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宮就愛恃寵而驕!
“患者心率降低……”
“實行電擊!”
“呼吸減弱!”
“快!”
木淺歌在病床上虛弱地睜開眼睛,最後看了一眼刺眼的手術燈光,和麵色焦急的醫師,耳邊不斷傳來的驚呼越來越弱,逐漸消失。
眼前的人影慢慢模糊,木淺歌笑了一下。
再見……
好熱……這是到地獄了嗎……
我一輩子病魔纏身還沒來得及乾壞事啊……
濃煙嗆進木淺歌的鼻子,她再也受不了的睜開眼睛,猛烈地咳嗽。
“這!這還有人!”
“抓住她!”
木淺歌暈頭轉向的環顧四周,還未清醒過來就被七手八腳地從厚重的幾具屍體下刨了出來。
後頸傳來冰涼的觸感,木淺歌打了個機靈。
什麼情況?
她掙紮著想要起來,幾個人便用力地將她壓到了地上。
步做的靴子出現在木淺歌的眼前,幾柄帶血的刀刃橫在木淺歌的眼前。
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再動。
這是那個社會主義的二十一世紀嗎……
她木淺歌活了二十年,十年在床上趴著,好不容易“擺脫”了病魔的鉗製,剛剛穿越就被刀抵著,不該是出現在優美少年郎的懷抱嗎?
等等,穿越?
木淺歌愣了一下。
還未等她細想,一桶水就澆到了她的頭上,臉上的汙濁清淨了些,才露出了木淺歌的樣貌。
官兵用腳踢了木淺歌的肩膀一下,凶神惡煞地開口。
“是木淺歌!”
“找到了!是葉家的獨女!”
“被幾個家仆護在身下,才得以活命。”
官兵們七嘴八舌地討論,木淺歌哭笑不得,穿越還這麼巧得穿到了同名同姓的人身上,這是什麼運氣。
“什麼事?”
一個不同於官兵粗鄙的聲音募得出現,木淺歌頂著一臉泥土抬起頭看過去。
騎在馬上的人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自己。
官兵們急忙跪地行禮“皇上!”
皇上?抄家滅門不都是將軍來的嗎……
木淺歌打量著皇上的著裝,仔細一看才發現黑色盔甲上暗色的龍紋,張牙五爪地盤旋在他的胸脯上。
再這麼下去自己估計又要“穿越”一回,木淺歌掙紮著開口“你們是誰啊!我在哪!啊!你是誰!”
幾番大吼大叫,馬上的皇帝皺起了眉。
“這是葉家的小姐?”
“是!不過好像受了刺激,瘋了。”
“瘋了?”
皇上的臉上閃過一瞬的陰沉,看著木淺歌的眼神漆黑渾濁。
“罷了,葉清河好歹為國有功,一時糊塗,一介女流,不殺也罷。”
官兵們麵麵相覷。
“押回皇宮。”
再次回味到濃重的藥草氣味,木淺歌卻覺得親切。
十幾個太醫圍著木淺歌忙前忙後,銀針幾乎紮遍了木淺歌全身,早已習慣了躺在手術台上的滋味,木淺歌並不覺得難受,不過醫者之針,針紮穴位,並不會帶來痛覺。
“還沒有醒?”
昨夜被稱為皇上的男人的聲音又一次傳進了木淺歌的耳朵。
“葉郡……”
“不要再提那個名字。”
“呃……郡主她身上未曾有過嚴重的傷痕,微臣為她疏通了筋脈,待身體修養好了,自會醒來。”
木淺歌聽著聲響,似是皇上越過太醫,來到床邊,眼前一黑,感覺到身上覆蓋了一個影子。
“帶你醒來,朕與你重新開始可好……”
木淺歌感受著身上男人的呼吸,睫毛忍不住輕顫了一下。
身邊太醫急忙過來診脈,皇上握著她的手。
木淺歌不得不睜開眼睛,很是負責地開口“這裡是……”
接下來片刻時間,跟在皇帝身後的太監簡潔明了的敘述了偽造的前前後後。
“我不記得了……”
“無妨。”皇帝淡淡地微笑。
“朕賜你一個新名,夜如。”
木淺歌垂眸,暗地裡流光回轉。
“夜如……”
次日,拖拖拉拉地將複雜的衣服穿好,夜如從殿中走出,看著皇宮的模樣忍不住暗自驚歎。
電視劇裡完全複製不了的奢華高貴,雖說沒有琉璃珠寶所建那麼誇張,卻也足夠讓人眼花繚亂。
夜如頓時興趣大發,打算將皇宮儘情地溜達個遍。
剛準備下腳,身子還沒踏出門外,一聲清脆的女音突然打斷了她的動作。
“站住!”
夜如停下動作,向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。
“你就是剛救回來的女人?”
語氣和相貌嚴重不符,開口說話的是一個長相很是乖巧可人的女娃,但看著圍在她身邊的一群宮女太監就知道這個女娃不是尋常之輩。
夜如點點頭。
根據昨天那個太監說的,自己的確是皇上從路邊救回來的女乞丐……
但看這女娃的年紀,不像是後宮的妃子,那邊是皇宮本身的公主?
那為何被那個皇上這麼寶貝的這具身體的原主人,這個女娃會不認識?
夜如狐疑地向身旁的水池張望了一眼。
這水裡的影子是誰?
夜如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原因,那個皇帝為了遮人耳目,竟然給自己換了一張臉!
我說怎麼昨天臉上僵得跟剛動過手術一樣!
夜如對著小公主乾笑了一下“請問閣下,有何貴乾?”
“你不認識我?”小公主顯然不樂意了。
夜如為難地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