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此言一出,直將君弈口中的話給生生懟了回去,讓他一時都有些語塞。
“你”
君弈驚異的看著煙無痕,嘴角猛地一抽,本就有些發黑的臉,變得更黑了,甚至都能看到額頭上垂下的一道道黑線。
反觀煙無痕,卻是噙著一臉笑意,平靜的看著他。
鬼陵神秘的聲音卻是沒有半點波瀾,言語隨意道“放心,在你來之前,我已經和他商量過了。”
“我既然能開這個口,自然也不會是無的放矢。”
“這”
君弈不知道鬼陵神秘打的是什麼算盤,但從一直以來的過往來看,他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,如此行為,或許也隻是想給他找個幫手而已。
但這般不說理由的硬塞,著實讓他有些難以接受,不免有些抵觸,便深吸了一口氣,又找了個借口道“一個陌生的人突然出現在我身邊,我有些不習慣,而且也不信任。”
言至於此,君弈心中不免有些得意,暗道這下就沒轍了吧?
隻是還不等君弈得意幾分,便又聽鬼陵神秘淡淡道“無妨,你可以在他的識海中刻下禁神印。”
“有了禁神印的鎮壓,他就沒有什麼威脅了。”
“你”
君弈臉色陡然僵硬,本剛剛冒出頭的笑容,便是全然消失,有些咬牙切齒的道“為什麼一定要他跟著我?給我一個理由。”
不可否認,煙無痕很強,強到可以直接抹殺元徽與池暝,哪怕他們兩人在此前已經有太大消耗,而且身軀負傷,但終歸是武宗後期境界的強者。
在天域的同境界武者中,恐怕除了斬嶽劍派的幾個老不死外,就沒有人是他們兩人的對手。
煙無痕能將他們斬殺,足以說明很多問題。
隻是君弈不喜,或許與他的經曆,和一直以來的謹慎有關,讓他難以接受一個莫名其妙闖入的人,哪怕這個人可以被種下禁神印,可以被完全信任,但心中的坎,卻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跨過的。
“賭。”
鬼陵神秘沒有說話,倒是煙無痕開口解釋道“我隻是聽了他的話,想在你的身上賭一把。”
“賭什麼?”
“未來。”
說著,煙無痕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,盤坐著的身軀,也是緩緩站起,妖異的紫色眼眸閃爍著璀璨的光芒,直視君弈的眼睛。
“未來?”
君弈眉頭一皺,心中疑惑卻是更甚先前,甚至滿臉都寫著不解“我的未來又有什麼可賭的?你又憑何來賭?”
“帝璽。”
其話音落下一瞬,煙無痕便已是直言而出“能讓帝璽出世,又如此契合的人,定然不是凡人,值得我賭上一賭。”
聞言,君弈的心中沒有任何被認可追隨的喜悅,反而更是疑惑。
煙無痕的話,雖然聽起來讓人很是受用,但實際上沒有一點有用的東西,還是避開了關鍵所在。
賭未來?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,誰又能說得準呢?
這時,沉默著的鬼陵神秘,又是長歎一聲,幽幽的開口道“未來大勢,域界紛亂,沒有人能置身事外。”
“讓他跟在你身邊,無非是沾點因果罷了。”
聽著鬼陵神秘的話,君弈心頭一怔,似乎感覺有什麼莫名的東西將自己籠罩,冥冥中有種極其玄妙的感覺。
似是有無數虛幻的線條自虛無中來,將自己全身纏繞,而後又沒入體內,使其詭異的生出了些許壓抑之感。
不遠處,煙無痕雙目一凝,猛地看向周圍,仿佛是察覺到了什麼,又好像隻是一瞬的錯覺而已,儘都如常。
但修煉之人,又哪裡會有什麼錯覺?
煙無痕心有所感,妖異的紫芒直向君弈看去,莫名生出了些許敬畏的感覺,與帝璽的帝威相似,卻又全然不同。
這種詭異的感覺讓他心頭一抖,連原本心中殘餘的一點隨意,也全然消失不見。
正如君弈所說的那樣,煙無痕是一個驕傲的人,讓他臣服,並且聽人差遣,對他而言簡直可以用荒謬來形容。
但隨著此刻這種莫名的感覺生出,讓他在鬼陵神秘麵前的答應,再無半點抵觸,甚至還有些許期待。
一如他開始所言,就賭一個未來。
“呼”
不過此時,君弈卻是微微閉目,陷入了沉思的狀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