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多不多,十個,但他們都罪有應得,都是些山匪強盜殺人害命之徒,有些是官府懸賞的,有些是被我們碰上的,我們可沒有濫殺無辜!”江潮說的冷汗都下來了。
要說那金剛不壞的功法俞鬆濤修的最紮實,他都扛不住一下,自己就更扛不住了,沒有半句虛言,就是怕陳三他們不相信。
“一個無辜的都沒有?”
“沒有!我們又不吃人,非殺人做什麼,殺那些山匪也是想著弄些銀子,反正他們該死,還不如讓我們掙一些官府的賞銀。”
“有沒有打過買賣人錢財的主意?”
“沒有沒有,我們要是打他們主意,還能住在這種鬼地方麼,就是因為沒銀子才窩在這的,一個主意都沒打過!”
“我可聽說你們對其他勢力動過手,為何?”
“這個……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何門何派,動過手的多了,有的看不起我們開山派,有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做的太多被我們發現了,我們好歹也算是一個門派,碰到這種事怎麼忍得了。”
“是啊,是啊,我們可真沒做過什麼喪儘天良的事啊。”俞鬆濤附和道。
“沒有?哼,進屋那些人滿臉山匪氣,我用肚臍眼看都知道這些人就是山匪強盜,你們能不乾壞事?”
“他們……他們……”
“趕緊說,彆支支吾吾的。”沐雪萍凶道。
“是,他們是山匪,但那是以前的事了,我們歸附禦魂宗之後就不再乾那勾當了,我們已經改頭揚善,冤枉啊,真的冤枉啊。”俞鬆濤嚷嚷道。
“還真是山匪,今日你們一個也彆想活!”說著沐雪萍就要動手,但被陳三攔了下來。
“你們兩個隻能活一個,要不讓那邊屋裡兩個人抵命,你們自己商量商量。”陳三一臉陰沉道。
這話不止震驚了俞鬆濤他們,更是震驚了駱西風幾人,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,也不知道陳三這是要做什麼。
兩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臉都被沐雪萍抽得紅一塊紫一塊,隻是此時此刻他倆是一點也笑不出來。
沐雪萍拉了拉陳三袖擺,陳三並沒有回頭也沒有說什麼,隻是等著兩人的回答,那一刻整個開山派都安靜了,連那些雞鴨鵝兔的都沒聲了。
過了那麼一會,俞鬆濤才笑著問道“能不能不死?”
陳三搖了搖頭淡定道“不能。”
“那,那我倆抽簽吧?用那些筷子抽,抽到誰誰上路,怎麼樣?”
江潮深吸一口氣,看了眼邊上的茅草屋,無奈的點了點頭。
“那就抽吧,似乎我們手上也沾了不少人命,不管他們是善是惡,好歹也是人命不是。”
兩人說話之際,一門人抱著一桶筷子過來了。
俞鬆濤大喜道“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們倆死,我們三個一起抽!”
“我就是給你們拿筷子的,記號已經做好了,也是沒想到,我們開山派弄不好還能整出第二任掌門……”
“噗……”江潮雖然一臉鬱悶卻還是笑噴了,這不是他也沒想到麼。
“你們這群小子,平日沒大沒小就算了,讓你們同生共死還不願意,真是白瞎了我們的兄弟之情,滾滾滾”
俞鬆濤罵罵咧咧的還不忘偷偷瞄上陳三幾眼,見陳三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便一臉尷尬道“要不開始抽吧?”
“當家的,其中一根筷子削掉了一小片,你可注意點啊,要命的呀!”拿筷桶那人說道,說著就退到一邊磨起了長斧。
青稚的臉龐長得還算端正,也就二十出頭一點。
“你你你什麼意思,磨斧頭乾嘛,砍頭啊?”
“你們死外人手上,還不如兄弟們送你們一程,我先把斧頭磨磨快,不會疼的!”
咽了口唾沫,兩人哆哆嗦嗦的抽起了筷子,俞鬆濤作為掌門定是要第一個先的,雖然手抖的和羊角風一般,臉上倒是沒那麼驚慌。
撥了撥那一把筷子,隨便從中間抽出了一根,筷子出筷桶的一瞬所有人都驚呆了,他手上拿的正是那根被削薄了筷頭的筷子。
江潮也是一愣,“掌門,你也不用這麼客氣吧,不過你好歹也算是個掌門,說話得算話呀!”
“二子!我你,你坑我呢,裡邊不會全都削過吧?”說著還不服氣的把筷子都倒了出來。
並沒有如他所願,那些筷子都完好無缺,隻有他手上那根被削過。
那一刻俞鬆濤傻眼,盯著筷子有一會,晃神喃喃道“這就要上路了?”
“掌門,你安心去吧,我會把開山派發揚光大的,每逢清明忌日的,兄弟們會給你上墳上香的……跑!”
“嘩!”
一陣塵土飛揚,連帶著幾顆小石子被揚了起來。
“腿腿腿,我腿還纏著呢!我腿!”
慌亂之中兩人一陣忙活。
沙塵散去,陳三幾人灰頭土臉的,各個不耐煩的看著兩人,兩個都在扒腿上的黑藤呢,隻是黑藤猶如鐵鏈,兩人是一點辦法也沒有,回過頭來尷尬的笑了笑。
“怎麼不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