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禦諸天!
突如起來的棋局,生死一瞬的險境。
方才所經曆的種種,儘都如一幅幅生動的畫卷,鋪展在君弈的眼前。
尤其是藍瑾萱和九浪蠑螈的瀕死一幕,更是讓他心中怒火叢生,陣陣凶戾的情緒,不斷的滋生出來。
而且若非他原路返回,帶著藍瑾萱和九浪蠑螈一起。
想來如今的他,也沒有了剛才的突破,更是連屍骨都已經涼透了。
沉靜下心神的君弈,如何能不知道,方才所經曆的棋盤種種,都是眼前老者所做的一個局。
“你是何人?”
君弈心中憤怒,卻也不是無腦之人。
在他看到老者目光的一瞬,便感覺到他的來曆非凡。
似乎是因為某種原因,而被困在了其中,無法從棋盤中走出脫困。
他邁步落下,站在兩人身前,藍瑾萱和九浪蠑螈見到公子無事,臉上都生出了歡喜的情緒,全然放下了心來。
幾人舉目,齊齊看向了老者,想知道他如何作答。
“終於,終於”
老者看著光幕外的君弈,臉上神情滿是感慨,甚至還有些難以遏製的激動,使得他的衣角都飄蕩了起來。
君弈看著老者的樣子,不禁皺了皺眉頭,心中暗自警惕,使得體內的靈力,都提升到了極致。
藍瑾萱和九浪蠑螈也不敢怠慢,各自都繃緊了身形。
“七百年,整整七百年了。”
良久,老者的情緒才穩定了一些,蕩起的衣角也都再次垂落。
他無視了藍瑾萱和九浪蠑螈,隻是看著君弈,臉上笑容平和“整整七百年,老夫才看到了希望。”
“嗡”
說著,老者身下的棋盤微微一震,停止了盤旋。
同時,棋盤收斂光芒,使得籠罩小島的巨大棋盤虛影,都逐漸的消散開來,連老者都暴露在了三人的眼前。
“退!”
君弈大手一揮,便是帶著藍瑾萱和九浪蠑螈向後退去,拉開了和老者之間的距離,直接擺出了作戰的姿態。
“小友不要緊張。”
老者麵露無奈,依舊盤坐在棋盤之上,解釋道“老夫不過是一縷殘魂,借棋盤苟活罷了,對小友幾人構不成威脅。”
老者雖然如此說著,但君弈三人依舊無動於衷。
顯然他的說辭,還不足以讓三人相信。
這種活了無數歲月的老怪物,嘴裡的話比鬼話還來得假,畢竟稍有不慎,就是死無葬身之地。
而且有方才棋盤上的步步驚險在前,叫他們如何能大意?
“你們”
老者眼睛一瞪,衣角再次卷起。
隻是這一次不是因為激動,而是因為憤怒。
不過他剛剛生怒,心中便就後悔了起來,連忙將衣角垂下。
不為彆的,隻因在君弈三人看到他衣角蕩起的瞬間,就再次後退開來,相距他的距離更遠了一些。
不僅如此,君弈還帶著兩人直接轉身,向著島外的方向快速離去。
“喂,你們彆走啊!”
見此,老者心中大急,再也不顧高人的形象,直接站起身來,向著君弈三人的背影,連聲大叫起來。
“你們就算跑了也出不了島,快回來啊!”
一語傳出,老者便是一愣。
隨後他臉上慌亂的神情斂去,又再次坐了下來,恢複了老神在在的樣子,口中還低聲嘟囔道“真是老糊塗了,把這茬給忘了。”
他看了看自己身下的棋盤,喜滋滋的道“幸虧老夫當年機智,還留了後手,否則還真要死在這裡了。”
言罷,他又故作高深,老成的歎道“現在的年輕人啊,就是太急躁,沉不下心來,容易吃虧啊。”
“不聽老人言,吃虧在眼前,便是如此罷?”
……
似是沉寂了太久,老者一打開話匣子就停不下來,口中不住的嘟囔著,時而喜不自勝,又時而愁眉苦臉,倒是有趣。
“怎麼還不回來?”
老者說的有些口乾舌燥,這才不太樂意的停了下來,看著君弈三人離去的方向,不禁皺眉說道“算算時間,也應該差不多了,難道他們在島上迷路了?”
老者正說著,便是眼睛一亮。
遠處,君弈一行人麵色無奈,又緩緩的走了回來。
……
一如老者所言,君弈三人轉頭離開後,便是向著島外的方向一路狂奔,根本都沒有回頭去看的意思。
一座詭異的小島,一個怪異的老頭。
但凡是個正常點的人,恐怕都不會想要留下吧?
而且都脫困了,誰還會去聽你故作神秘的廢話,簡直是浪費時間。
愚蠢,可笑
三人想著,便是離海邊越來越近。
在九浪蠑螈的提議下,他們還故作搞怪的,向著老者所在的位置,深沉的告彆,希望他永遠的留在這裡,不要離開。
隨後,他們就笑著邁出了一步。
轉眼,三人就傻眼了。
因為他們並沒有出去,整個小島的外圍好似有一麵透明的牆壁,阻擋了他們的去路,將他們攔了下來。
可如此,又如何能讓三人放棄?
登時,君弈踏空而起,想要從上麵離開。
於是他一邊向上升空,一邊出手試探著可能離去的位置。
可讓君弈絕望的是,他足足升空了千丈之高,都沒有絲毫看到儘頭的跡象,依舊有東西阻礙著他的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