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夏澤目光驟縮,下意識手中長鋒而出,暮雲劍寒芒爆射,欲橫貫天地般,直刺向身前醉癲狂。
“哢!”
冰晶彙聚,如一麵堅實的冰盾,將劍鋒阻隔。
夏澤心頭一顫,隻見晶瑩剔透的冰晶之後,醉癲狂淡漠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自己,其手中酒葫蘆口冰藍劍芒噴吐而出,陣陣悲涼淒婉氣息隨著劍芒緩緩抬起,似秋末冬至,冰寒刺骨。
“嗡”
炎璃承淵劍鋒寒芒噴吐,那冰盾竟對其毫無阻礙作用,劍鋒貫穿,直刺夏澤胸口心臟之處。
“這”
眾人見此心頭輕顫,雙目不自覺的瞪大開來,盯著場中局勢,若醉癲狂真的將夏澤斬殺,那當真是驚天動地的事情了。
“錚”
金戈聲起,寒劍而至,落在醉癲狂炎璃承淵劍鋒之上,將此劍威隔斷。
醉癲狂目光一沉,眼眸之中寒光頓閃,冰冷的殺機猶如潮水一般狂湧而至,眼前人影正是禹風。
“你過分了!”
禹風眉頭微蹙,口中淡淡言語,隱隱有著不滿。
“嗬”
隻是此言而出,醉癲狂口中冷笑不止“禹風,堂堂禹尊怕是有些健忘了吧?你我已並非曾經的手足,如今隻是刀劍相向的仇人。”
“現在,你竟是用這般假惺惺的麵孔指教於我,當真是令人齒冷。”
“老”
“給我閉嘴!”
禹風話未說出,醉癲狂卻是口中爆喝,眼中殺意狂湧,漫天冰晶彙聚而至,似一猙獰詭獸,張牙舞爪,彙聚著殺戮氣息凶戾而至。
“轟!”
冰晶詭獸咆哮,似張開血盆大口一咬而下,醉癲狂心中如潮水一般的恨意,仿佛隻有將禹風撕碎才能緩和。
“你小看我了!”
禹風目光一沉,眼中神情頓時冰冷,隨著口中話音傳出,其身軀周圍漫天狂風怒吼而起,風卷殘雲直破冰晶詭獸。
“去!”
與此同時,禹風手中風劍輕揚,陣陣悠揚清平的微風狂湧而來,如有萬鈞之力,力阻醉癲狂手中炎璃承淵。
“哢,哢哢哢”
風浪席卷,漫天冰璃似有些支撐不住,發出些許碎裂之聲,陣陣詭異奇妙的氣息從禹風體內傳出,整個人站在醉癲狂麵前,卻是氣息飄渺,無法捉摸。
“命相之力!”
醉癲狂眼皮微斂,口中有聲音輕輕呢喃而出,似是無力抵抗,任由風刃瓦解冰璃。
“禹尊到底是禹尊,不虧是領悟了命相之力的強者,武者之間一絲之差,便如天地鴻溝,難以逾越,強如醉癲狂也無還手之力。”
“嘿,誰說不是呢?武秋溟一死,恐怕北蒼再無一人是禹尊對手了吧?”
“這可說不準,咦你們看,那邊”
故人穀周圍武者口中討論,卻幾乎都是針對醉癲狂的,無他,隻因君弈出場太過霸道,若是對北蒼格局不太清楚的武者,見此一幕恐怕還以為他是北蒼之主呢?
一個毛頭小子,雖然所有人都承認其實力強橫,但也有限,畢竟其名聲遠揚,其中大多都是莫亦千的功勞。
若非莫亦千一戰武秋溟,誰會去理會一個小輩呢?
隻是眾人說著,眼中餘光一掃,一道寒芒印入眼中,不由得微微一怔,眼中有駭然光芒閃爍而出,心中驚異非常。
醉癲狂身後,不過一丈之距,一道人影疾閃而出,浩然劍威驟然爆發,劍鋒所指,正是醉癲狂口背心臟之處。
“他,他是罪劍宗太上長老鐘修明!”
有武者見那蒼老麵孔,白發長須頓時便認了出來,驚呼聲中還有些恍然“難怪不見各大宗門太上長老,原來他們都隱在暗處。”
“鐘修明果然老辣,夏澤麵臨生死境地,他都無動於衷,想必就是在等這必殺之機。”
“嘶,你們看,莫亦千他們似乎就沒有出手的打算!”
故人穀武者心頭驚異,驚歎鐘修明老謀深算,沉穩狠辣的同時,也對莫亦千與禍蒼生的無動於衷有些不解。
難道是沒有注意到嗎?
眾人百思不得其解,正在思慮之間,危機降臨,鐘修明劍鋒冰冷,已至醉癲狂背心之處,隻需要一擊,便可取其性命。
禹風見此目光一抖,心中有顫鳴聲響,張了張嘴想要開口,最終卻都是化為一道歎息,沉默了下來。
“錚”
劍鋒落下,鐘修明臉上成竹在胸的笑意,卻是隨著這一道金戈嘶鳴聲僵了起來。
鐘修明目光一縮,隻見劍鋒所至,竟無法寸進分毫,似是抵在了一個透明的牆壁上,連同其凜然殺意,浩然劍威都阻隔在外。
“這,怎麼可能?”
鐘修明口中驚呼,眼前一幕,是他難以理解的畫麵,武帥巔峰境界,幾乎是其至強一劍,竟在醉癲狂背後無聲無息,悄然消逝了。
“哢,哢哢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