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魔當道!
陳三話還沒說完,一個個的都從屋裡走了出來,手上拿著長斧,各個麵色冷峻,那個拿筷桶的眼疾手快,一斧頭將纏著俞鬆濤大腿的黑藤給砍斷了。
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所有人都往後退了回去,拿筷桶那人說道“我們開山派不是貪生怕死之輩,我們沒犯什麼事,你們禦魂宗不能這樣草菅人命,活不了那就一起死!”
“他們就要一個,你說的這麼義正言辭,要不就你去吧,你還磨斧頭……”說著俞鬆濤一手杵著那小子脖子就給杵出來了。
“彆彆彆,要死一起,我可不想一個人上路。”
見他們沆瀣一氣的樣子,陳三淡定道“你們不再商量商量?要不就他倆死一個,要不就死兩個代替的,你們若是一起死了,可就沒有開山派了。”
“沒有就沒有,反正這名也不好聽!”其中一人吼道。
“誰說的,誰說的?”俞鬆濤不乾了。
“反正我們都是無家可歸之人,不獨活!”
“一會你們會死得很慘,我們也不是和你們鬨著玩的。”
陳三這話透著狠勁,與此同時黑藤從地裡躥了出來,把一旁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給捅了個稀碎。
碎石崩了一地,嚇得那些人也是有些腿軟,本來已經被圍在中間的俞鬆濤又被拱了出來,臉上顯出了視死如歸的尷尬之色。
“要不……兄弟們,還是我上路吧,我們一起死和我死,裡頭都帶著我呢,裡外裡的我今天是活不了了,真他娘太背了!”
這話俞鬆濤說的那是義憤填膺,一臉憋屈。
陳三也注意到了那些人雖然沒說話,可看他們的眼神都已經變了,似乎是準備要拚命了,地下的黑藤也都已經準備好,就看他們動不動手了!
就在兩邊焦灼著沒有什麼動作的時候,隨著一聲怒吼,那些人身後,一個人飛身而起越過了他們這些人,朝著陳三的麵門氣勢如虹的揮斧砍了過來。
千鈞一發之際,所有人都帶著怒吼朝陳三揮斧頭砍了過來。
駱西風、沐雪萍、戚敬煌,三人眼神之中都顯現出震驚之色。
如剛才他們從屋裡出來那般,所有人都沆瀣一氣,這種生死關頭沒有退縮,可比那些隻想著逃命的山匪要好太多了,很多名門正派都不一定能做到。
“噌噌噌噌。”
隨著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傳出,幾人一步沒有動彈,陳三的眼神也依舊淡定,那些人全都被困在了藤條裡。
無數藤條密密麻麻的從地裡長了出來,順著他們的脖頸、手臂、大腿纏繞,那些人像被嵌在彎曲變形的大鐵籠裡,根本無法動彈。
俞鬆濤擰著眉頭吼道“士可殺不可辱,你們要殺就殺個痛快,我們要是眨眼就是孫子!”語氣裡狠勁十足。
那些人雖然被捆著也都附和了起來,“誰眨眼誰是孫子!”
陳三也沒著急說什麼,走了過去盯著俞鬆濤,眼睛都不眨一下,俞鬆濤不解。
“有什麼好看的,要殺就殺!”
“我等你們眨眼呢,我看看一會有幾個孫子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士可殺不可辱!”
“要動手就痛快點!”
“哼,濫殺無辜,你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“就是,禦魂宗,我呸!”
“行了行了,什麼玩意,誰再碎嘴我可抽了啊。”陳三嫌棄道。
此話一出雅雀無聲,幾人也是被他們這些人的節操所折服。
陳三看著一臉尷尬的俞鬆濤,繼續說道“你們這些人我可以不殺,但此後你們得按照我說的真正歸附禦魂宗,若是可以,之前的事既往不咎,若是不行,你們可以自行了斷。”
“你真的不殺我們?”
“那得看你們了。”
“歸附歸附,我們本來就歸附呢,有什麼真正不真正的。”
“說實在的就你們這種茅草屋、破匾額的,我們禦魂宗丟不起這人,既然你們想活,那就好好說話,我現在放了你們,你們再動手,可彆怪我們不客氣了。”
“不動手,不動手。”
在幾人的目瞪口呆下,陳三真給他們放了出來。
沐雪萍驚詫道“你還真打算放了他們,那我們這任務如何完成?”
“任務不任務的無所謂,我自有分寸。”
片刻過後,二十來個人烏央烏央的坐在了原地,長斧都扔到了後邊。
駱西風三人到了邊上說起了閒話,沒他們什麼事了。
陳三和他們一樣盤坐在了地上,麵對麵問道“我說你們好歹也是門派,弄個茅草屋是個什麼名堂,手裡就幾百兩銀子都沒有麼?”
“嘿嘿,見笑見笑,還真沒有,要是用搶的就有,可我們不偷不搶,手上自然沒有多少銀子。”
“你們不是接官府的任務麼,銀子呢?”
“吃完了啊,那麼多嘴呢,一天吃不到什麼肉都要吃個一二兩的,哪能餘下銀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