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魔當道!
陳三擰著眉頭一時啞口無言,可這些話把沐雪萍給惹惱了,禽獸就禽獸,說的跟真的一樣,藤條劈裡啪啦就是一頓猛抽。
人都被藤條纏著呢,一鞭子不落全都抽臉上了,各個抽得和靈虎一般,臉上多了好幾條道,哎呦喂……哎呦喂的,慘叫聲一片。
沐雪萍一邊抽一邊罵,“一群畜生還學人家懲惡揚善,還敢禍害人家姑娘,死之前讓你們好好反省反省!”
“彆打了,彆打了,我們錯了,錯了還不行麼,可我們和那些姑娘都說好了,就陪我們五日,五日之後就放她們離開的,句句屬實,句句屬實啊!”
“五日!我讓你五日!我讓你五日!信不信我抽你們五日!”越說沐雪萍越來氣,抽了好一會才停下來。
停下來沒多久,俞鬆濤那屋裡有個姑娘出來了,披頭散發的,麵色有些憔悴,抓著單薄的衣裳撲通一下朝幾人跪了下來。
“彆打了,求你們彆打了,我們是自願的,他們將我們救出了青樓,我們是自願陪他們幾日的。”
一跪跪的幾人傻眼,更傻眼的是她的話,還以為他們為了活命瞎說的,哪知道還真是如此。
“那剛才的哭聲是什麼意思?”
“我隻是想到明日便能回去了,眼淚一下沒忍住,我家中還有個眼瞎的老娘和十來歲的兒子,我是被那青樓抓去逼良為娼的,他們不是人,他們強搶名女,死有餘辜!”
沒說兩句話,嘎吱嘎吱的屋門都開了,出來了不少姑娘,全都跪在了幾人麵前。
“我們真的是自願的。”
“那些人死有餘辜,還請你們不要冤枉了好人!”
“你們不能這麼對他們。”
“我們是被逼良為娼的,那些人不得好死啊。”
說話聲此起彼伏,幾人算是聽出來了,還真是懲奸除惡來著,雖然法子糙了點,事還真是這麼個事。
“怎麼辦?”戚敬煌問道。
“先把他們放下來吧,事情可能不是我們想的那樣,查清楚了再說。”
“放了?有這好事?”沐雪萍不悅道,明顯不太願意。
“若真如他們所說,他們恐怕罪不至死。”
“可師傅都下令要根除他們,怎麼能放了?”
“沒說放了,詢問清楚罷了,你至少得先把他們放下來,這麼倒吊著,估摸著一會脹腦袋脹死了。”
“哼,便宜你們了。”
沐雪萍不情不願的鬆開藤條,把他們放到了地上,一個個的被吊了有一會,站起身子都有些搖晃。
知道陳三他們都是有真本事的人也都老實了,不敢橫眉怒目了。
俞鬆濤帶著那一臉鞭痕,笑嗬嗬道“我們真是鋤強扶弱救人於水火,罪不至死,不至死呀!”
“先讓這些姑娘都回家吧,弄得跟匪窩似的,找削呢。”陳三沒好氣的說道。
“是是是,這就讓她們回去,回去!”
俞鬆濤有些舍不得,但想到離說好的五日也就剩一日了,“要不,都回去吧,那青樓已經被我們燒了,你們的賣身契也沒了,從此以後你們就是自由身了。”
那些姑娘顯然是有些錯愕,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沒敢動彈。
陳三擰著眉頭道“你們走吧,他們的事和你們沒關係,我們不是濫殺無辜之人,此事我們會弄清楚的。”
“多謝恩公救我們出水火。”其中一名女子說道,之後那些女子便回屋穿起了衣裳,陸陸續續的離開了。
陳三也沒再管她們,而是盤問起了俞鬆濤和江潮,其他人則讓他們回了屋,一個個的山匪氣十足,看著就礙眼。
“你們自己交代,還是我們逼你們交代?”
“交…交代什麼?”
“廢話,當然是你們所犯的事,當我們來玩了。”
“沒犯什麼事啊,自打依附了禦魂宗,兄弟們一直都老老實實的,沒犯什麼事啊。”
“不說是吧?”
“噌!”
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一根黑藤纏住了俞鬆濤的大腿,一下纏得他當場躺在了地上。
那半成的金剛之身對這種黑藤那是一點用都沒有,像被人用繩勒緊了大腿一般,都快勒斷了。
“啊……”
那一陣淒慘的叫聲嚇得江潮立馬招認。
“說說說,我說,我說,我們也算是名門正派,大奸大惡的事沒乾過,你們想知道什麼?”
“這半年功夫殺了多少人,都是些什麼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