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雷念不僅沒有傷到此人,自己卻這般狼狽不堪,剛剛的雷霆白芒中,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“此人藏得太深,武宗後期便有這般實力,若再強一些”
……
有武者凝重開口,言語尚未落下,便已經不敢再說。
但其並未說完的話,卻使得四周武者的心頭,湧出一陣寒意,目光都不自覺的變得凝重了起來,隱隱彌漫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演武台上。
端坐著的趙海亦目光沉然,死死的盯著挺拔而立的身影,凝重的眸子中彌漫著驚歎和疑惑。
顯然連他也想知道,剛剛的雷霆光芒中,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“呼”
趙海亦深吸了一口氣,強壓下心頭的疑惑,看向了對麵擂台上盤坐著的陸青,口中悵然一歎“你看人的眼光,還是一如既往的準。”
“咳,咳咳”
聞言,陸青輕咳一聲,冷清的眸子中光華閃爍,充斥著濃濃的期待“但我還是小看了他。”
“他表現出來的實力,尚未到他的極限。”
聽得陸青此言,趙海亦臉上的神情愈加的凝重,繼而又難得的放鬆了下來“嗬,如此也好,有他阻你,倒是不用我出手了。”
趙海亦話音落下,陸青便回眸看來,直視著他的眼睛“你真覺得他能贏得了我?”
“誰知道呢?”
稍作猶豫,趙海亦的臉上便揚起了些許笑容,倒是有些意味深長“要不你我打個賭如何?”
“不打。”
趙海亦的心思根本瞞不過陸青,話音剛落,就被他直接拒絕。
但這般回應,顯然沒有讓趙海亦絕了阻止他的念頭,臉上剛剛揚起的笑容,都再次消失不見,言語堅定“或許有一天你會超越我,但絕不是現在。”
“機會,未至”
聞言,陸青微微一怔,沉默了許久後,緩緩閉上了眼睛,口中輕輕說道“這些,又有誰知道呢?”
……
擂台上,雷念呆滯的眸中有白芒一閃而過,隻是與出手前的眼中雷霆相比,著實天差地彆。
若說那時候的白芒強若蛟龍大蚺,此刻的白芒也就不過是一條小小的蚯蚓罷了,根本上不得台麵。
但僅僅隻是這微弱的白芒,還是將雷念從呆滯中喚醒了過來。
“你怎麼會”
雷念身軀一顫,仰著頭看向君弈,倒映在他眼中的白衣身影,使得剛剛擂台上發生的一幕揮之不去。
那聖潔的威嚴,睥睨天下的氣勢,仿佛是君臨天下的霸主一般,僅僅隻是一眼,就讓他身上的雷霆全然退卻。
甚至是現在,他都能感覺到體內流轉著的雷霆中,傳出的陣陣驚懼和敬畏。
那是一種源於骨子的感覺,來自層麵上的絕對壓製,讓他無從抵抗。
聞言,君弈垂視著雷念,卻是在他期待而又熱切的目光中,緩緩的搖了搖頭,並沒有多說解釋的意思,使得雷念一陣失望。
這倒不是君弈藏著掖著,或者說關係到什麼底牌,而是他自己對此都不甚清楚,心中還處於眾多的猜測之中,並未想得明白。
但他知道,自己身上的天罰聖相,乃至天罰聖嬰中流轉著的雷霆,絕非尋常的雷霆,對雷念這種層次的雷霆,有著絕對性的壓
製。
“嗡”
這時,擂台上青芒一閃,將雷念裹挾著送到了外麵。
不僅是他,連同其餘八座擂台上的多餘武者,都齊齊的被驅逐了出去,跌落在了演武場的外麵。
十座擂台上,如今隻剩下了十個人。
看著那些在演武場外,滿臉懊惱的熟悉身影,君弈心頭一凜,不由得有些慶幸。
一如他心中所想,這些擂台都是因為遲遲沒有湊夠人數,沒有亂戰的滿足條件,使得這些武者被取消了亂戰的資格。
武者修行,運氣和選擇,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。
“九座擂台,已經擇出了最後的擂主。”
這時,青銅馬車內的女子再次開口,其慵懶躺下的身形,也是端坐了起來,稍稍前傾著身子,垂目看向了君弈所在的擂台,道“如今還剩下一座擂台,還有想要爭奪城主之位的武者,可要抓緊時間和機會咯。”
“錯過了這一次,以後可就隻能暗暗懊悔了。”
說著,除了君弈所在的擂台之外,其餘九座擂台的周圍,全然被泛著青芒的光華,給圍裹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