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君弈凝神靜視,小心的觀察著周圍,不敢大意,這山穀當真詭異,分明他可以看穿濃霧,分明可以看到水墨白,月凝煙等人。
眾人都在一起,一前一後,水墨白還大聲的呼喊著,月凝煙更是抓著自己的衣角,怎麼會突然不見了?
“煙兒?煙兒?”
君弈輕輕呼喝,腳下緩緩向前移動,目光微微掠過周圍,眼神銳利的如同一隻鷹隼,心中非但沒有些許慌亂,卻更有一絲興奮。
呆了一會,君弈沒有發現任何線索,四個人真的如憑空消失的一般,沒有任何痕跡,亦或者就如他們從來沒有進入這裡一般,空氣中連三女身上曾散發而出的香味都沒有。
怎麼會這樣?
君弈向前移動,將神識探出,月凝煙看不穿濃煙,但自己卻可以,也曾說神識無用,不知自己如何?
想到這裡也沒有猶豫,君弈輕輕探出些許神識,但神識似乎也進入了迷霧一般,分不清方向,似乎在阻隔神識探查,甚至會乾擾武者的判斷。
君弈身側兩邊是山岩,但在神識的探查之下卻是空空蕩蕩,一片寬廣。
“難道這是空的?”
君弈微微皺眉,心中思索,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,但走上前去,輕輕觸摸,卻是真真實實的山岩,山體的冰冷堅硬都在證明著這一點。
眼中光芒一閃,君弈手中靈力猛然湧出,轟在這山岩之上。
“轟!”
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傳來,山岩四裂,山石橫飛,一抹碎屑粉末緩緩從山壁缺口之處滑落下來。
君弈抓了一把粉末輕輕撚在手中,這才肯定了是山岩沒錯。
驀然間,君弈微微一顫,整個人有些恍惚,迷迷茫茫之間,感覺自己似乎是在向著什麼地方前進,或者說是在被拉扯進去,想要反抗又有些用不上力氣,或者說反抗的意誌都沒有那麼強烈,隻是順勢而行。
不知過了多久,這感覺才消失了,君弈站在那裡,不知身在何處,周圍都是一片漆黑,沒有聲音,什麼都看不到。
君弈皺了皺眉頭,沒有走動,雖然沒有聲音沒有畫麵,但對君弈來說卻沒有絲毫影響,九世輪回之間,無聲無息的日子他度過了數百年,這點又算的了什麼?
“嗤…”
忽然,一道暗紅色的光芒突兀出現,猛地將周圍照亮,眼前卻是一片火海,火光繚繞之間一道道嘈雜的聲音突然出現,瘋狂的湧入君弈的耳中,一縷很久很久之前的記憶從君弈的腦海之中喚醒。
“殺!”
一人影黑衣蒙麵,衝入火海之中,狂刀亂斬,將君弈身前數人殺死。
“好,好好,近千年了,竟然還有人敢挑釁我君家威嚴?看來我君家刀下所染之血不夠多!”
一道狂放的聲音大笑而來,其身上狂暴的威勢竟瞬間將周圍武者橫推而去,數道身周縈繞著可怕氣息的武者竟瞬間被這威勢碾壓,生生震死!
那彪形大漢口中大喝,手中長刀卻是不緊不慢,但長刀所過之處鮮血潑灑,沒有一人能從他刀下喘息。
隨著這人影走出,來犯之敵紛紛驚退,不敢上前,竟憑一人之力穩住了局勢。
君弈看著眼前的殺戮,看著走出的大漢,那一直沉穩的身軀,一直淡漠的心竟有些發抖,眼角,竟不知何時有些濕潤。
“嗬,我當是誰?原來是君家二爺。”
一道淡漠的聲音傳來,數道身影從黑煙火光中緩緩踏出,每一個身上的氣息都讓周圍的空氣顫栗停滯,但比起那君家二爺來差了一些。
“原來是你們幾個。”
那大漢見到來人輕蔑一笑,絲毫沒有放在眼中,抓起手中長刀竟隨意在自己身上抹了抹,看向周圍譏諷道“怎麼?你們這些縮頭烏龜不出來,難道以為他們幾個廢物就能撼動我君家了嗎?”
“你!”
那數道人影中靠後一人臉色難看,想要上前卻被阻止。
“嗬嗬,二爺果然是二爺,這脾氣不減當年。”
一道輕輕淡笑聲傳來,其身周空氣都是一凝,人影漸漸現身,其所過之處,空間似乎都凝固了起來。
君家二爺見到此人,神情終於有了些許變化,身周漸漸縈繞起一層血霧。
“天域之中,提起君家二爺,誰不是退避三舍,敬仰萬千。”
君弈所在不遠處,一道人影憑空出現,似是從虛空之中踏出,聲音嘶啞冰冷,猶如金屬摩擦一般,讓人毛骨悚然。
“唉,二爺,將東西交出來吧,我們隻要東西,不難為君家其他人。”
一道麻衣老者緩緩走出,聲音有些歎息,又有些複雜,其背負長劍,隱於黑暗之中,君弈看不真切。
隨著這人走出,君家周圍虛空微微動蕩,一道道身影臨空而立,顯現身影,夜幕之下,黑壓壓的人影竟將天穹都遮掩起來,星辰似乎都有些畏懼,不敢露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