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經過數十輪亂戰,十座擂台的輪替,已是難以維持。
尤其是在陸青走出,踏上擂台的時候,幾乎代表著所謂第一輪的比試,即將到達結束的終點。
所以,君弈不再等了。
若是繼續等下去,怕是都無法湊夠一次亂戰的人數,如此一來,將會使得本場作廢,擂主便為上一次亂戰僅存的武者。
這種幾乎能讓人氣到憋死的情況,君弈不願讓他發生。
但他卻沒有想到,在自己走出的一瞬,四周武者竟然安靜了下來。
尤其是看著擂台上的陸青,以及演武台上端坐著的趙海亦的目光,讓他臉色一黑,正是他們兩人的舉動,將四周武者的注意力,吸引到了他的身上。
“武宗後期?”
“他要做什麼?應該是站累了出來透透氣的吧?”
“嘿,你懂什麼?此人實力非凡,殺半步武皇境的武者如屠豬狗,連武皇初期強者的神念靈影都不放在眼裡。”
“神念靈影終歸是神念靈影,不過隻有蘊含著武皇強者的七成實力一擊而已。”
“你,走著瞧”
“下注了,下注了,走過路過,千萬不要錯過”
……
經過短暫的安靜,四周武者再次開口議論。
其中有人開口譏諷,也有人據理力爭,但僵持不下的眾人,最後都各自瞪著眼,去了打賭押注的地方,欲要一賭論輸贏。
“哦?”
在青銅馬車內的幽暗中,有一雙明亮的眸子閃爍著璀璨的光芒,在光華的映照下,隱隱可見有人影懶散的躺著,勾勒出了一道誘人的凹凸風景。
隱約可見的浸潤紅唇微微勾起,露出了一抹饒有興趣的笑容“武宗後期也敢上場?膽識不錯呢”
“他果然出手了。”
一旁觀望的顏賦美眸一閃,瞳孔中不由得湧出了些許凝重。
那一日,茂林荒蕪,暗幽的狂潮中黑龍盤踞,著實給了她心神巨大的衝擊,甚至現在隻是遠遠的看著,都感覺是一條黑龍橫空,正在吞吐著凶戾。
見此,擂台上的唐天淮也是咧了咧嘴,露出了些許憨憨的笑容,不過偶爾閃過眸中的光華,卻似乎蘊含著些許迫不及待的興奮。
君弈麵色不變,在無數各色的目光注視下緩步踏行,穩穩的落在了擂台上。
這一座擂台的擂主,正是沐浴在雷霆中,幾乎撐過了全部亂戰的強者,倒不是君弈非要去撿這個便宜,而是十座擂台中,也隻有這一座擂台就差一人了。
或許是覺得此人已至強弩之末,所以這一座擂台,也就成了曆來武者上台的首選。
若是君弈選了其他的擂台,甚至極有可能由於無法達到亂戰的條件,而被直接取消,這種險,他不想去冒。
“嗡”
在君弈踏入其中的同時,擂台便被封了起來,真正開始了亂戰。
一瞬間,幾乎所有人都將目標,放在了沐浴在雷霆中的武者身上,在他們來來,這人才是威脅最大的存在。
或許是因為如此,也或許是因為君弈太弱,就導致了沒有一個人對他出手,使得他成了擂台上唯一一個被忽略的人。
隻能百無聊賴的坐在上麵,等著他們分成勝負。
畢竟武宗後期的境界,不說這一次的城主之爭,就是在曆來其他城池的比試中,也都沒有出現過,著實讓人難以將他放在眼裡。
“你說的是他?”
演武台上,趙海亦眉頭擰起,死死的看著台上如陸青一般,靜靜盤坐著的君弈,臉上幾乎都寫滿了不解和懷疑。
“不錯。”
陸青輕咳一聲,含笑的臉上都帶上了少見的潮紅。
聞言,趙海亦再次看了一眼陸青,卻見其目光死死的落在君弈的身上,冷清的眸子裡香火氣逐漸濃鬱,這讓他一陣詫異。
哪怕心懷質疑,趙海亦也沒有再冒然開口,隻是靜靜的看著,畢竟強弱如何,很快會在擂台上得見分曉,多說無益。
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,短短數十息的時間,擂台上已然有十數人跌落擂台,倒不是沐浴在雷霆中的人影太強。
而是看似達成一致,欲率先逼其出局的十數武者,竟是在靠近的時候,向著對方動起了手,使得短暫的合作關係直接破滅。
有武者多長了心眼,轉身戰作一團,也有武者沒有想太多,在猝不及防的偷襲下,被直接打了出去,隻能懊悔的跌坐在擂台下,無奈的咬牙切齒。
下麵的武者甚至一度後悔,暗惱自己被衝昏了頭,居然沒有先出手解決掉君弈,至少還能躲過這種簡單的局中局。
但不論怎麼說,擂台上最大的獲益者,顯然是盤坐著的君弈。
數次交手,擂台上人影疾退,出現了一陣平靜。
五人麵色凝重,各都保持著安全的距離,不敢有半分大意,到了現在這一步,一步之差就是天差地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