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風原本還在可惜竹林被醉癲狂給破壞,但見此卻是目光一凝,知道對方不簡單,正要動手,卻聽得林中一道無奈的聲音傳來“哎哎哎,彆,彆動手,我們隻是路過。”
君不知一臉糾結,誰能想到身邊這位上百年的老搭檔在這個關口居然出了岔子。
“是你?”
禹風看到兩人走出,也有些驚異,他想過很多人,畢竟能接下醉癲狂這一道劍氣的人並不多,但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天下第一殺手,君不知。
“是我!”
君不知攤了攤手,有些有氣無力的感覺,當然,換成誰偷窺被發現也不會神采奕奕,但讓他更無奈的是他被發現居然是因為身邊這老搭檔,這可是從未有過的,至少從認識他開始還沒有見過他情緒如此動蕩,以往都是一潭死水。
“哼,天下第一殺手竟然乾起了這等勾當!”
醉癲狂微微拂袖,口中譏諷絲毫不留情麵。
“我”
君不知被醉癲狂這話說的有些啞口無言,神色都有些尷尬起來,但看到君弈卻是目光一亮,連忙轉移話題,故作不悅道“君小子,你太不夠意思了,上次我過來,你居然都不請我喝酒,怎麼?是看不起我?”
“這?”
君不知是為什麼出現在這,君弈已經猜到了幾分,但忽然聽到他這麼說,君弈卻是一臉懵逼,畢竟他還準備看好戲呢,誰成想,這家夥竟把自己也給牽扯進來了,當即翻了白眼,微微道“你上次是來喝酒的嗎?”
“少廢話,君不知,你小子不會是想對君小子出手吧?”
醉癲狂雖然為人豪爽粗曠,但並不代表他沒有腦子,自己想想,一個頂尖殺手,閒的沒事,能隨便暗中窺視一個人嗎?至少他相信君不知不是衝著自己和禹風而來,那目的自然不言而喻了。
“怎,怎麼會?”
君不知強自一笑,但臉上的表情卻比哭都難看。
“哼,我可警告你,君小友與我可是忘年之交,你可不要想著打什麼主意。”
醉癲狂微微開口,說著還衝君弈挑了挑眼,很是調皮,看這意思是把這酒情就這麼給還了。
“好了,不說這些了,喝酒,喝酒!”
君弈搖了搖頭,有些好笑,有老莫在,他自信君不知傷不了他,此時再有醉癲狂的保證,自己可以說已經很安全了,說著似有所感,目光轉向了君不知身邊的老者。
隻見老者一言不發,正目光灼灼的在自己和瓊流錯觴隻見來回打量。
“這位老丈是?”
君弈被這老者看的有些不自在,忍不住詢問君不知。
“哦,他是我的朋友,一道出來的。”
君不知也沒有多解釋,比起君弈等人,他更是鬱悶這家夥的反常,這麼多年了都沒有過這種表情,或者說上次他來到院中的時候都不見他表情變化,今天的變故,更是讓自己兩人暴露了行蹤,要不是醉癲狂幾人心情不錯,恐怕要少不了一場打鬥。
“喝酒,喝酒!”
君弈一副主人的模樣,開口招呼著四人落座,讓禹風一臉黑線,這竹院到底是誰的?
不多時,月知語更是端上了小菜,一時間,竹院熱鬨非凡,酒到濃時,幾人更是完全放下了身段,訴說著種種光怪陸離的奇聞趣事。
誰能想到,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能和北蒼三大傳奇高手同桌暢飲。
不僅如此,就連醉癲狂,禹風和君不知幾人也是心中暗歎,不同的立場,各種利益糾葛之下,眾人竟還能喝得如此暢快,這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。
酒過三巡,月上中天。
幾人都已經有了朦朧醉意,不知是因為儘興,還是因為這絕世佳釀,眾人都沒有動用靈氣,任由大醉一場。
“君老弟,你太不老,老老實了,像你這樣的小子,在北蒼怎麼可能沒有名氣,絕對隱瞞了身份。”
醉癲狂舌頭都開始有些打結,一手摟著君弈稱兄道弟,言語間有些不滿,“不,不,不過你放心,以後有老哥在,沒有人能欺負你。”
“老哥,你醉了!”
君弈隱隱有些頭暈,心中更是無奈,他如果四肢能動,肯定直接將這家夥扔出去,喝了點酒就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,兩句話更是說了一晚上。
“我,我我,我沒醉,不,不要岔開話題!”
醉癲狂牛眼一瞪,正要說著卻是身子一軟,醉倒了過去,呼嚕聲更是震天響,口中還說著醉話“酒,酒,我要酒,不能沒有”
“我送他進去吧。”
禹風紅著臉,無奈一笑,架起醉癲狂便向裡屋走去,離去前還不忘對君弈認真道謝,不說這酒,就是今天這酒興就極為難得,隨著幾人的修為境界越來越高,身邊的人對他們有的也隻有敬意,即便是過往的好友也沒有了曾經的灑脫,更多的是拘謹。
這兩人一走,君不知和那老者也沒有再留,直接離去,身在黑暗中行走的冰冷殺手,難得有這個放縱的機會,君不知心中來的暢快,隻是臨走之時,那老者看著君弈欲言又止,但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。
君弈沒有離去,端坐在月光之下,看著漸漸離去的君不知兩人,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