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“轟!”
一聲轟鳴,萬物崩潰。
盤鎖城中心,有大片的塵土飛揚升起,陣陣屋舍崩裂產生的轟鳴爆裂聲不絕於耳,整片天地都籠罩在恐怖的碰撞中。
那一座象征著五大宗對此絕對控製的恢宏的宮殿,都在十數道武者的強威下化成了廢墟,成為了殘垣斷壁。
瓦礫碎物中,有點點斑駁的琉璃光芒,在陽光的映射下揮灑著僅存的光輝,宣告著自己曾經的璀璨,以及如今的衰敗。
“斬!”
驀然,空中有一道強橫劍威凜然殺出,虛無的劍意在強橫的威勢下竟是凝成真形,劍意周身顫栗,無數細小的白芒不住的碰撞著,宛如有萬千細小的劍鋒正發出殺戮的嚎叫。
“哼!”
這時,有一道冷哼聲驟然響起,原本劍意凜然的沉空中,卻是爆發出了一道驚天般的凶煞氣息,陣陣陰狠森然的嗜血殺戮,凝化狂潮奔襲而來,直撲眼前劍身而去。
“錚”
潮水般的嗜血殺戮與劍意碰撞衝擊,卻是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金戈轟鳴。
二者內中蘊含著的恐怖的威勢,在這一刻毫無保留的爆裂開來,炸出層層漣漪,向著四周擴散開來,橫推下方僅存的些許屋舍,將其破壞殆儘,連同堅實的地麵都被掀翻而起,炸出大片灰塵。
強威逼迫,甚至連同周圍交手的武者都被迫逼停了下來,無奈再次遠遁開去,將戰場留給至強兩人,生怕被其牽連其中。
“斬嶽劍派,不過如此。”
虛空中,有一道黑袍身影漸漸顯露,白眉下一雙眼眸陰沉森寒,手中沉握著縈繞著陰煞的長戟,隻看著不遠處遍體籠罩著劍意的白衣身影,目光深邃。
“小小狂徒,徒逞口舌之利罷了。”
白衣身影背負著長劍,劍意起伏,衣衫隨風揚起,說話間目光一冷,卻是大手伸出向背後探去,將那一柄被其一直負在身後的長劍徐徐取出。
“轟!”
驟然間,隨著白衣身影的長劍取出,一股凝聚著恐怖的威壓再次從其身上溢散開來,銳利的劍意衝天而起,竟是將天穹上彙聚而來的陰雲衝散開來。
遠遠看去,宛如其劍意將天給捅了個窟窿一般,威勢駭人。
白衣身影手持長劍,青鋒上有奇異的紋路盤繞其上,似是彙成了一隻詭異的凶獸,散發著陰冷的氣息。
“半步武宗!”
遠處,手持陰煞長戟的黑衣人目光一沉,抓著長戟的手更加用力。
在出手前,黑衣人便已經感覺到此人的強大,但沒有想到,他已經到了這般地步,隻需臨門一腳,便可踏入武宗境,登頂天域巔峰,位列諸強一席。
這一刻,空氣凝固,連同遠處戮戰的武者都不禁停下了動作,目光彙聚而來。
五大宗的武者見此,自然是長出一口濁氣,心中的壓力驟然降低,整個身軀似乎都輕鬆了不少。
相反,與其戮戰的諸多黑衣人則是目光沉下,眼中毫不掩飾心頭的擔憂。
半步武宗,雖然隻是半步,便已經踏出了武王的境界,超越了武王境武者匹敵的界限,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領域。
武王不過是武者中的王者。
但武宗,卻已是足以開山立派,俯視千萬武者的存在,不可相提並論。
這時,正在眾人靜默的時候,隻見白衣人影執劍抬手,遙指遠處的黑衣身影,口中有道道淡漠的聲音輕輕傳出,冰冷陰寒道“如今,你可有膽再說一次。”
“嗬”
隻是麵對眼前白衣身影的逼迫,黑衣白眉武者卻是淡淡一笑,將手中的長戟一揚,沉沉落下,乍起恐怖轟鳴,隨後一字一頓道“斬嶽劍派”
白衣身影在其開口的一瞬,目光一張,其中神情陡然冷冽起來,隨後手中長劍挽花,向著遠處遙遙斬下。
一瞬,白芒閃現,在眾人眼前印刻而出。
劍威所至,空氣都被摩擦沸騰,劃出一道恐怖的真空地帶,眾人幾乎來不及眨眼,這強橫劍威便已經從眼中消失。
五大宗的武者目光一凜,心頭頓時放鬆下來,在如此劍威下,那黑衣武者即便是武王巔峰又能如何?即便不死,也定是會重傷。
此番在他們看來,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雙方的勝負。
這,不過是一場鬨劇罷了。
可相比五大宗武者的輕鬆,空中踏立的諸多黑衣人卻是神情緊繃,體內的靈力運轉到了極致,他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。
隻等情況不妙,便齊齊出手,至少要將人完好的帶回去。
“錚”
這時,有聲音響起,隻是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,傳來的不是慘叫,亦不是撕碎身軀的脆響,而是一道清脆的金戈嘶鳴聲。
“這,這怎麼可能!”
“幻覺,這一定是幻覺,簡直是天大的笑話。”
“武王巔峰如何能抵擋半步武宗境強者的一擊?絕對不可能,莫不是我眼花了?”
眾人看清眼前一幕,頓時沉默起來,隻是短暫的沉默後,空中陡然有驚呼響起,一聲聲不可置信的言辭,從五大宗的諸位強者口中傳出。
諸多武王境界的五大宗武者神情激動,捏著武器的手都不由得有些發白,身上縈繞著的威壓更是無意識的擴散開來,隱隱有些紊亂。
倒是這些黑衣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,雖然不至於放鬆,但心中的壓抑著實減輕了不少,眸中的凝重大都消散了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