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“噗通”
嬌軀一顫,玉腿跪地,卻見慕容怡滿臉乞求“請君公子網開一麵,放了她們,讓我償了這血債,也算是替慕容家消些罪孽。”
“慕容長老!”
眾女一驚,還未來得及多言,慕容依依已貼到了近前,滿臉焦急“姐姐不要啊”
“乖,聽姐姐的話。”
慕容怡水眸一側,溫婉的看了看慕容依依,伸手輕輕的撫了撫其長發,卻是在行至脖頸的時候,玉手輕落,將其打暈在懷。
看著懷中即便緊閉著眼,都麵露驚恐的慕容依依,慕容怡的臉上不禁升起了一抹少見的溫情,玉掌輕輕摩挲,將其蹙起的柳眉柔柔撫平,口中還在溫柔低喃“睡一覺醒來,就沒事了。”
君弈看著眼前一幕,目光微閃,猶想起了那一夜,族人也是如此相互取暖,不過卻沒有盼來黎明罷了。
慕容怡將慕容依依送至身後,才又看向君弈,神情坦然,如水般的眸子中沒有半點猶豫和僥幸,甚至還有些許解脫“君公子,動手吧!”
君弈血拳飲血,二者相距不過寸餘,隻需落拳,便可將其性命收割,但他看了少許時間後,卻是將血拳收回。
不僅如此,連同周身縈繞沸騰的血海都收斂入體,使得怒血暴君儘數回歸,深海冰層再次恢複了灰白的死寂。
突兀一幕,眼前所見讓眾女一怔,即便是莫亦千幾人也愣了愣神。
慕容怡坦然的眸子儘顯迷茫,呆呆的看著眼前飄蕩的白衣,無意識的輕輕低喃道“為什麼?”
“隻是不想讓你分攤雍覓荷的血債而已。”
君弈麵無表情,隻是平靜的眸子中略有些深邃的幽芒,隨即言語淡然“既然罪魁禍首已知,也就沒必要濫殺了。”
簡單的言語,卻是給眾女的心神造成了極大的衝擊,她們本以為眼前的君弈是複仇的惡鬼,不成想還是有幾分人性。
隻是飛花宮的眾女心中欣喜,立於其不遠的段呈三人則是麵色發白,沒想到事情會出現轉機,如此一來,他們不就危險了嗎?
一時間,三人心中的思緒和盤算多了起來,十分迫切的想要尋得一條能活下去的路,暴躁的心情使得額頭流出的汗水都多了起來。
隻是忽然,莫亦千上前踏出一步,手中金焱狂刀炙焰沸騰,刀刃指著段呈三人,殺機不減“公子,那他們呢?”
“君公子,不要”
段呈一慌,心裡的念頭都亂成了一鍋粥,什麼盤算都想不起來,連忙苦著臉大聲的驚恐哀求“我可是很崇拜您的,從小我就聽著您的傳說長大,做夢都想給公子當牛做馬,實現人生價值。”
“對,當牛做馬,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夙願,日日夜夜都念念不忘的願望,請給我一個機會,讓我能侍奉左右。”
慌亂下,段呈口不擇言,連其身側兩人也是眼睛一亮,應聲附和道“對對對,沒錯,我們也是,請給我們一個機會。”
這荒唐的言語,讓眾人目瞪口呆。
“你們?”
君弈也是似笑非笑,尤其是看著靠左側一點的老者,意味深長道“你也是聽著我的傳說長大的?”
“這”
那老者一愣,嘴角冷冷的抽了抽,他如今一千三百多歲,已經快至壽命的終點,比千年前的君弈還早修煉幾百年,又怎會聽他的傳說長大?
但如今刀架在脖子上,生死隻在一念之間,哪裡敢否認?忙不迭的點了點頭,神情肅然“沒,沒錯我也是聽公子傳說長大的。”
“公子,您彆看我長得老,但我的年齡並不大,那都是修煉的時候吃苦太多,長的著急了一些,其實才幾百歲而已。”
君弈搖了搖頭,竟是被他給氣笑了,心中濃鬱的殺機倒是少了許多,卻也沒有再聽他們廢話,隻是轉身看向了陰寒深穀,留下一抹淡淡寒聲。
“送他們上路,深海陰寒,也好互相做個伴,免得太過孤單了。”
言罷,段呈三人臉色一變,不停的驚聲大叫求饒,但君弈根本沒有理會他們,九嶷宗與其碰撞多次,又有雍覓荷在前,算是收一點利息吧。
與此同時,莫亦千三人殺機如潮,刀劍寒威洶湧而出,直邁開步子,踏行而去,便要將三人斬於刀劍,葬於深海冰層。
“不給我們活路,你也彆想活!”
段呈三人心頭一狠,臉上的乞求卑微一瞬散去,幾乎在莫亦千三人踏步的同時,便揚起手中刀劍,棍威橫掃,裹挾著王威撲向了君弈。
突然而至的變化,讓眾女目光一顫,竟見君弈沒有絲毫動作,依舊看著眼前幽深的寒穀,似是陷入了沉思。
“得手了!”
眼看刀劍縱橫,殺機近前,段呈眼中頓時湧出喜色。
“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