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原本好奇觀望的藍瑾萱,聞言頓時臉色發白。
下意識的就躲在了江雪的身後,江雨四女也很是仗義,齊齊擋在了她的前麵,大有要對峙的意思。
“放心,我對她沒興趣。”
馬車中女子再次開口,才讓人五女放鬆了下來,卻是讓四周準備看好戲的武者,臉上露出了些許失望。
“轟!”
這時,演武場中雷霆轟鳴,隻見得擂台上有數道人影倒飛而出,隻餘一人沐浴其中,周身湧動著雷芒,霸道至極,顯然已經分出了勝負。
但還不待人影歡喜慶祝,四方觀望著的武者中,又有數人騰空而出,站在了擂台上,再次湊滿了二十人,使得轟鳴再起。
君弈看著,目光逐漸沉凝,神情也認真了起來。
二十人的亂戰,屬實不是開玩笑的規則,其中蘊含的危險,甚至要遠遠高於一對一的選拔。
畢竟人數多了,單一武者作戰太過吃力,便有了抱團求存,乃至一個傭兵團中的強者一起入內,圍毆幾人,甚至一人。
這種做法雖然可恥了一些,但著實有效。
可前麵進入的人,總歸不如後麵進入的人,不論是從人數上還是自身消耗上,都大大的不占優勢。
所以連番下來,十座擂台上每次存餘的武者,都是換了又換,也隻有沐浴在雷霆中的人影,還在繼續堅持著。
不僅如此,這人影數次應戰,甚至被人圍攻,戰後非但沒有一絲羸弱的樣子,反而越來越強,周身縈繞著的雷霆也愈加的狂暴起來。
大有一種在武皇初期的境界中無敵的態勢,使得四方圍觀的武者連連驚歎,心中更是畏懼。
隨著時間的流逝,衝上擂台的武者,也從武宗巔峰的境界占多,逐漸的換成了武皇初期的境界,而且這些武者身上溢散開來的氣息,一個還比一個強橫。
“君公子,你看那邊。”
這時,君弈身側的莊永興口中低呼,抬手指了指他們不遠處的方向。
君弈下意識的抬頭看去,隻見得在他們側身的空中,有一道狀若鐵塔般的人影,緩步而出,滿臉憨笑著的眸子裡,卻是精芒爆射。
“唐天淮?”
君弈目光一閃,心中有些訝然,卻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出手。
似是感覺到了君弈的目光,唐天淮也是轉頭看了過來,眸中光華微微收斂,憨笑著撓了撓頭,算是打過招呼。
其身後,陸青和顏賦也看了過來。
相比顏賦略帶親近的笑容和示意,陸青便是有些淡然了,倒不是說他此時的態度比客棧前所見不堪,而是內中隱隱有些冷清,似是在刻意保持著這種狀態,不願與人深入交流。
君弈倒也沒有在意,畢竟點頭之交,麵子過得去即可。
“轟!”
下方擂台上轟鳴聲起,隨著青芒的變淡,又有武者從上麵跌落而下,滿臉懊悔的退離了演武場,但也有人一落不起,將地麵染成了血色。
一如往常,又有武者補了進去,湊夠了二十人,使得青芒逐漸凝實,其中便是有著唐天淮。
一如魏柒和莊永興介紹的那樣,唐天淮的出手幾乎與他的身形表現一般無二,儘是大開大合,暴戾霸道。
甚至有些與君弈類似,大有享受近身肉搏的快感之意。
逐漸的,臉上的憨厚變得淡然,陣陣狂熱的興奮笑容,儘都將其取而代之,而且還在不住的濃鬱。
不僅如此,這種情緒
的變化,就好像是唐天淮的魔咒一般,使得他的實力也變得越來越強,哪怕是麵對圍攻都毫不畏懼。
一番交替亂戰,足足過了數十輪,上場的武者才漸漸的少了起來,甚至有些擂台要等上許久時間,才能湊齊二十人。
比如,那沐浴在雷霆中的人影。
十座擂台,數十次的亂戰,數十次的擂台霸主更迭,隻有他是留下來時間最久的,幾乎從頭站到了尾。
中間都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的武皇強者的圍攻,竟然全都扛了下來,也使得他身上的氣息,變得萎靡了許多。
緊接著,便是唐天淮。
與雷霆中的人影不同,他純粹就是用狂熱霸道的手法,生生打得這些武者,有點不太敢上台了。
在其他的擂台上失敗,大多也就是受傷,但在他的擂台上,卻大多是缺胳膊少腿,甚至當場被殺。
試問,這誰頂得住?
“有點奇怪啊。”
忽然,魏柒皺著眉頭開口,吸引了幾人的目光。
倒也不等眾人去問,就聽他繼續說道“以往城主之爭,雖然也有武宗境界的武者站到最後,但這一次,是不是有點太多了些?”
聞言,眾人都不由得一愣,繼而垂目看去,細細一數,這才心中疑惑。
果如魏柒所言,演武場上一共十個擂台,上麵成為數次霸主,從而站到現在的武皇初期境界的武者,居然不過三人。
其餘七座擂台上,儘都是武宗巔峰境界的武者,實在是有些詭異。
倒不是說這一次參加爭奪的武皇初期境界的武者太少,也不是說這一次武者的質量太差,而是這七人實在有些強的離譜。
“咳,咳咳”
這時,一陣輕咳響起。
眾人目光一側,隻見得陸青捂著嘴,病怏怏的走了出來,與其他武者不同,他前往擂台的速度,卻是極其的緩慢,幾乎是一步一步的在走。
但四周圍觀的武者,卻沒有一人譏諷嘲笑,反而滿目凝重,甚至連一些即將衝上擂台的武者,都不自覺的停了下來,退後幾步,靜靜的觀望。
顯然,聽過陸青名頭的武者並不少,對他忌憚的武者更多,而且這些停下來的人影,儘都是不想與陸青一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