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武者聞言連忙開口,心道這絕對是一個活命的機會,不能犯過,也不等君弈開口提問,便搶答道“君家是在千年前被五大宗聯手攻破的。”
“說的不錯。”
君弈臉上笑容更加燦爛,隻是抬了抬手,有一道平淡聲音伴隨著冰冷殺機噴湧而出“你,可以死了。”
“你”
“噗!”
一言而出,那武裝雙目瞪大,滿臉驚慌,隻是話未說完,便見那血影巨人抬掌狠握,竟是將其生生捏碎,徒留一手鮮血,緩緩沒入其掌中。
剩餘一人目光瑟縮,他怎麼都沒有想到,死亡竟會來的這麼突然,分明上一秒還有希望,儼然是活命的機會,如今卻已成死局。
君弈目光回轉,落在那武者身上,隻是簡單的眼神,便讓其身軀輕顫,心頭瑟縮,隻聽其平和開口“還有一個問題。”
“你可知我是誰?”
“不”
那武者目露茫然,下意識便要開口,但想到那武者的慘狀,連忙匆匆開口,胡亂說道“你,你是君家的人!”
“你的想法很大膽!”
君弈神情詫異,倒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真相來。
那武者見君弈的樣子,頓時鬆了一口氣,心中暗道自己聰明,說真話會死,自己隨便亂猜一個假的,這樣應該就不會死了吧?
“但不得不說,你很聰明。”
君弈抬手,點了點那武者,臉上神情很是滿意“即便千年後,天域所有人都不會相信的事情,竟還有人相信。”
“這,讓我很是欣慰。”
那武者聞言頓時臉皮一抖,忽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涼意傳遍全身,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驟然從心頭升起
,讓他毛骨悚然。
“既然你猜到了,這個秘密要如何保守呢?”
君弈長發清揚,竟是無風自動,眼中血芒彙聚,直直的盯著那武者“想來,也隻有死人才能不泄密吧?”
“不要!!!”
“砰!”
那武者驚恐大吼,隻是聲音剛剛傳出,便在血影巨人的掌中炸裂了開來,鮮血四溢,殘肢碎肉迸裂周空。
君弈神情不變,殺戮對他來說,幾乎已經深入了骨髓,讓他感覺不到絲毫不適,尤其大地染上五宗武者的鮮血,更是讓他心情暢快。
“四個月了”
君弈口中低喃,心頭有些著急,他沒有想到會在這四極無生陣中呆這麼長的時間,如今也不知還有多久才能得到祖碑的消息,更不知有沒有錯過冰蟾火蓮的成熟時期。
“嗡”
這時,周空輕顫,一團白芒閃爍,竟是從君弈的袖中緩緩溢出,正是那白色的無生牌。
無生牌輕輕浮空,緩緩縈繞在君弈身周,隱隱有詭異氣息從中傳出,化為漫天白芒濃霧,將其周圍籠罩。
“看來,四極無生陣,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。”
君弈見此輕輕一笑,心中頓時安定了下來,據他對四極無生陣的了解,隻有陣中隻剩餘四人,同時各持一枚顏色的無生牌時,才會有這般異象。
“轟隆!”
君弈心中想法剛剛傳出,卻見白霧猛然濃鬱,連同大地都開始顫抖起來,接著整個人,連同地麵仿佛浮空一般向上抬起,隨即緩緩移動,速度越來越快,竟是向著深處急掠而去。
白霧湧動,大地飛馳。
君弈倒也不著急,周身血腥收斂,將身後命相散去,納入體內,任由那白色的無生牌在前帶路,要去之處,大抵就是記載中無生台所在了。
“轟!”
忽然,大地轟鳴,似是碰觸到了什麼一般輕輕顫抖起來,將閉目養神的君弈從思慮中驚醒,隨即又趨於平緩,緩慢的向前蠕動,發出陣陣刺耳的摩擦聲。
時間流逝,足足一炷香的功夫,這大地的轟鳴才堪堪結束,稍稍停了下來。
與此同時,周空濃霧翻騰,又開始湧動彙聚,再次沒入無生牌中,輕輕跌落,被君弈接在手中,隨意的把玩著。
白霧散去,光芒暗淡,周圍又陷入了一片漆黑。
不過待君弈目光流轉,眼前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,滿地的血腥蕩然無存,卻有一座平矮的台子矗立眼前。
台上,有一根石柱立於正中,上麵雕刻石籠,其中擺放著一塊盒子。
君弈見此,眼中有光芒爆射,死死的盯著那石盒,在那盒子上,他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,似是血脈相連,親近溫和。
“祖碑!”
君弈心頭輕顫,原本平和的心境再次震動起來,那石盒所在,定然是君家祖碑沒錯了,千年過去,他怎麼也沒有想到,有朝一日還能再見祖碑,這當是天大的幸運。
君弈緩緩起身,腳下輕動,便不自覺的走向平台,隻是一步踏出,卻被一麵白霧牆壁阻擋在外,無法靠近分毫。
“有限製?”
如此一幕,君弈如何不知,隻是下一刻,不由得眉頭皺起看向周圍。
“嗡”
四周空間輕顫,濃霧激蕩,綠,紅,藍三色霧團自三方橫移靠近,落在石台三方,緩緩停了下來,露出其中身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