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家二爺無視後來的武者,但看到這老者卻是臉色一變,有些難以置信,但也不過瞬間,又恢複了過來,隻是仰天放聲狂笑。
一陣嘈雜聲傳來,君家二爺身後無數人影踏空而出,黑壓壓的一片,每個人身周湧動的威壓讓人窒息。
更讓人恐懼的則是他們身上的威勢,每個人都縈繞在血霧之中,仿佛從殺戮地獄中歸來的惡魔,麵對如此多的武者包圍,他們眼中非但沒有一絲畏懼,竟還有些許嗜血的興奮。
他們是君家鐵騎,專為戰鬥而生,殺戮,鐵血是刻印在他們血肉骨隨中的意誌,天域之大,勢力無窮,但君家鐵騎所過,無人敢觸其鋒芒。
即便是這漫天武者圍剿君家,看到這些武者都不由得心顫,甚至有人腳下發抖,未戰,已有退意。
“挑釁君家?”
一道沉穩的聲音從君家人群之中傳來,讓圍剿而來的為首強者目光為之一凝,其他的武者呼吸都有些急促,拿著的武器的手都有些發抖。
一邊靜靜旁觀的君弈身軀一顫,嘴角隱隱有些發抖,死死的盯著君家武者的人群。
眾人目光彙聚,隻見那君家武者人群緩緩移動,漸漸向兩側分散開來,讓出一條路來,數道身影緩緩走出。
為首一人一襲白衣長袍,麵容剛毅,上位者的威勢撲麵而來,赫然是君家家主,其身側跟著一女子,風姿綽約,秀麗端莊,竟讓眾武者不敢直視。
那男子走上前來,君家二爺也是讓開身形,看向周圍眾多武者。
“也難怪你們有如此膽色。”
君家家主輕輕開口,目光淡然,整個人如同一風雅書生,語氣卻是霸道強硬“看來我君家竟讓天域的人已經如此看輕了。”
“家主此言差矣,試問當今天域,誰人敢看輕君家?”
為首一黑衣蒙麵武者微微一笑,聲音平和著,淡然開口“若不是因為這原因,怎會讓我等齊聚於此。”
“璟南兄,隻要你將傳言之物交出,我門下之人便率先撤退,即便他們不走,拚了這條老命,我也要保了君家。”
那麻衣老者微微開口,聲音顫抖卻擲地有聲。
此言一出,眾多強者臉色狂變,率先走出那幾人為首的武者有些沉不住氣,開口道“劍主,你可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。”
“老夫做事,你還沒資格插嘴。”
那麻衣老者凝聲開口,語氣有些不善,隨著其聲音傳出,卻是一股衝天劍意擴散開來,那幾人臉色一變,皮膚竟被這劍意刺的生疼,身軀都有些僵硬。
在眾多武者麵前被人如此嗬斥,那為首之人臉色頓時有些難堪,但想到大事,便咬了咬牙忍了下來,技不如人,多說無益。
“老友心意,君某領情了。”
君璟南嗬嗬一笑,微微開口道“若是其他之物給你們也無妨,但此物乃是我君家祖傳,世世代代供奉於祠堂之中,可不是什麼隨意之物,而且…”
說著,君璟南聲音一斷,一股霸道威嚴的威勢猛然從其身上擴散開來,厲聲道“今日,竟有人騎到我君家脖子上,逼我交出祖物,你覺得我君家兒郎,會答應嗎?”
“殺!殺!殺!”
君璟南話音一落,君家武者頓時咆哮起來,濃鬱的血霧瞬間溢散開來,血腥的氣息甚至將這片天穹都染成了紅色。
君家武者鐵血之威,讓來犯武者再次認識了什麼叫霸主,即便眾多勢力集結,麵對如此強橫威勢也有些怯意。
“唉,老友,這是何必呢?”
那麻衣老者輕輕一歎,君家雖強,天域根本無勢力可與之匹敵,但現在卻不是一家武者,更有勢力請了老祖出山,要求君家祖傳之物是假,滅君家是真,此劫難逃啊!
“多說無益,你們君家之人在天域橫行霸道多年,今日便要將此終結。”
那為首武者低吼一聲,身上暴戾之氣驟然湧動,身後武者應聲而動,一個個手持武器狂湧而上。
一時間,喊打喊殺的聲音響徹了整片天穹,無數武者猶如蝗蟲過境,密密麻麻的衝殺而上。
“殺!”
君家武者咆哮一聲,血霧噴湧,麵對來犯之敵卻是反衝而上,似乎自己才是攻殺之人。
靈力噴湧,殺生震天,眾武者在此時都沒有一絲留手之意,他們麵對的可是君家,天域霸主。
君家武者抽刀拔劍,更有甚至赤手空拳便衝了上去,有武者一拳轟出,空間似乎都有些扭曲,將其整個轟碎撕裂。
鮮血噴灑間,將君家武者的臉映射的更加猙獰,瘋狂。
有武者趁機出手,一劍斬下,君家武者斷臂飛出,卻沒有發出一聲慘叫,轉身轟殺,眼中竟帶著些許興奮。
君家武者不懼死,為戰而生,鐵血,殺戮是他們宗旨,這一戰他們將自己的家族信仰表現的淋漓儘致。
不斷的有武者死去,不斷的有鮮血溢散,遍地屍骸,鮮血彙成河流,君家武者的瘋狂,殺戮竟生生逼退了來犯之人。
“哼,廢物!”
一道冷哼聲傳來,一籠罩在黑霧之中的身影緩緩走來,看著君家深處,淡淡道“老東西,你們還真沉得住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