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力強弱,由此可見一斑。
隨著陸青的靠近,其行走方向擂台上的武者,麵色都不自覺的變化了起來,倒是其他人影重重的鬆了一口氣。
“咚”
幾乎在陸青踏入擂台的瞬間,上麵原本還站立的武者,竟是如驚弓之鳥,爆退開去,想要從擂台掠出。
但青芒一閃,卻化作屏障,將他們一臉絕望的攔了下來。
原本對陸青已經很是認真的君弈,見此心中更沉了幾分,這些武者的反應,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。
散修,尤其是傭兵團的當家人,大多都是桀驁不馴之輩,能讓他們畏懼如此者,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,其可怕程度,恐怕要遠超君弈想象。
與其他擂台火熱的打鬥不同,這擂台上卻是充斥著詭異的安靜。
甚至這些應該是對手的武者,還齊齊的擠出了些許比哭都難看的笑容,而後向著陸青恭敬行禮“陸拜見陸當家的。”
“咳,咳咳”
陸青掩麵輕咳,直接病怏怏的坐了下來。
但就是這般動作,卻是嚇得其餘十九人麵色一抖,下意識的退了幾步,遠遠的拉開了和陸青的
距離。
“你們彆怕。”
看著他們的模樣,陸青淡淡的開口,言語間有氣無力,好似下一刻就要歸西一般,但卻沒有一人期待。
因為他這個樣子,已經有五年時間了。
正是這般模樣,更是不知道送了多少人相聚西去,葬於荒野。
那武者僵硬的咧了咧嘴,似是想要表現得輕鬆一些,但臉上神情卻是愈加的難看“陸當家的多,多慮了,我們沒怕”
“那就好。”
說著,陸青抬起了捂臉的手,而後稍稍屈指,隻留下了兩根“我給你們兩個選擇,其一,自己出去”
“砰,砰,砰”
在陸青話音傳出的瞬間,十九人竟然無一例外,似是早已商量好的一般,齊齊抬手拍向對方,將各自震出了擂台。
不僅如此,這些人在倒飛出去的時候,臉上非但沒有半點懊惱,反而還湧動著些許釋然的輕鬆感,很是怪異。
一瞬時間,擂台上就隻剩下了陸青一人,靜靜的盤坐在地上,無奈的搖著頭。
在此之後,四周圍觀著的武者甚多,卻再也沒有一人再走出,好似將陸青的所在擂台給遺忘了一般,任由其冷清而坐。
“君公子,你看到了吧?”
莊永興搖了搖頭,一臉苦笑的看著君弈“想來我告訴你的時候,感受還不是太深,現在應該我說的有多含蓄了吧?”
聞言,君弈點了點頭,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對陸青的認知又深了一些。
血夜之後,千年時間。
除了亂浮生等人外,再無一人能被君弈記在心裡,陸青是第一人,而且其讓君弈印象深刻的程度,遠遠超過了亂浮生。
一個人,到底要多強,才能達到這種程度?
此刻坐在擂台上的陸青,儼然就是一個未被歸一山莊冠名的城主,堪稱無冕之王。
“你真的來了。”
這時,端坐在演武場高台上的趙海亦,看著陸青突兀開口,打破了此間的冷清。
“咳,咳咳”
聽聞此言,陸青掩麵抬頭,看向了趙海亦,冷清眸子中似是多了些香火氣息,而後勾了勾嘴角道“我說過要來的。”
“何必呢?”
趙海亦一歎,看向陸青的目光不禁有些複雜起來。
“有些事,不得不做。”
陸青看著趙海亦,眸中的香火氣息逐漸凝聚,竟是湧上了些許殺機,仿佛是一隻被重傷的野獸,正在歇斯底裡的掙紮著。
“交給我不行嗎?”
“一起去。”
聽著趙海亦的話,陸青散去了眸中的光芒,輕輕的搖了搖頭,補充道“一起回來,或者一起死。”
“你知道的,你阻止不了我。”
“誰知道呢?”
此刻,趙海亦的神情也變得肅然了起來,身上氣息流轉,不自覺的讓人心生壓抑,赫然是達到了武皇中期的境界。
“不夠!”
陸青麵色不變,又笑了笑道“或許有人能阻止我,但絕不是你。”
“誰?”
趙海亦眉頭一擰,對他的話有些不太理解。
但陸青卻沒有回應,隻是笑著側了側頭顱,看向了自己的身後,如此模樣,使得趙海亦不由得微微一怔,舉目看了過去。
“踏嗒”
這時,有踏空的落步聲緩緩而出,使得四方一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