水月竟也不是真身。
“那個時候為師勉強能算作本尊吧，但終究是借的分身軀殼，還是有所不同的。”
林陽眨眼猜測道：“師父，您不會是已經是聖境了吧？”
洛水月聞言輕笑一聲：“為師若是聖境，當下就不會以這個姿態見你了。”
林陽聽出這話中的無奈，詢問道：“您遇到麻煩了？”
“有一點，所以才會要你去浮煙山一趟，你若能帶回那件東西，會緩解我很大的壓力。”
林陽聽著這番話內心有些疑惑，好奇到底是誰此刻將洛水月給困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