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林中樂初身死的事情,君弈等人自然不知。
此刻,他們正與修養許久,已然平息了心情的楚風一起,向著歸一城而去。
“我與樂初從小相識,青梅竹馬。”
路上,楚風一臉平靜,訴說著自己的過往“我們兩家都紮根在石餘城中,由於歸武大陸的特殊,世家儘都受到諸多限製,無法發展。”
“自數百年前開始,我們兩家的曾祖一輩,便守望相助,結成了同盟。”
言至於此,楚風也不由得慨歎起來“一直到今天,我們兩家已經有無數族人,都結成了親家,可以說已經是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早已不分彼此。”
“以至於我與樂初兩人尚在繈褓中的時候,便被指為姻親。”
君弈輕輕點頭,江雨四女也恍然大悟,原來兩家都是聯姻世家,淵源深遠。
可一想到方才發生的事情,便不由得疑惑起來,江雪更是心直口快,直言問道“那你們剛才是怎麼回事?看上去好像並不和諧?”
楚風聞言,原本平靜的臉上,也浮現出了些許苦澀,隱隱還有些自嘲“這件事,還要從五年前開始說,那時候石餘城城主爭奪戰,白諍力壓群雄。”
眾人聽著楚風的述說,也大抵明白了事情的原委。
原來白諍出身山賊,本就以打家劫舍為生,性格暴戾,手段狠辣,懾服了不少亡命之徒為之效勞,儘都盤踞在石餘城不遠的山中,占山為王。
他們一群人殺人越貨,奸淫擄掠,無惡不作,聚斂了不少的財富,周圍武者也都談其色變,不敢招惹。
漸漸的,白諍名聲在外,凶威赫赫,來往的武者也都再也不敢路過,他們也就沒了打劫的對象,便將主意打在了城主的位置上。
畢竟在外殺人越貨再爽,也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,指不定哪天就沒了,哪裡有坐得一城之主,坐擁金山來得舒服?
所以,白諍便參與了五年前,石餘城的城主爭奪戰。
他到底是落草惡寇,不論殺人手段,還是實力境界,儘都高人一頭,越階而戰更是不在話下,幾乎毫無懸念的碾壓了當場的所有武者。
出任石餘城的城主後,白諍乖張的性格,霸道的為人,便暴露無遺。
其獨子白茗,比其父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所謂奸淫擄掠都是尋常,不說拿人命當兒戲,甚至還不讓人逃離,而且還命人在城內布下天羅地網,防止武者流失,唯恐少了取樂的工具。
他的惡劣行徑,連勾欄中的女子,都不願意接待,紛紛避如蛇蠍。
白諍父子兩人,完全成了石餘城的土霸王,作威作福,肆無忌憚,惹得怨聲載道,卻毫無辦法。
聽到這裡,江霜柳眉緊蹙,心中很是厭惡,憤怒不已,對江雪方才衝動的行徑,也沒了任何不滿,甚至還有些懊惱,不是自己親手除害。
同時疑惑的問道“你們的將王不管嗎?”
此言一出,君弈和禍蒼生也看了過來。
按常理來說,將王會約束統轄範圍中城主的行為,倒不是各自有多麼的正義,而是歸一山莊定下的規矩,乃是必須執行的鐵律,無可忤逆。
“管?拿什麼管?”
楚風冷哼一聲,滿臉憤怒的繼續道“莫要小看白諍,他不僅狠辣,而且狡猾。”
“由於其在外打拚數年的經曆,也讓他處世很是圓滑,暢快的付出大量財富,與統轄石餘城的十大將王之一,刑漠搭上了關係。”
聞言,眾人一怔,沒想到裡麵還有這層原因。
隨即便疑惑了起來,饒是如此,也不應該啊,再強的將王,不也要聽歸一山莊的調配和統管?
聽得幾人的問題,楚風輕歎一聲後,才繼續說道“你們有所不知,將王刑漠與白諍處事風格很是相似,兩人都做事狠辣,陰險狡詐,可以說是臭味相投,一拍即合。”
如此一來,白諍便在刑漠的有意遮掩下,愈發的肆無忌憚起來。
言至於此,楚風又是一歎,眼中還浮現出了些許恨意“因為如此,我們生活在石餘城中的世家,也愈發的艱難,被剝削的入不敷出,還沒有訴求公道的辦法。”
“如此艱難度日,樂初她才”
禍蒼生歪了歪腦袋,自動忽略了楚風的後麵言語,指了指近在眼前的歸一城,不禁問道“他們不讓你們離開,刑漠也參與其中,但你們可以去歸一城啊,難道歸一山莊也不管嗎?”
似是知道會有此一問,楚風冷哼著道“你我都能想到,難道他們會想不到?”
“刑漠和白諍狼狽為奸,早就在歸一城中布下了眼線,而且收買了石餘城大量的閒散武者,莫說你前來尋找歸一山莊的強者,就是你放個屁,他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”
“不待你前來,甚至還走不到一半,就會被圍堵攔截,不由分說的便是一頓毒打,折騰個半死帶回去,高掛城池,以儆效尤。”
“如此高壓之下,誰還敢前來?”
聽得楚風的反問,君弈等人不禁麵麵相覷,心中憤然,全然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樣的惡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