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廣南城,城主府庭院。
卓餘寧然夫婦,深深的愧疚而跪。
禍蒼生,莊永興和藍瑾萱三人,則是微微皺著眉頭,神情莫名。
或也是因為其口中傳出的言語,讓君弈從沉思中回過了神來,稍稍輕吐了一口氣後,才溫潤輕笑著看向兩人。
“沒那麼嚴重,起來說話。”
君弈輕輕抬手,掌心有浩瀚的靈力席卷開來,將兩人平穩托起。
“卓某夫婦愧對城主抬愛。”
卓餘起身,衝著君弈又行歉禮,而後才伸手探向自己的胸口,取出了一方木盒來,送至君弈身前。
“這是什麼?”
君弈眨了眨眼睛,也不擔心內中有詐,很是信任的就隨手接了下來,細細打量。
這般細節,讓卓餘寧然兩人心中感動。
隻見得木盒古樸,卻沒有任何的花紋刻飾,上麵落滿了灰塵,又好似擦不掉一般,君弈撫摸了好一會兒,都沒有太大的變化。
而且讓他詫異的是,這看似與尋常凡木材質一般無二的盒子,卻堅硬無比。
君弈用力拿捏,足足使出了超過八成的力道,也無法在木盒上留下任何的痕跡,依舊古樸尋常,一副扔在垃圾堆裡都不顯眼的模樣。
“回稟城主,此物也是我們夫婦二人偶然所得。”
卓餘拱了拱手,臉上浮現出些許好笑的神情來,與寧然對視一眼,說道“當日我們路過荒郊野嶺,見有人討乞救命,便施手搭救。”
“誰知此人陰狠狡詐,竟是傷殘自己為誘餌,以此來獵殺心善搭救之人。”
“好在我出行的時候喜歡玩樂,大都遮掩境界,才逃過一劫,他人為禍一方,我們也不是傻子,便將其全身上下搜了個遍,這木盒就是從他身上得來。”
聽得此言,君弈幾人不禁搖頭苦笑。
這人也是倒黴,打雁被雀啄了眼,踢人踢到了鐵板,最終送了命,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,便是這個道理。
又聽得寧然笑著補充道“那人也是個窮光蛋,夫君當日暗道晦氣,準備一劍劈碎了木盒出氣,可誰知其堅硬無比,連劍身上都留下了缺口。”
“我們二人嘗試一番才知道此物不凡,可又打不開木盒,便準備找個煉器師將其煉了,一方麵重鑄劍身,一方麵也打開了木盒。”
“可誰知”
言至於此,寧然的神情陡然肅穆了起來“此物連皇階煉器師都奈何不得,嘗試過後也都無法去除上麵的灰塵。”
這時,卓餘又接口沉然道“我們二人便斷定,除非皇階之上的煉器師出手,或許才有可能。”
“隻是這等甚至超越了武尊境界的強者,又哪裡是我們二人有資格去找的,況且就算打開了,恐怕內中的東西,也不是我們此刻能插手的,說不定還會禍及本身,便打消了念頭,一直閒置著了。”
君弈輕輕點頭,深覺兩人之感無錯。
在強者的世界裡,匹夫無罪懷璧其罪,乃是被殺人越貨的基本理由,隻有自己真正的強大了,才是根本。
“可誰知,峰回路轉。”
隻見得卓餘眸中光華一閃,緊握著拳頭道“城主爭奪戰前夕,我們二人正巧路過廣南城,這木盒竟是突然有了反應。”
“可探查了一番城池四周後,卻並未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,木盒也再次沉寂了下來,無奈之下,我們二人便臨時起意,留下爭奪城主,準備好好的探究探究。”
“但哪裡料到”
言至於此,卓餘沒有繼續再說下去,但君弈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,正是由於自己和陸青等人插手,破壞了他的好事。
否則以他們兩人聯手拚命,沒準還真能拿下這廣南城的城主,也算是時運不濟,未能眷顧到他們。
卓餘深吸了一口氣,繼續說道“後來一連等了幾日,見木盒再無反應,我們也準備去周圍的城池再轉一轉,看看會不會有新的發現。”
“可誰知路上遇到了那個畜生”
言及林宏,卓餘一陣咬牙切齒,似是當日的折磨還有些不太過癮,巴不得再回到現場,再次狠狠的折磨一番。
連其身側的寧然,也瞳孔中浮現恨意,但更多的,卻是濃濃的慶幸和對君弈的感激,若非他當日出現的及時,自己指不定會遭到何種可怕的淩辱。
不僅是他們兩人,就連一旁的禍蒼生和莊永興兩人的眼中,都浮現出了些許冷意,顯然也知道了這件事。
莊永興或許好色,但還不至於這種沒有底線,簡直令人發指。
至於藍瑾萱,則是緊握著小拳頭,恨不能自己出手,但眼中卻更多的是恐懼,似是又想起了自己過往所麵對的可怕眼神。
不過有了君弈的庇護,以及江雪四女的開導,倒是讓她現在好了許多,甚至漸漸的已經可以用平常心來麵對,著實是一個不小的突破。
這時,君弈突然開口,向著卓餘問道“此物,可方便讓我探究兩天?”
“城主需要,拿去便是。”
卓餘聞言,非但沒有任何的不舍,反而大手一揮,坦然道“這榆木疙瘩放在我的手上,實在是累贅。”
“說句實話,我還有些擔心會再來這麼一次,不僅沒能拿到好處,反而還把命給搭了進去,就太不值當了一些。”
“城主願意取走,倒還算是解了在下的危機,我們夫婦二人感激不儘。”
“卓兄客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