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屁股坐在了銅鐘上,還彆說,和老頭兩人麵對麵,有桌麵這麼擋著,看起來還真像是凳子一般。
“你讓我隨便找個地方坐的!”
“行行行,坐舒服了你就說吧,一會說不出個什麼屁來,看我怎麼收拾你!”
“嘖,你這老頭就不能聽我說完麼,想聽什麼?”
“這刀叫什麼名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是哪位高人所鑄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是不是傳承在道家之地?”
“不知道。”
連著三個不知道,氣得陸老操起鞋板子就要拍陳三。
陳三立馬急了,“知道知道,是是是在道家那個地界,這不是說順嘴了麼!”
“好好說。”
“有個老頭比你小一點,不過看著頭發和你差不多白……”
“嘖,挑重點說!”
陳三有些尷尬繼續道“行行行,就是那讓我來這的老頭和我說的,這刀原來插在茅山附近的山頭上,他說他見過,因為比較特彆所以和我閒扯的時候說起過,我這不是一下沒反應過來麼。”
“有沒有什麼特彆之處?”
“有啊,他說幾百年了一直插在那啊,也不知道那人是什麼時候,在那些道士的眼皮底下順走的。”
“這算什麼特彆之處,我說的是這刀好像有些不對勁,為何它越來越沉了?”
“有麼?沒有啊。”
陳三用一根手指頭抬了抬刀柄,看著似乎很輕鬆的樣子,陸老也是撓著腦袋有些看不懂了。
“那老頭說什麼了?”
“也沒什麼呀,就說刀身這麼長,這麼寬,然後漆黑鋥亮,刀身上有一處凹陷。”
“就這?”
“嗯,我這一看不就是這把刀麼?”
“沒其他的?”
“其他呀,好像沒有,隻是閒扯的時候提起,我問他什麼由來,他說不知道,總之一直插在山頭上。”
“這麼說起來,是好幾百年前的東西啊!”
“幾百年怎麼了?”
“幾百年前插在茅山附近的山頭上,這是什麼意思?茅山是道家傳承地之一,山頭的靈氣充裕,插這刀的那人是想孕養這柄大刀的刀魂麼?”
“孕養?這種刀魂有什麼好孕養的,你那架子上隨便挑一個不比它強啊!”
“我也正是想不通這一點呐,為何如此強悍的刀身,刀魂這麼孱弱呢?”
“會不會和我的落凡塵一樣,它鍛造了一半呐?”
“嗯?這倒是有可能,這種刀身不知道用什麼鐵鍛造的,興許刀魂還沒完全融合,也興許這刀身無法完全融合刀魂也說不定,你小子這都能猜出來!”陸老頭兩眼放光道。
“我這不是瞎猜的麼,嘿嘿,有什麼好處沒?”
“好處,什麼好處?你想要什麼好處?”
“好歹我把它帶回宗門了不是,你們就不該給我個萬八千兩的器魂,讓我把鐵木魚換了?”
“嘿,你還真有臉說,還萬八千兩,我萬八千個銅板砸死你,還坐在這乾嘛,沒看到我要去忙了麼?”
“嗯?不是你讓我來的麼?”
“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?”
“沒啊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,留你吃飯麼?走走走,看在你說出大刀來曆的份上暫時不和你算這茶葉的賬了,有機會給我弄點你那茶葉,我得嘗嘗。”
“嘖,你這老頭……話說你打算把這刀怎麼樣?”
“瞎打聽什麼,不過告訴你也無妨,打算當做鐵器重新鍛造法器,興許能出件什麼厲害的絕世神兵也說不定。”
“重新鍛造啊,要不你再考慮考慮?”
“考慮什麼?”
“考慮給我萬八千的器魂唄!”
“滾滾滾!等會等會,拿上刀跟我去煉器房,這玩意太沉了,我這老骨頭拿不動。”
“有好處麼?”
“鞋板子要不要?”
“算了算了。”
“趕緊的……”
陳三扛著斬魄大刀跟著陸老頭去了煉器房,也不知道大刀會不會被重新鍛造,但毀了也好,若真像婉兒姐說的,那多嚇人。
要說他也是想多了,原以為反正沒什麼事自己正好可以看看老頭是如何鍛造法器的,也好長長見識。
哪知道陸老頭讓他把大刀放在了鍛造室,就趕他離開了,非說是閒雜人等不能入內。
本想去黃管事那坐坐,可黃宗章最近不待見他,說是不接任務少來他那晃悠,陳三撓著腦袋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之後配齊了大包小包的內傷藥材便偷偷去了華清府,說是關心關心他們這些道士,其實是想著打聽打聽斬魄大刀的事。
這柄神兵不就是龍虎山數百年前的掌教天師凝煉的麼,弄不好從他們口中能知道些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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