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月凝煙站在天兵雷虎的背上,一邊看著君弈,眼眸也盯著莫亦千的戰場,心頭急切。
那血衣少年手中持棍,緩緩橫在身前,漆黑長棍所過之處空間崩碎,即便是他也不敢大意,臉上神情有些凝重。
莫亦千看著那血衣少年手中的棍子目光顫抖,其手中王器,金焱狂刀之上竟隱約傳來些許畏懼之意,心頭不由得有些沉重。
但這並不是他怯戰的理由,反而因此心中戰意暴增,一股霸道凶意震蕩開來,向著那血衣少年壓製而去。
同時,莫亦千抬手,鼓起的肌肉讓周圍空間扭曲,其金焱狂刀之上的金焱也開始緩緩收攏,隻餘一把刻畫著金焱猊蠍圖案的赤金長刀。
“此刀唯力。”
莫亦千口中輕語,眼眸沉下,一股壓抑沉重的氣息從其身軀之上溢散開來,那股沉重之感,猶如一座擎天巨峰蓋壓而下,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金焱狂刀之上也附著起了一股詭異的壓力,分明是赤金長刀,卻有些樸實無華之感。
“力”
“老莫!”
莫亦千正要動手,卻聽一聲低喝傳來,將其身形阻下,氣息也是猛然一滯。
血衣少年見此眉頭一皺,眼中隱隱有些疑惑,但他卻是也一點也不急,甚至還暗自鬆了一口氣,說實在的,這一棍他真的不想揮下。
因為這後果,即便是他也不敢預料。
君弈睜開眼睛,見此頓時長出了一口氣,連忙踏空而至,開口道“停手吧,此招不可出!”
“公子?”
莫亦千眉頭擰起,眼中戰意沸騰,如今不進不退,他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,更多的則是不解。
“收手!”
君弈目光一凝,語氣略有加重,沉聲道“他手中的長棍不是凡物,甚至超越了皇器。”
莫亦千聞言目光一縮,但眼中戰意依舊未退,心中的不甘卻是越來越重,口中咬著牙齒,神情有些掙紮。
“他對我還有用!”
君弈聲音稍緩,他知道自己中斷這場戰鬥,對莫亦千的驕傲來說意味著什麼,但他不得不如此。
那血衣少年手中的漆黑長棍著實可怕,沒有絲毫氣息附著都讓周圍空間無法承受,即便是君家安在,他都未曾見過這般武器。
不僅是因為鬼陵中神秘的條件,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莫亦千出事。
莫亦千聞言沉默,眼中戰意動蕩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良久,莫亦千口中輕言,眼中的戰意緩緩消退,身軀之上的氣勢也消散而去,兩條鼓起的臂膀再次恢複了回來。
“嗤”
君弈抬手,指尖儲物戒指微微一閃,一件黑衣長袍出現在手中。
“換上吧。”
君弈口中輕語,將長袍遞給莫亦千,這是他一直都有所準備的,畢竟他也不能確定老莫會不會動用這一招,沒想到,最終還是用上了。
莫亦千目光輕顫,心中的那一抹不滿儘數消失,也沒有猶豫,靈力濃霧罩身,直接將衣服套在身上,大小正好。
君弈目光微移,看向那血衣少年,不得不說,其身形威勢當真很有衝擊力,說是一隻凶獸的小崽子都不為過。
“你不是我的對手。”
血衣少年見君弈站在莫亦千身前,眼中稍疑,還是沉聲開口。
君弈聞言臉上笑容一滯,心頭有些無奈,隨即搖了搖頭,沒有開口說話,隻是身軀之上一股淡淡的氣息擴散開來。
“我說過,你”
那血衣少年感覺到君弈身上氣息的波動有些皺眉,正要開口警告,但目光所見卻是讓其口中聲音戛然而止。
血衣少年看著君弈的目光都有些顫抖,心念一動,手中長棍歸於虛空,消失不見。
隻見君弈眼中含笑,溫潤親和,其身周卻是湧上了一層漆黑森然的霧氣,這森然之感雖沒有那血衣少年身上的氣息強橫,卻是如出同源。
“你怎麼會?”
血衣少年口中驚呼,眼中透著些許驚喜,整個身上的氣勢瞬間散去,連同暴起的肌肉經脈都緩和了下來,但心中還是有些疑惑。
“或許,我們還真的有淵源!”
君弈輕歎,臉上帶著一抹溫情,似是有些感慨之意。
“當真?”
血衣少年雖有懷疑,但心中的喜悅卻幾乎要將這感覺衝散。
“自然是真。”
君弈輕輕點頭,看著這血衣少年的樣子,心中升起一股奇妙之感,似乎他是一個孩子,一個心智還未完全成熟的孩子。
“嘿嘿,呃”
血衣少年咧嘴一笑,不過也隻是一瞬,又憋了回去,皺著眉頭看了看莫亦千,又看向君弈“你怎麼證明?”
“唔!”
君弈聞言頓時語塞,證明?這怎麼證明?這個問題居然將君弈一下子給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