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歸一城,整個歸武大陸的中心。
與雲州其他所有的大陸全都不同,歸一城更是代表了無上的權威,代表了歸武大陸的絕對統治。
一尊橫亙了十數萬年,無可挑釁的龐然大物。
君弈一行緩步踏行,逐漸邁入歸一城,越是靠近城池,便越是給人一種恢宏巍峨的感覺。
仿佛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不是一座城池,而是一尊存活過無數歲月,匍匐沉睡的可怕存在,蘊含著絕強的壓迫感,讓人心生敬畏。
那斑駁的城牆上,有著無數交錯縱橫的溝壑,不過如今看來,都很是粗糙模糊。
但即是如此,也儘都帶著濃濃的歲月的氣息,深沉而又悠遠。
看著眼前高大的城牆,好似是在品讀一段不為人知的歲月,承載著無數武者的喜怒,強者掙紮攀登的意誌,儘顯古樸厚重。
君弈站在城牆前,舉目凝視,心境愈發的平和起來,眸中浮現而出的目光,也愈發的深邃,仿佛有萬千星辰彙聚其中,在不住的閃爍明滅,璀璨奪目。
見此,楚風不禁神情一怔,禍蒼生和江雨四女也有些驚疑不定。
他們看著眼前的公子,他分明就站在麵前,但卻給他們一種奇異飄渺的感覺,仿佛神遊天外,不可捉摸,甚至連生命氣息,都有些朦朧起來。
起初,禍蒼生六人還能感覺到君弈的存在。
但隨著時間的流逝,君弈的存在感越來越弱,以至於他們能看到人,卻感覺好似是一團泡影,虛幻至極。
以至於到最後,他們甚至都有些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,不清楚自己所見到的身影,是否是真實存在,還是一場幻夢,使得他們連自己存在的真實性,都生出了不確定的遲疑。
江雨柳眉輕蹙,還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,發現四周也有武者打量城牆,卻無一人如君弈這般,而且來往的武者也似乎隻能看到他們,卻看不到君弈,甚是詭異。
江雪有些驚疑不定,心中實在著急的厲害,不由得看向了江雨,輕輕問道“姐姐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聞言,江雨也隻能無奈的搖頭。
“君公子好似在感悟什麼”
這時,一旁的楚風似是想到了什麼,遲疑的說道“一直以來,在歸武大陸上都有著許多關於歸一城的奇異傳說。”
見得禍蒼生五人看了過來,楚風也隻好繼續道“尤其是這城牆,據說上麵彙聚了歸一山莊曆代強者的感悟,以及歸武大陸上無數強者的意誌。”
“觀其不僅能夠磨礪武者的心境,甚至還能從中得到至高感悟,一步登天也猶有可能。”
禍蒼生一愣,江雨四女更是瞪大了眼睛,滿臉驚訝“還有這種事情?”
但轉眼五人的神情就變得奇怪了起來,相互對視一眼後,江雪才有些不自然的說道“可為什麼我們看這城牆沒有任何感覺呢?”
“沒有感覺?不可能吧?”
楚風一怔,對江雪的言語並不相信,隨即腦中靈光一閃,又是想到了一種可能,寬慰道“你們不用想太多,在城牆中感悟不到東西的武者十有八九,很是正常。”
“即便隻是承受了些許壓迫,也算是感悟了。”
此言一出,禍蒼生五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。
這讓楚風心中一突,訥訥的遲疑道“你們不會真的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吧?”
“怎麼?很奇怪嗎?!”
見得楚風如此表情,江雪心中不由得羞怒交加,也不顧什麼淑女形象,直接就輕喝了起來,若是再叉著腰,就更像是潑婦罵街了。
楚風嘴角一抽,知道女子刁蠻難惹,無理可講,也不做聲。
但江雪卻是不依不饒,非要討個說法,甚至還向著楚風近前逼了兩步“你說啊,你怎麼不說了?姑奶奶就是沒有感覺,不行嗎?”
見此一幕,楚風額間的冷汗都要流下了,甚至都被嚇得想要拔腿遠遁。
可還不待他動作,便聽得有一道銀鈴般的聲音,笑吟吟的傳了過來,替窘迫不已的楚風解了圍“雪兒妹妹所言,自然是可以的。”
幾人聞言一愣,下意識的側目看去。
頓時,有淡淡的芳香撲麵而來。
隻見得有一曼妙身姿,搖曳粉色長裙,款款而來,正是主持廣南城城主爭奪戰的女子,蘇凝香。
其身後還跟著數道人影,有男有女。
其中有一老者,手持銀蛇杖,滿臉含笑的擠著褶子,身軀佝僂,赫然是被君弈教訓過,而後又心生感悟,命相突破化蛟的白正凡。
“蘇凝香大人?”
江雪看著蘇凝香,稍作遲疑後,還是點了點頭,以作問候。
倒是蘇凝香有些不依,幾步上前便抓起了江雪的玉手,嬌嗔似怒的道“我喊你雪兒妹妹,你卻喊我大人,是不是覺得我很老了啊?”
江雪一個激靈,連忙搖頭,恭維道“不會,不會,怎麼會呢?蘇姐姐貌美如花,宛如畫中仙子一般,肌膚吹彈可破,嫩潤無暇,何來老字一說?”
“誰人說得,淨是該打,合該撕爛了嘴,叫其休要胡言。”
“咯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