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位神女躺在那裡，胸膛微微起伏。
她們身上沒有一寸完好的地方，鮮血幾乎流儘，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。
血祭帶來的短暫爆發已然結束，隨之而來的是深入骨髓的虛弱。
戰力，十不存一。
廢墟陷入一片死寂，沒人敢妄動，包括江宇。
距離勝利越是近在咫尺，獵物越是虛弱，狩獵者越是要沉住氣。
瀕死野獸的致命一擊，遠遠超出它們正常的生理極限。
嗯——
腎上腺素是科學，不是玄學。
就在這時，恒我猛地吸了一口氣，用儘最後力氣，嘶啞地開口。
聲音雖弱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，清晰地傳入歲歲和程諾耳中。
“歲歲...程諾...以契約之主的名義...令汝等...誅殺少黧！”
“殺了她！！”
與此同時，一股帶著死亡氣息的鉗製之力，如同無形的絲線，驟然在兩女神魂深處繃緊。
鉗製激活，讓她們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脅。
幾乎在恒我話音落下的同一瞬，另一邊的少黧也掙紮著抬起頭，染血的目光死死盯住兩女。
一股截然不同的禁製之力，如同蘇醒的毒蛇，同時在兩女心脈處盤繞收緊。
尖牙鋒利，毒液滿溢。
鉗製激活，帶來窒息般的痛楚和清晰的死亡預告。
“歲歲...程諾...殺了她...殺了恒我！”
“我，少黧...以昆侖之主的名義起誓...我將封你們神巫之位...永恒不滅...”
兩道同樣的命令，伴隨著兩種同樣致命，同樣無法抗拒的鉗製能量——
如同兩把抵在靈魂與心臟上的尖刀，驟然將歲歲和程諾推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。
兩女嬌軀同時一顫，臉上血色瞬間褪儘，變得慘白如紙。
她們猛地捂住自己的心口和額頭，感受到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正在體內對峙。
痛苦，深入骨髓。
其中任何一種，都能輕鬆把她們撕成碎片。
兩小隻五官扭曲，眼神恐懼，看看奄奄一息的恒我，又看看瀕臨死亡的少黧。
兩位神女，各自握著她們一半性命。
不對，應該說是全部。
也不對...
啊——
兩小隻在心底哀嚎，腦子裡一片漿糊。
她們什麼都不知道，隻知道一件事，她們倆必死無疑。
無解的局！
有的人活著，卻已經死了，極致的恐懼和絕望讓兩人全身冰冷，牙齒都在打顫。
選擇任何一方，都意味著立刻被另一方處決。
她們就像是意外獲得了神恩，卻又被兩位神靈同時推上祭壇斷頭台的牲畜。
無論靠向哪一邊，等待她們的都隻有死亡。
一時間，兩人僵在原地，身體凍結在生死夾縫中，連呼吸都停滯了。
建木斷麵之上，隻剩下沉重的呼吸聲。
恒我的，少黧的，歲歲的，程諾的。
而江宇，緩緩鬆開了摟著她們的手，不緊不慢地整理了一下兩小隻淩亂的衣衫。
一個一個，溫柔的扣上紐扣。
他看著陷入絕對死局的場麵，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弧度。
這局麵，比他預想的還要有趣得多。
真正的對局，才剛剛開始。
整場對局，某人的手一直遊走在歲歲和程諾身上。
掌心感受著那份少女身軀特有的軟膩與溫熱，臉上是沉迷美色的輕浮模樣。
他的人設和格調一向堅挺，沒人會懷疑。
然而，無人知曉的是。
天道規則之力順著他的指尖，悄然渡入兩小隻體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