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雲州,歸武大陸。
在歸一山莊的主導下,城主爭奪戰的序幕拉開後,使得整個大陸都陷入了一種瘋狂的程度,無數武者都不再沉默,爆發出驚人的聲勢,嶄露頭角。
無疑,每五年一次的城主爭奪戰,不僅是奪權掌位,成為一方豪強的無上榮耀,更是揚名歸武的最好途徑。
有人參賽欲要一搏城主之位,而有人則隻是想要檢測這些年來自己修煉的成果,畢竟沒有比城主爭奪戰來的更公平的戰鬥了。
當然,這其中也包括廣南城的亂戰。
在武者的殘酷世界中,哪裡有絕對的公平?即便是二十人的亂戰,都已經算是極大的妥協,須知武者在外大多遇到的險境,動輒都是絕殺,哪裡會如此的溫和?
在眾人的關注下,好事者的打聽中,廣南城進入第二輪的武者信息,也被衝霄樓給宣揚了出去。
此番十人中,有三人為武皇初期,七人為武宗巔峰。
這一消息,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,有姍姍來遲的武者更是大跌眼鏡,傳出幾聲不屑的譏諷牢騷後,便被人一通駁斥。
“井底之蛙!”
“愚蠢之言,膚淺可笑!”
“當日亂戰之比鬥,凶險豈非勝過尋常比試萬分?”
甚至有酒肆茶館的老板聞言,當場便是怒發衝冠,直接將人給轟了出去,甚至連勾欄之地,都不受人待見,獨坐繁鬨冷凳,算是天下獨一份了。
倒不是這些人義氣豪爽,仗義執言,而是他們生存在廣南城中的傭兵團,大抵都算得上是一城子民,被其庇護。
他們自己可以說城主偏頗,可以說不儘人意,但外人說三道四,卻是不行。
因為外人所言的譏諷,不僅是在說城主的水分,更是在貶低他們的層次,否定他們的實力,這叫他們如何能忍?又怎能袖手旁觀?
在這尚武的歸武大陸上,不單單有著散修和傭兵團之間的摩擦和較勁,尤其是這百座城池的城主,也是互相競爭的關係。
在外人麵前力挺城主,也就是在力挺自己,或許武者會對他人的遭遇袖手旁觀,但涉及到自己的利益,卻是萬萬不行,倒也算是人之本性吧。
不過話又說回來,哪怕他們反駁的再厲害,抵製的再猛烈,但這十人的境界聽上去,實在是讓人有些汗顏。
甚至這般的反駁,非但沒有能讓人去深入的了解,反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強詞奪理,故意遮醜的意思。
真是越描越黑,越模越亂。
既然說不清,眾人索性也就懶得辯駁了,反正他們都會去看,到時候質量如何,實力如何,親眼一觀便知。
俗話說,事實勝於雄辯嘛。
這十人,在眾多武者的議論聲潮中,最為火熱的自然是尚未出過手的陸青,以及境界最低的君弈,真正是有些對立極端的意思,讓人心生期待。
同樣,武皇初期境界的簡越念和唐天淮,也是眾人議論的對象,但相比其餘六個武宗巔峰境界的武者來說,火熱程度算是墊底了。
這種奇異的情況,在曆年的城主爭奪戰中,可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。
“嘖嘖,這一次城主爭奪戰著實有些驚喜。”
“向風朔和言佩安這兩個死對頭,已經沉寂消失了數年,還以為早就死在哪兒了,沒想到都等著這一天呢。”
“話說卓餘和寧然居然是一對道侶。”
聞言,有武者詫異的看過來“這消息真的假的?他們一家人占了兩個位置,看來所圖不小啊。”
“看來三日後的比試
,倒有可能是團體戰了?”
有武者一聽,臉上一陣失望,團體戰相比亂戰來說,雖然多了些觀賞性,但凶險程度卻是大大的降低,少了許多險象環生的刺激。
“沒那麼嚴重,想來也就他們可以聯合了吧?”
“陸青和唐天淮兩人同出一個傭兵團,但以他們的傲氣,自然是不會和同為武皇初期境界的簡越念合作。”
“向風朔與言佩安本就對頭,少不了一戰,楚風是個獨行的散修,或許會被拉攏,你們說,他和北黎合作的可能性大不大?”
此言一出,酒肆中的武者都不由得沉默了些許,倒是有武者冷然一笑“嘁,你的消息可不夠靈通啊。”
“哦?還請兄台不吝解惑。”
聞言,有華服武者眼睛一亮,起身便是大手一揮,頗為豪氣的道“小二,此次大夥兒的酒,都算在我的賬上。”
“哈哈,多謝這位兄台了。”
那武者聞言,連忙叫小二上了幾壇他平時根本就舍不得喝的瓊漿靈液,先是狠狠的灌了一口,而後砸了砸嘴才道“其實也簡單,試問諸位,楚風為什麼是散修?”
“那是因為他生性孤僻,不喜與人交流,以至於平日的朋友都少的可憐,又怎麼會在亂戰中與人求盟?”
那武者得意的看了看眾人,將他們若有所思的神情收入眼中,又拍了拍胸脯道“看在這位兄台大氣豪爽的份上,我就再說一個隱秘。”
“嘿嘿,被君弈擊敗的雷念,大家應該都知道吧?”
聽聞此言,眾人忙不迭的點了點頭,都好奇的看了過來,隻見武者意味深長的輕輕一笑道“那北黎與雷念可是至交好友。”
“那豈不是要與君弈戰上一場?”
有武者微微一愣,不由得皺了皺眉頭,有些失望的說道“武皇初期境界的雷念都打不過君弈,武宗巔峰的北黎,又如何會是對手?”
“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吧?”
那人目光深邃的環視著眾人,臉上寫滿了神秘,道“雷念一戰撐過數十輪,戰力堪稱同階的佼佼者,但卻也不是北黎的對手。”
“他與君弈一戰,必定是場龍爭虎鬥,你們就瞧好吧。”
“嗨,下注了下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