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跟大佬談戀愛!
說起做惡夢,叢欣也好奇起來,昨晚宋景行到底睡的怎麼樣,若是她在他還是照舊失眠,那她今晚就沒必要再死皮賴臉賴在他房間了。
隻是拿出手機,想看看攝影的情況,卻發現手機沒電了,開了一晚上,電池不耗光才怪。
到了辦公室,叢欣先把手機衝上電,接著開始工作。
這一忙一上午就過去了,等她再想起來看的時候,已經是中午了。
打開來,畫麵雖然模糊,但還算亮堂,這要拜宋景行睡覺不關燈所賜。
畫麵中,她很快睡著了,這點叢欣並不意外,隻是睡成那副醜態,口水都快流出來了,頓時覺得丟人,臉上火辣辣的。
臉上的熱度還沒下去,心又提了起來,因為她看到那人從床上起來,竟一步一步向她走來。
他想乾什麼?惱她死皮賴臉賴在這兒,要趁她睡著了,揍她一頓?
叢欣捂著嘴,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就見那人蹲在地上,盯著她看了一會兒,緊接著把她抱起,走向了床邊。
叢欣微鬆了口氣,她就說他不可能對她做什麼的,他要是對她做了什麼,她不可能沒察覺的。
緊接著畫麵移到了床上。
宋景行把她輕輕放了下來,並細心地給她蓋上了被子。
那人就坐在她旁邊看著她。
目光看不大清楚,但感覺挺滲人的。
誰睡著了被這麼盯著,心理都無法平靜的。
這人盯了她一會兒,便轉頭看向前方,身體依靠在床頭,這架勢是要一晚上就這麼坐著不睡了?
過了沒多久,就見自己朝那人翻轉了身,手伸出被子,無意識地搭在了那人腿上。
叢欣匆忙捂住了嘴,手搭的位置,實在太不是地方了,就見那人連忙拿住了她的手,應該是氣憤她睡著了都不安分,要去打她的手,可是手舉了一半,又放下了,而是在她的手背上輕輕親了親,然後又給她放回了被子裡。
看到這一幕,心裡五味雜陳,若不是為了看自己陪他睡對他的睡眠是否有用,而開了攝影,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發現他隱藏在深處的感情。
畫麵緊接著又恢複了平靜,叢欣以為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,失望自己並沒對他的睡眠有助,而要關掉手機的時候,靜止的畫麵再次有了動靜。
她又把手伸了出來,這回直接是抱住了那人的胳膊。
那人被她拉了個趔趄,左手撐住床,才穩住身子。
叢欣臉再次火燒火燎起來,她都不知道自己睡著了,竟然這麼不老實。
忙看向門的方向,見辦公室的門是關閉的,這才略微鬆了口氣,繼續看向手機屏幕。
宋景行被她抱住胳膊,沒法坐直了,掙了下,見她眉頭皺起,忙不掙紮了,跟著也便躺了下來。
兩人麵對麵躺著。
一個睡的人事不知。
一個清醒無比。
宋景行凝視了她一會兒,拿手撥開她額前的頭發,撫摸她的臉頰,鼻子,眼睛,還有嘴唇,嘴唇停留的時間尤其長。
接著,就見他起了身,朝她緩緩靠近。
叢欣這邊大氣都不敢出,眼睛不眨地盯著屏幕,他親了她的嘴唇。
天呢,她昨晚竟然一點不知,他還做了什麼?
正要檢查自己的身體,看他有沒有趁她睡著更進一步的時候,就見那人輕歎了聲,然後躺了回去,再次凝視著她。
叢欣長長鬆了口氣,同時又有些許地失望。
她都睡著了,他都沒有更一步的意思,可見,他是真的沒想跟她在一起,想到這裡,沮喪地直歎氣。
唯一安慰的是,那人在看了她幾分鐘後,自己也睡著了,這算是沒辜負她昨晚施展的死皮賴臉的功夫。
看來自己對他的睡眠還是有用的。
“欣姐。”小高突然推門進來。
叢欣的魂魄差點沒嚇飛,捂著胸口,瞪視著他,“想嚇死我啊。”
小高環顧了下四周,“你在乾什麼?”
“我能乾什麼?”叢欣順瞬間把手機扣到桌麵,“門是用來當擺設的嗎?進來前不知道敲嗎?”
“之前沒敲門也沒見你說過。“小高邊嘀咕邊轉身往外走。
“乾什麼去?”
小高沒吭聲,徑直走了出去,關上了門,接著敲了敲門,不等叢欣回應,再次推門進來。
叢欣簡直服了他了,“我都還沒說什麼呢,你就進來了,你敲門還有什麼意義?”
“是你偏這樣要求的,我照做你還不滿意,不是更年期是什麼?你真該聽我的,去吃點藥,真的會好的。”小高小聲抱怨。
叢欣青筋暴跳,忍無可忍,一本書丟了過去,“你才更年期。”
小高抱頭躲過,接著撿起書,放回原處。
叢欣瞥了他一眼,“有事說事,沒事出去。”整天氣得她腦殼疼。
小高打開本本,開始彙報工作,彙報完,又說,“有人找你,正在外麵呢。”
叢欣不問心裡也能猜出是誰,不禁歎了聲氣,該來的總是要來的。
叢欣到大廳並沒看到人,走出去,見安易正在門口站著。
“怎麼不進去?”叢欣說。
“忙吧?不忙的話,陪我在外麵走走。”安易說。
“還好。”叢欣瞅了他一眼,“近來如何?”
“還不就那樣。”安易歎了聲氣,“倒是你,昨晚我若沒看錯的話,那人應該是宋景行吧?”
叢欣垂頭不語。
安易停下腳步,凝望著她,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,“你怎麼又根他攪合在一起了?”
叢欣不說話。
安易說,“宋景行一回來,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,果真沒過多久,你又跟他牽連在一起了,兩年前的事,你這麼快就不記得了?你忘了他是怎麼傷害你的了?你躺在醫院大半個月,他看過你一眼嗎?道過一次歉嗎?沒有不說,他還把你給甩了,每次想到這些,我都氣得想打人,沒見過這樣欺負人呢,他這是以為你沒人撐腰,就能隨便欺負嗎?”
“不是這樣的?受傷的事有誤會,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。”
安易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,就跟她母親一樣,越是親近在意的人,越看不得身邊人受一丁點傷害,“阿姨知道你又跟他在一起,心裡肯定不好受。”
“我媽知道了?”叢欣猛地看住他,“你告訴她了?”
安易沒好氣地白她一眼,“告訴她,讓她跟著擔心受怕啊?想著那天你又被他打到醫院裡去啊?”
聽到他沒有告訴母親,叢欣不禁鬆了口氣。
安易看她那樣,越發的氣惱,“你到底怎麼想的?徹底鬼迷心竅了是吧?我還聽阿姨說,你這兩天都沒回去,在加班,當真在加班?”
叢欣再次心虛低頭。
安易見她這樣,不用再問,也知道她乾什麼去了,不忿地說,“看來在感情上,你的狠隻是針對我一個人,我惹了你,徹底被打入了無底深淵,再無天日,而那人,你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諒他,可見人跟人真是不能比。”
叢欣說,“這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?怎麼又再提?”
安易白了她一眼,“過去了就不能提了嗎?心裡不痛快,還不許我說啊?不跟你說,難道讓我跟阿姨說去?”
叢欣忙說,“你說,儘管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