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“安雲瀟的一指斷了?”
“彆天闕當真是有狠人,竟然如此霸道欺人。”
“嘖嘖嘖,撕破臉皮自然是要狠辣到底,安雲瀟作為斬嶽劍派中,下一任宗主的熱門人選,現今公然跳出來,已是挑釁,更代表了斬嶽劍派的意誌,斷一指,不冤。”
“不錯,他雖然是斬嶽劍派下一任宗主的候選人,但總歸還不是宗主,此刻插嘴有些沒大沒小了。”
“年輕人還是年輕,沒被社會毒打過,嘁”
……
短暫的寂靜後,劍峰四周便傳出了陣陣議論的言語。
不過,大多都是對安雲瀟的不滿和譏諷,他作為斬嶽劍派的天之驕子,為所欲為的都習慣了,但在外可沒人會慣著他。
那就更彆說與斬嶽劍派仇深似海的彆天闕了。
君弈能公然撕爛酆阡的傷疤,那是人家的底氣,也有這個實力,沒看到酆阡開口,都被他反頂回去了嗎?
但你安雲瀟算什麼?這種場合開口就是死穴,顯得太輕浮了一些,而且這種實力,還沒有資格出來顯擺。
當然,若是安雲瀟能接下這一招,就另說了。
隻可惜
“好,好好”
酆阡口中言語森冷,凝視著君弈的眸子也逐漸冰冷起來,殺機驚人,腰間的佩劍更是不住的顫抖,傳出陣陣輕吟“君弈,你今日欺辱於我,又施冷箭對雲瀟出手。”
“你真以為我斬嶽劍派好欺負嗎?”
“今日,便是要你付出代價!”
伴隨著酆阡言語蕩出,腰間佩劍上的浩然劍意愈加的濃烈,爆發出璀璨的光輝,直在其背後凝出一道擎天劍芒。
可怕的劍意裹挾殺伐,將周圍空氣都斬出了道道裂痕,向著君弈無情碾壓。
“嗤”
“代價?”
隻是麵對酆阡冷言,君弈隻是不屑一瞥,而後輕輕抬手,屈指一彈。
一點金色雨滴灑然而出,似是無力,又似是睥睨,直與劍芒相互碰撞在了一起,沒有任何阻礙,一擊洞穿。
緊接著,金色雨滴微微一扭,便消失在了天地間。
“哢,哢哢”
伴隨著一陣清脆聲響,見得劍芒冷滯天穹,而後自雨滴穿過的細小圓孔開始,蔓延出大片裂痕,猶如蛛網一般,使人心冷。
“砰!”
酆阡瞳孔一縮,劍芒直接崩碎,化為點點光華,隨風消散。
“嗬”
其對麵,君弈隨意搖頭,一臉的無趣,墨黑的長發迎風飄散,甚是灑脫,而後輕輕的蕩出了兩個字來“就這?”
聞言,酆阡臉色一黑,胸口一陣劇烈起伏,嘴唇囁嚅著,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倒不是他心虛或者畏懼,而是他害怕,他生怕自己一張口,便吐出了口中的鮮血,淪為天下人的笑柄。
君弈目光淡然一掃,便失去了興趣。
而後輕輕環視,落在了安雲瀟的身上,僅僅一眼垂落,便是讓他目顫心驚,甚至打顫著雙腿,都要躲在前側老者的背後,根本不敢與其對視。
“廢物。”
對此,君弈沒有放過任何傷及劍心的機會,
痛打落水狗的事情,尤其是不能錯過。
隨後,目光橫斜,順勢落在了安雲瀟身前的老者身上。
此人老邁,但身軀依舊挺拔如峰,額頭寬大,一臉漠然,自始至終,都隻是靜靜的看著君弈,任由他出手羞辱酆阡。
“苦厄劍主?”
見得這老者,君弈的目光才稍稍收回了些許輕佻,覆上了一抹凝重。
這人成名及早,卻不為外物所動,嗜劍如命,極少外出,幾乎都一直在斬嶽劍派中閉關修煉,終日養劍悟劍。
傳言一把青鋒,幾乎被他悟至登峰造極。
卻不成想,他竟是對安雲瀟如此在意,倒是讓君弈心生好奇。
“君家君弈?”
苦厄劍主目光明清,仿佛內中深蘊利刃,僅僅一目,便讓四周武者感覺皮膚刺痛,心下畏懼。
隻是君弈絲毫不懼,與其坦然對視。
“當年老夫沒有親自出手,而是將機會,讓給了何荒那條沒用的老狗,卻不成想,竟是釀成了今日大禍,倒是有些意思了。”
苦厄劍主徐徐開口,個中言語,便是讓君弈目光微凝,心頭殺意漸濃。
“不過無妨,再殺即可。”
隻是苦厄劍主並沒有理會君弈體內溢出的殺機,而是微微搖頭,看向了其身側不遠,隨後輕輕抬手一點“暗中對雲瀟出手,便用命抵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