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識海空間,乃是武者神識的彙聚所在。
換句話說,倒是有些自成天地的意思,隻不過太過單一,僅僅是聚合了神識罷了。
若是對其他東西來說,識海可能真的作用不大,不過是探查四方,或者凝出些許奇異的武技罷了。
可對這禁神印來說,就是完全不同了。
自君弈體內湧出的神識,以及抓起著的大片神識,就仿佛在用一個天地,在鎮壓異變的禁神印。
作為此間識海的原住民,又如何能抵擋的了這般威壓?
幾乎在君弈凝出的神識大手落下的一瞬,就將其生生鎮壓了下來,至少使得內中金色線條,不再向外溢散。
隻是如此,依舊無法解決問題。
因為君弈凝神一看才知道,那些金色的線條並不是不再溢散,而是崩散的慢了而已,還是在緩慢的崩離著。
如此下去,禁神印的崩潰也隻是時間問題。
“怎會如此?”
君弈眉頭緊皺,看著眼前幾乎趨於平靜的禁神印,心下一陣沉重,暗道“莫非是煙無痕魔族身負的原因?”
不過這念頭剛剛升起,便是被君弈直接打散,拋之腦後。
“嗤,嗤”
這時,有一陣破風聲快速傳來,打斷了君弈的思緒,讓他不由得眉頭一挑,看向了近前的青白光芒。
其中人影踏出,赫然是蘊神樹與元始仙木。
兩人現身,便是直接舉目看向了君弈的前方,不由得眉頭一皺,開口問道“君小子,你又在做什麼?怎得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?”
“我什麼也沒做。”
聞言,君弈臉上一陣苦笑,對他們也沒有可隱瞞的,就直言道“隻是又刻印下了一座禁神印而已,這裡就成了這樣。”
說著,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,簡單的說了一下。
當然,關於鬼陵神秘的事情,可是一個字都沒有多說,畢竟關係到天罰鬼陵,以及他重生的事情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
“魔族?”
蘊神樹臉上褶皺一抖,而後看向元始仙木,互相對視一眼,便又壓下了眼中的驚異,看向了前方的禁神印,以及無數金芒崩離開來的地方,不由得思索起來。
君弈知道,這種事急不來,況且他也是束手無策,想不明白,還不如等,也就強壓著禁神印的崩離速度,靜待兩人思考的結果。
他們畢竟是活過了無數的歲月,見多識廣,或許還真能看出什麼也猶未可知。
“這東西”
蘊神樹細細的觀察著,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,而後沉聲道“君小子,你放開對他的壓製,讓我深入的看一看。”
“好。”
君弈輕輕點頭,而後雙手輕動,便將四周沉壓著的大手直接驅散。
“嗡”
在解開束縛的一瞬,禁神印遍體輕顫,表麵金芒崩離的速度驟然加快,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,就多出了密密麻麻的一片,竟有遮天蔽日的感覺。
此間的金色線條越來越,就在君弈心下沉重的時候,蘊神樹再次開口“君小子,堵不如疏,倒不如看看它想要做些什麼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如今形勢不容樂觀,君弈根本沉不下心多做思考,便是直接問詢。
“此物為印,印以璽為最,不如以帝璽鎮之。”
這時,一旁看了半天的元始仙木,也是開口說道“而後任由他崩離分解,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些什麼。”
“哪怕最後形勢急變,但有帝璽鎮壓,都翻不起什麼大浪來。”
聞言,君弈雙目一亮,暗道自己一時糊塗,竟是將帝璽給忘了,帝璽天授,禁神印如何能強得過帝璽?
一念至此,君弈不再猶豫,大手一探,便將帝璽虛托了起來。
“嗡”
帝璽出現一瞬,周圍大片金色線條猛地一顫,仿佛畏懼一般,生生的停滯了下來,比君弈強威壓製,都要來得管用。
這一幕,便是讓君弈心頭一緩,輕鬆了許多。
君弈大手輕顫,帝璽上便有金芒閃爍,凝化金色霧氣溢散而出,向著禁神印的方向傲然而去。
同為金芒,二者相差不多,但行至近前,卻是迥乎不同。
自禁神印中出現的金色線條,仿佛看到了帝王一般,向著周圍快速讓開,以供自帝璽上溢出的霧氣安然通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