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機緣,機緣,自然是能拿到的才叫機緣,不能得到的,也隻是鏡花水月罷了,一場美好的幻夢而已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聞言,君弈重重點頭。
隻是他話音剛落,便被鬼陵神秘毫不客氣的譏諷道“你明白個屁你明白,真是個毛頭小子,你可要知道”
“算了,算了,直接開始吧,反正說多了也沒用。”
頓時,君弈嘴角一抽,眼前生黑,直感覺從額頭上垂下了無數的黑線,將他的視線都遮掩了起來。
隨後,便是一陣長久的安靜,以及
無言的沉默。
“嗡”
良久,鬼陵中黑潮一抖,就在君弈以為考驗要來了的時候,卻是聽到鬼陵神秘無奈而又好笑的怒喝“你小子在等什麼?”
“呃”
君弈一愣,不知道鬼陵神秘為什麼發怒,便無奈的攤了攤手道“我當然是在等機緣降臨的考驗啊。”
“我”
“我考”
“你他娘的¥”
鬼陵神秘頓時氣結,幾乎都被氣笑到說不出話來,好一會兒才有氣無力的提醒“你小子到底在想什麼?哪裡有人會等機緣砸頭?難道不是應該去爭取機緣嗎?”
“原來,是這樣?!”
君弈臉皮一抖,少見的泛起了些許紅暈,但好在沒有被人看到,倒也算是個小小的安慰了。
“你開始吧!”
見得君弈如此模樣,鬼陵神秘已是懶得廢話,直接收了聲,不再多言。
很顯然,若是這一次君弈再出差錯,他是絕對不會出言提醒了,同樣的,也就意味著與機緣徹底的無緣了。
“呼”
君弈目光一凝,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而後就地盤坐,調整狀態。
足足兩刻鐘的時間過去,君弈才完全的認真了起來,開始看向下方的鬼陵,尋找鬼陵神秘口中所說的機緣。
雖然這一次鬼陵神秘似是有意要考驗他,沒有給出什麼有用的信息,但君弈知道,定然是與他剛開始看到的異象有關。
否則鬼陵神秘不會無緣無故的問,而且以往來此,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般異狀,答案算得上是顯而易見了。
隻是心裡明白歸心裡明白,要找到機緣,將其得到,卻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,僅僅從君弈麵對異象時的狼狽便能看出。
“再試一次。”
君弈心下一定,再次凝眸看向鬼陵中的黑霧,秉持著與開始時一樣的心態,想要將其看穿,將其看透,欲要以此再次觸及異象。
不過隨著時間流逝,在足足半個時辰的無情消逝後,君弈終於明白了過來,這方法根本就行不通。
第一次不過是好運,亦或者是觸發到了什麼,使其意外出現罷了。
“不如以帝威轟壓?”
君弈左思右想都沒有什麼結果,便是將主意打到了帝璽的身上,畢竟帝璽是他如今最強的手段了。
一念至此,他也不再猶豫,直接召出帝璽,將其托在掌中。
“這個蠢貨”
莫名間,有一道恨鐵不成鋼的歎息聲悵然響起,而後又在黑霧中漸漸消散,顯然這又是鬼陵神秘的無奈。
隻是君弈並沒有聽到這句話,更是已經彙聚強威,勾出了帝璽中的帝君威嚴,向著下方鬼陵鎮壓而去。
“轟!”
不過帝威還未彙聚完成,便是從鬼陵中湧出了一道黑芒,宛如雷霆一般疾射而來,直接落在了帝璽上,將其聚攏的帝威直接震散。
緊接著,又有大片黑潮滔天湧起,凝化可怕大手,向著帝璽漠然抓來,似是要將其直接取走。
君弈心頭一抖,顧不得多想便是直接將帝璽收起。
與此同時,黑霧大手已經迫至了近前,堪堪在鼻尖處幽然的停了下來,而後快速的消退而去,隱入了其中。
一時間,君弈大呼好險,甚至有種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感覺,儘是劫後餘生的慶幸。
“帝璽竟然都束手無策?”
君弈目光微垂,驚疑的看著下方已經平靜的黑潮,驀然腦海中靈光一閃,暗罵自己愚蠢,竟是著相了。
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圍著帝璽轉,眼中心裡就隻剩下了帝璽,以及怒血暴君,竟是將陰冥鬼相給忘了。
想到這裡,君弈不再猶豫,凝眸間背後虛影彙聚,漆黑的目光直視黑霧,沒有阻礙的將其直接洞穿,看到了讓他震撼心神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