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嗨,老哥,幫幫忙?”
君弈無奈,隻能神識傳音,落入鬼陵之中。
“好。”
鬼陵神秘幾乎沒有猶豫便爽快的答應了下來,讓君弈一時有些發懵,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,卻又說不上來。
“你騙我?”
血衣少年眉頭一擰,眼中凶意升騰。
“自然是可以證明的。”
君弈見血衣少年臉色變幻,也無暇多想,開口回應間,其體內森然黑霧再次升騰而起,緩緩彙聚於其身後。
一道道模糊的漆黑紋路緩緩刻畫,漸漸形成一個模糊的畫麵,正是那天罰鬼陵的巨門,當然,隻露出了鬼陵部分。
血衣少年見此心頭一顫,眼中的凶意瞬間散去,他從這巨門虛影之上感覺到了極其熟悉的氣息,那親近之感比起君弈身上的氣息還要更甚一籌。
“嗡”
鬼陵巨門輕顫,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緩緩打開了一條縫隙。
一股絕對的冰冷,森然氣息從之中緩緩飄蕩而出,湧向那血衣少年,將其全身籠罩起來,輕輕的翻騰。
君弈看著也不知是什麼情況,不過鬼陵之中神秘既然答應了,想來也不會出爾反爾。
眾人靜靜看著,不過一炷香的功夫,那黑色霧氣再次動蕩,卻是緩緩收攏,沒入了君弈身後那鬼陵巨門之中。
君弈體內心動微動,也將這黑霧收斂,身後鬼陵巨門消失。
血衣少年站在那裡,雙目已經閉上,不知在黑霧之中發生了什麼,但可以看到他的身軀正在微微顫抖,顯然心情極不平靜。
君弈也沒有催促,隻是靜靜的等著,月凝煙與天兵雷虎也是靠近了君弈身側,有些好奇的打量著。
良久,血衣少年目光眼眸輕顫,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隻是讓君弈詫異的是,這血衣少年的眼中竟有些許微紅,看向君弈的目光很是親切,似是有些激動,有些感動。
血衣少年不等君弈說話,卻是豁然一動,單膝跪地,恭敬行禮,目光之中隱有些許渴求“禍蒼生,見過公子!”
“你這是?”
君弈見狀一愣,心中有些不解,上前欲將其扶起,但他卻是一動不動,君弈無奈,隻好作罷。
“公子與我的確有淵源,我已經得到了證實,從今以後,還請公子準許蒼生留在公子身邊,以效犬馬之勞。”
禍蒼生沉聲開口,言辭之間擲地有聲,目光也是懇切非常“還請公子施下禁神秘術!”
此言一出,不僅是君弈一愣,即便是莫亦千都沒有想到,要知道禁神之術一旦施展,可算是絕對的臣服,這不僅會潛意識的對君弈忠誠,更是把命都交在了君弈手中。
“我需要理由。”
君弈眉頭皺起,他從其中嗅到了些許不一樣的東西,此番言論必定是鬼陵之中神秘交代,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?
禍蒼生實力之強,君弈是看在眼中,這般年紀有這種實力已經很不弱了,其天賦即便是在天域,都可以放在天才一列。
若是鬼陵之中的神秘沒有什麼圖謀,君弈是萬萬不能相信的。
“我需要朋友!”
禍蒼生咬了咬牙,神情有些黯然。
君弈聞言一愣,連莫亦千,月凝煙和天兵雷虎都沒有想到,他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,在這之前,他們也曾想過禍蒼生會找種種理由,但絕不是這一句。
“我不想再如此孤單,我要走出這裡,想要同你們一起,看看外麵的世界。”
禍蒼生口中低吼,眼中有光芒爆射而出,那是希望,那是懇求,或許是因為遇到了與他一般氣息的君弈,或許是鬼陵之中神秘的證實,讓他開口敞開心扉。
“我不知自己從何而來,也不知自己為什麼在這裡,隻知道自己一直被冰封,自我蘇醒也不過十數年。”
禍蒼生口中自嘲,眼中露出一絲落寞之色。
君弈等人靜靜的聽著,終於了解了他的過往。
原來禍蒼生生在這九寒山中,自從冰封中蘇醒,就一直生存在這裡,隻不過並非其本意,他想去外麵看看,但這裡有對他的禁錮。
還有周圍的武者對他的避諱,不願意與其接觸。
禍蒼生很想融入,很想同彆人說說話,但那些武者每每看到他身上的黑霧,陰森血腥的味道都避之不及。
九寒山發生變故,他好心提醒,但那些武者非但不聽,反而對他出手,他心中傷心,但也沒有下死手,隻是把他們趕走罷了。
隻是從此之後,他更孤單了,連進九寒山的人都沒有了。
“真可憐。”
月凝煙看著禍蒼生的樣子不由得心生憐憫之情,這處境當真跟他很像,隻是她雖然遇到了危機,但也同君弈走在了一起,一條螭吻血髓換一個真正嗬護自己的兄長,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妥。
“這就是我的理由,還請公子帶上我。”
禍蒼生神情認真,眼眸之中甚至還有些忐忑,略有慌亂之色。
君弈看著禍蒼生的眼睛,人的目光是最不會騙人的,透過他的眼眸,君弈甚至能夠感覺到禍蒼生心中的緊張,都是可憐人。
“可就算我答應帶上你,你也無法離開這九寒山的範圍啊。”
君弈攤了攤手,禍蒼生似乎是忘記了這個問題,如此一來,即便他想,也是有心無力,大勢不許。
“以前不行,但現在,很快就可以離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