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浪翻湧,威壓四散。
空中,黑衣白眉的武者一步在後,一步在前,身形略弓,雙手緊緊的抓著長戟,目光凝重的看著眼前。
在長戟中央,有一道白色的浩然劍氣死死的抵著,周身有劍氣溢散,與其身上的恐怖威壓不住的碰撞,生出些許可怕的氣浪,但卻是無法逼近其身分毫,仿佛是有一道透明的屏障,罩在周圍。
黑袍白眉武者眉頭一沉,手中長戟猛然一抬,恐怖的王威炸裂開來,狠狠的轟擊在那劍氣身上,隨後炸裂開來。
“轟!”
恐怖的威勢四散開來,化為滾滾狂潮波蕩不休。
白衣身影見此一幕眉頭皺起,臉上平靜的模樣終於有了些許變化,緊皺的眉下眸中,儘是不可置信。
“嗤”
這時,黑袍白眉的武者卻是將手中長戟一轉,隨後負於身後,身軀挺拔站直,直視著遠處的白衣身影,沉聲開口,道“斬嶽劍派”
“不過如此!”
一言而出,周空驟然冷凝,整片天地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,沉重壓抑。
“嗡!”
白衣身影聞言臉色難看,心頭有無儘的憤怒沸騰而起。
打臉,赤裸裸的打臉。
他本欲在其開口的時候,將其一擊斬殺,或者重傷於他,再極儘折磨,亦或是讓他臣服,作為一個奴隸也是不錯的選擇。
但沒有想到,一個武王巔峰境界的武者,竟是能將他的一擊擋了下來,這是何等的可笑。
白衣身影目沉如水,冷冷的盯著遠處的黑衣人影,他不明白,怎麼都想不明白,他是如何擋下自己這一劍。
莫說武王巔峰境界的武者,即便同為半步武宗,在這一劍下,都不一定能完好無損。
忽然,這白衣武者的目光在黑衣白眉武者的身後輕輕一掃,心頭有一道光芒乍現,一個念頭驟然升起,不禁沉聲出口“王器!”
此言一出,周空武者都是微微一愣,下意識的看向被黑衣武者抓在身後的長戟身上,不自覺的打量起來。
白衣武者越想越覺得可能,平靜的目光泛起陣陣漣漪,貪婪的在長戟上不住的打量著,口中篤定出聲“極品王器!”
“你手中的長戟,乃是極品王器!”
“嘩!”
“極品王器!”
“這,竟然是極品王器,怎麼可能?他怎麼會有極品王器?”
“難怪他能完好無損的擋住那一劍,原來是擁有著極品王器,難怪,難怪,若是如此,便是可以說的通了。”
隨著白衣武者的聲音傳出,空中的諸多武者頓時炸開了鍋,口中驚聲急呼,目光貪婪的落在那長戟身上,久久不肯挪開,仿佛看到了什麼絕世美女,稀世珍寶一般,欲望膨脹到了極點。
這也不怪他們沉不住氣,而是極品王器太過於誘人。
武者行走於世,除了自身的實力要過硬,手中的武器也是必不可少的手段,亦或者說這也是自身實力的一部分。
那手持長戟的黑衣白眉的武者,能擋住半步武宗境強者一擊,還完好無損,便足以說明擁有一件過硬的武器,究竟有多麼重要了。
可感歎過後,眾人又是生出了些許疑惑,畢竟即便是天域的霸主,五大宗門的強者,也鮮有人擁有極品王器。
但在他們眼前,一個小小的不知名的武者卻是擁有,真真是有些匪夷所思,不禁讓他們猜測起其真實身份來。
“你究竟是誰?”
白衣身影手持長劍,目光沉凝的看向黑衣,沒有再輕舉妄動的出手。
遠處黑衣白眉武者本身實力便很是不凡,不然也不會逼得他暴露修為,如今更是知曉其擁有極品王器,那便更不是能隨便能攻下的了,還不如試探對方的來曆,彙報宗門。
這些人身著黑衣蒙麵,顯然是不願以真麵目示人,換句話說,他們此番乃是有備而來,而且是在知曉此地由五大宗駐守後,前來出手。
“敵人!”
黑衣白眉的武者顯然不願意多談,揮舞著長戟便準備繼續出手。
“轟!”
白衣身影見此心中含怒,手中長劍起伏,殺機蕩起。
既然如此,那便就讓他看看,即便手持極品王器,又能有多強。
“啊!”
“救命,救命!不要殺我,不要”
“快跑啊,長老救救我,救救我們,我不想死,不想死!!!”
這時,就在白衣身影要繼續出手的時候,陣陣嘈雜紊亂的腳步聲驟然響起,由遠及近,快速的靠攏過來,揚起大片塵土,其中還夾雜著無數淒厲驚恐的哭喊聲。
空中,諸多長老聞言心頭一凜,連忙下意識的看去,連同白衣身影也停下了動作,彙聚目光落向聲音傳來的方向。
隻是這一看,頓時目光驟縮。
遠處,有數個進入長欽盧原曆練的天驕,正衣衫襤褸著向盤鎖城內狼狽逃竄,邊跑還邊披頭散發著驚恐的扭頭,滿心絕望。
在他們身後,沒有跟來的同伴,隻有遍地的冰璃雕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