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我的臉”
白茗看著掌心的血痕,再感覺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痛楚,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麼,嘶吼的咆哮起來,盯著江雪的眼神,宛如一隻嗜血的妖獸,凶戾狠辣。
其掙紮爬前,狀若瘋魔。
本就扭曲的臉,由於臉上血痕的印刻,愈加的詭異了起來,宛如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,猙獰恐怖,嘶吼不休的咆哮“你竟敢打我的臉?你竟敢打我的臉!”
他們這般境界,區區血痕小傷,有丹藥的輔助,甚至一天即可痊愈。
但江雪打臉的行徑,卻是讓他滿心恥辱。
尤其是四周指指點點的武者,更像是在他的心頭烙下了烙印,已然讓他抬不起頭來,這些畫麵就像是夢魘一般,不住的吞噬著他的心境,逐漸扭曲起來。
“打你的臉怎麼了?”
江雪滿臉不屑,玉手攥著長鞭,輕輕的拍打著,好似是在抽罰牲口,隨性肆意“若非姑奶奶的賞賜,你也算有臉嗎?”
“你”
“噗啊”
白茗抖顫著胳膊,遙指著江雪,不禁怒急攻心,吐出了一口鮮血,氣息驟然萎靡了起來,而後眸中白眼一翻,頓覺眼冒金星,忍不住的就要暈死過去。
但他心中的怒火沸騰不休,腦海中更是執念升騰而起,支撐著他堅持了下來。
“殺!!!”
白茗一把推開身側的武者,雙目充血的盯著江雪,纏手遙指江雨三女,嘶啞咆哮道“殺了這幾個娘們,老子要用她們的肉蘸酒!!!”
“出手!”
十數隨從聞言,不禁心頭凜然,相互對視一眼,儘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狠色。
白茗或許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,但他的背景卻是十數武者所要依仗的,哪怕他們不想上也無可奈何,誰叫他有一個好爹呢?
輕喝間,一念既定,十數武者紛紛爆射而出。
頓時,刀光劍影縱橫而起,交錯映照成一張大網,鋪天蓋地一般,毫無死角的撲殺而來,內中還夾雜著些許威霸長
槍,似是要將江雪整個絞成肉泥。
“殺!”
“對,先殺了她!”
一旁的白茗看得滿臉猙獰,目露紅光,好似已經看到了江雪被崩碎撕裂成了漫天血肉的慘狀,已經暢快的慶賀了起來。
粉裝女子看著白茗瘋魔癲狂的樣子,直感覺有些陌生,與自己往日所見的儒雅形象,迥然不同,心中很是懼怕,不敢上前。
但一想到自己此時不離不棄的陪伴,極有可能換回驚人的好處,便狠下了心來,咬著牙走上前去,也豁出去了,強忍著惡心,壓下了心頭抖顫,裝作不在意白茗身上的肮臟,親昵的挽起了他的胳膊。
白茗一驚,有如驚弓之鳥,也顧不得許多,下意識的便是反手一掌,狠狠的轟在粉裝女子胸前,將其猝不及防的轟飛了出去,重重的砸在了一旁,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,唇角溢血,滿麵狼狽。
“真當老子是泥捏的?”
“居然還想偷襲老子?你怕是在想屁”
白茗得意的怒喝著,隻是待他轉頭看清遠處的人影,頓時愣在了當場,一時沒有反應過來,連口中傲嬌的言語都堵塞不出。
“怎,怎麼是你?”
聽得白茗猶如白癡一般的言語,粉裝女子心中怒罵不休,毒從心起,但為了自己的目的,還是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,嬌滴滴的道“奴家隻是想上前安慰公子。”
說著,她還佯裝重傷,吐出了一口鮮血,看上去讓人心疼。
“轟!”
可就在這時,有凶戾的寒意橫推開來,打斷了兩人的交流。
白茗心頭驚顫,猛地轉頭看去。
隻見得方才江雪所在之地,儘都被黑暗吞沒,暗幽宛如河水一般,森冷的流淌著,宛如倒懸至人間的冥河,讓人心驚膽寒。
最讓白茗驚恐的,卻是十數倒在周圍,捂著胸口呻吟不休的武者。
剛剛分明是必殺之局,轉眼竟是成了這般結果,甚至還有一個倒黴蛋,撞在了白茗倒飛時丟出的大刀上,被一分為二,死的不能再死,慘不忍睹。
“踏嗒”
暗幽中人影走出,禍蒼生手持黑棍,須發皆張,狀若魔神,周身洶湧著森冷的殺機,仿佛一頭嗜血的下山猛虎,噴薄驚人凶戾。
其身側,江雪則是攥著長鞭,蹦蹦跳跳的躍將而出,好似散步的旅人,輕鬆寫意。
“嘖嘖嘖”
“殺我?你算什麼東西?”
“打姑奶奶的主意,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配嗎?”
江雪一甩長發,得意的看著白茗,眸中隱隱還有些譏諷,口中吐出的言語,更如把把短刀,直插他的胸口,使得他已經紊亂到極致的心境,驟然崩潰。
隨著他口中鮮血噴出,再無任何信念支撐,而後雙目瞪圓,暈死在了地上。
“真是廢物!”
江雪撇了撇嘴,滿臉不屑。
說著,她還緩步上前,停在了白茗的麵前,眸中寒意閃爍間,掌中長鞭一轉,竟是凝成了一把剛硬的短鞭,散發著幽然的黑芒,凶戾至極。
“且慢!”
這時,似是意識到了江雪的意圖,楚風臉色大變,連忙驚叫起來。
“下輩子,一定要擦亮眼睛,有些人可不是你能招惹的存在。”
但江雪恍然未覺,臉上調皮散儘,轉而冷酷霸道,言語間直接揚起手中短鞭,使得其剛硬幽然的棱角,狠狠的砸在了白茗的頭顱上,驟然爆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