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“什麼意思?”
聽得程家主如此開口,辛依風三人都不禁皺起了眉頭,心生疑惑。
而且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笑容和目光,三人心中更是感覺有些發毛,連同自己的後背,都是冷意連連,似有陰風拂過。
“隻是字麵上的意思而已。”
程家主隨意的應付了一句,而後說出的下一道言語,更是讓三人頓時亡魂大冒,毛發倒豎“君城主,你說呢?”
“什麼!”
三人臉色驚變間,豁然而起,猶如驚弓之鳥一般,四下警備了起來,可連找了一圈,都沒有發現君弈的身影。
於是又臉色難看的瞅著程家主,很是不善的道“程海秋,戲耍我們很好玩嗎?”
這也不怪他們三人如此膽小,草木皆兵,實在是程海秋將君弈分析的太過可怕,簡直猶如神鬼一般,詭謀莫測。
但程海秋麵對三人的質問,臉上神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,好似恍若未覺一般,依舊麵容含笑,繼續道“怎麼?君城主難道不準備說些什麼?”
見得程家主還在裝神弄鬼,紅衣女子便已經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憤怒,一陣咬牙切齒的道“程!海!秋!你”
“嗬嗬”
隻是她話音未落,便聽得一道溫潤的輕笑聲,從自己的胸口傳出。
霎時間,辛依風三人臉色大變,齊齊沉目而下,向著紅衣女子的胸口搜尋而去,很快便被她取出了一隻漆黑的蟲子,赫然是冥蛩蟻。
城主府,庭院中。
君弈正悠閒的坐在搖椅之上,閉目養神,藍瑾萱乖巧的坐在一旁,好奇的盯著君弈肩頭搖擺著觸須的冥蛩蟻。
剛開始,君弈還在津津有味的聽著程海秋的分析,還原訴說著自己的布置,但漸漸的他就明白了,自己無往不利的冥蛩蟻,竟是被發現了。
否則程海秋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的通篇贅述,很明顯就是在故意說給自己聽,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,或者說找回些許場子來。
以圖用這樣的方式,讓雙方站在對等的一麵上。
“不愧是隱匿在廣南城中的世家,的確有兩把刷子。”
君弈聽得程海秋不再裝傻,直接點出自己,倒也沒有裝死,很是坦然的回應道“程家家主,真是讓人刮目相看。”
“君城主的手段,也真是讓人驚歎。”
小屋中,程海秋看著紅衣女子手中的冥蛩蟻,臉上有些意外,但還是平靜的笑道“隻是如此行徑,是不是有些下作了一些。”
“躲在女子的褻衣中偷聽,怕是有違君子行徑吧?”
此言一出,紅衣女子便是狠狠的瞪了程海秋一眼,饒是她經曆了諸多的大風大浪,也不免有些難為情。
一時間,心中羞怒交加,使得捏著冥蛩蟻的纖纖玉手,都不自覺的用上了大力。
“哢嚓”
隻聽得一聲脆響,冥蛩蟻竟是被她直接捏的裂了開來,當場身死。
頓時,小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見此一幕,就算是素來平穩的程海秋,臉上神情都微微的有些僵硬,根本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。
而紅衣女子也一陣尷尬,但還是梗著脖子,一副為民除害的模樣“這種不正經的蟲子就應該活著。”
“此蟲如此,其主人也是如此,都應該殺。”
聞言,幾人不禁麵麵相覷,心中無奈,也不準備追究,畢竟再說什麼都有些晚了。
“嘖嘖”
隻是這時,又有咂嘴的聲音突兀響起,傳入了幾人的耳中“不僅損毀我的寶物,還在背後惡毒議論,果然最毒婦人心。”
“不過君某大人大量,就不追究你的言語過失了,但這寶貝你們可是要賠的,一百萬下品靈晶,我給你們記賬。”
剛開始,這聲音還讓他們神情一震,隻是聽聞後來的言語,卻是臉上一黑,嘴角都不住的抽搐起來。
這哪裡是什麼一城之主,赫然就是一個奸商。
最關鍵的是,這聲音的來源,並非是紅衣女子手中已死的冥蛩蟻,而是來自其身側儒雅男子的身上。
幾人一陣翻找,便是在儒雅男子的翻領後麵,尋得了躲藏著的冥蛩蟻。
“你!!!”
紅衣女子聽得君弈獅子大開口,頓時心中大怒,羞臊間更是猛地伸出手來,從儒雅男子的手中搶過了冥蛩蟻,作勢就要再次捏碎。
但這時,君弈慵懶的聲音,卻是隨著冥蛩蟻擺弄的觸角,徐徐而出“這一隻死了,賠償翻倍,兩百萬下品靈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