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黧聞言嚇得趕緊收回目光,腰肢壓得更低,額頭緊緊貼著石板。
“主人,沒有,我什麼都沒想...”
“能追隨你是我的榮幸,我隻是不習慣新身份,心裡有些難受,我沒有...”
“你相信我...”
“啊——”
因為說謊,控心咒激活,那是一種源自魂魄深處的疼痛。
無法抵抗,無法緩解。
江宇嘴角微微勾起,動念停下控心咒的摧殘,語氣溫柔。
“你看,其實也沒有那麼恐怖,隻是稍稍疼一下而已。”
“看你的反應,比剛才承受見血的那一劍輕鬆很多,契約沒那麼可怕。”
“少黧可是尊貴的天神,昆侖神女之首,這一點點痛算得了什麼。”
“不如這樣,我在給你加點勇氣...”
噗!
異兵刺破肌膚血肉,深入臟腑,沒有絲毫留手。
少黧真的要瘋了,她已經臣服,已經跪地求饒,為什麼還要折磨她?
難道隻是因為自己是天神,少年是凡人?
難道隻是因為凡人那可笑的自尊心?
鮮血滴落,浸濕地麵,少黧痛的失了聲,仍儘力保持跪拜的姿勢。
她見過那些殘忍的畫麵,做錯一點,便會受到無止境的折磨。
身旁不足一米處,恒我像是開啟了感官共享,切身體會到了少黧的疼痛。
她知道,主人沒對她動手,不是她有特權,隻是還沒有輪到她。
對於新收的奴隸,馴服是必要程序,不能省略。
折斷爪牙,讓她們失去反擊的能力。
打碎脊骨,讓她們知道該以什麼姿態麵對主人。
抽爛血肉,讓她們把極致的痛苦銘記於心,不敢再有任何妄想...
殘忍是殘忍了點,但可以理解。
如果都像少黧這樣,身為奴隸卻搞不清自己的定位,以後用起來會很不順手。
凡間如此,天界亦是如此。
少黧搞不清自己的定位不是因為蠢,隻是西王母把她們保護的太好。
換做她是江宇,會做的更徹底,更狠辣。
這位新主人哪哪都好,就是性格太軟弱,心又不夠狠,看到美人掉眼淚力氣明顯弱了幾分。
馴服奴隸搞得跟娛樂賽似的,有個屁用。
恒我回憶過往,埋在碎石中的眼神冰冷默然。
比起太陰星君的手段,比起廣寒近乎於變態的獎懲製度,江宇就是個謙謙君子。
她的心裡沒有恐懼,一點都沒有,表情淡然的像是一個旁觀者。
還記得那次北海狩獵失敗,不僅丟了戰利品,手下也損失了七成。
太陰星君把她帶進桂樹林,剝去衣衫,每一處都抹上蜜糖。
倒吊在樹上,任由毒蟻啃食。
十年。
桂樹林的最深處,隻有她才有資格享用,那裡的毒蟻品質最好,毒性最強。
肌膚、血肉、臟器、骨骼...
桂樹會將枝丫刺入受刑者的身體裡,為他們提供生機。
飄落的花粉,可以讓受刑者吸入後保持意識清醒。
一點一點被啃食,再一點一點再生。
痛苦無有間斷...
少黧今日受的這點小小折磨,比起她的經曆,連熱身都算不上。
恒我擔心的是,待會主人馴服她時,能不能演好這場戲。
她害怕自己對疼痛太遲鈍,讓主人沒有成就感,打擊到主人的自尊心。
若是如此,怕是會死人。
她不想死。
想到這,恒我側著腦袋,仔細觀察少黧的每一處細微反應。
包括臉上的表情,肢體的動作,肌肉的抽搐,甚至每一次退縮的角度,腰身的弧度...
還好,她自認悟性不錯,待會應該能複刻七成以上。
配合高冷的人設,麵癱的表情,等時機成熟,再適當崩潰下,應該可以蒙混過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