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他都想到了鑽地,可才剛剛跺腳,就出現了限界。
仿佛有無數的壁壘,鋪壓在這小島的四周,使得它成為了一處與世隔絕的鳥籠。
而君弈三人,便是被囚禁在鳥籠中的小鳥,失去了離去的自由,隻能在這島上活動,直到死亡。
“看來,我們隻能回去了。”
君弈無奈,率先向後走去,藍瑾萱也隻好轉身跟上。
倒是九浪蠑螈不滿的嘟囔了一路,全都是在詛咒著老者,反正滿嘴沒有一句好話,聽得君弈兩人眼皮直跳。
……
“你們怎麼又回來了?”
老者故作神秘,言語間更是故意將聲音拉長,聽得君弈是一陣牙疼。
“你這老東西!”
隻是還未等君弈開口,一旁的九浪蠑螈就有些忍不住了,直接破口大罵“果然是蔫壞蔫壞的醃臢貨,一肚子的壞水。”
“放肆!”
聞言,老者眼睛一瞪,滿臉不善的盯著九浪蠑螈,好似要將其生吞活剝了一般,聲音嘶啞滲人“你這小東西,竟敢對老夫口出狂言!你可知老夫是誰?”
“老夫”
“閉嘴!”
不待老者說完,九浪蠑螈就不滿了擺了擺他的小手,很是滑稽的不耐煩道“你這老頭戲真多,誰管你是什麼東西?”
“快快告訴老子怎麼離開,否則,否則”
說著,九浪蠑螈一時語塞。
倒不是他詞窮,而是不知道怎麼能威脅得到這老者。
一來老者肯定實力強橫,隻是如今遭逢不測了而已。
二老老者在棋盤上坐著不出來,顯然是出不來,不然何至於如此的大費周章?要是能出來,方才就追上來了,還需要等?
而且自己肯定也是進不去,不然以他如今的落魄模樣,還敢如此高傲?簡直是笑話。
“否則怎麼樣?”
老者也是看出了九浪蠑螈的尷尬,再次得意起來。
“否則”
九浪蠑螈豈能被這老頭看輕?便瞪著眼睛一陣苦思冥想,頓時腦海中靈光一閃,得意洋洋的道“否則老子就給你撒尿。”
此言一出,君弈滿臉無奈,藍瑾萱更是捂住了臉。
倒是老者臉上的笑容一斂,非但如此,甚至都開始有些變綠了。
“嘿嘿,怎麼樣?”
說著,九浪蠑螈就走上前來,開始圍著老者所在的棋盤打轉,一臉都是興奮的壞笑,似是在找個好地方。
同時口中還嘟囔道“不然就挖個坑,把這老東西放進去,用尿給埋了也不錯。”
話音剛落,九浪蠑螈臉上的興奮之色,便就更是濃鬱了一些,來回巡視的速度也快了許多,顯然不是說說而已。
“彆!”
老者哪裡敢賭,連忙開口阻止。
他是何等的身份?怎麼可能忍受如此屈辱?
若是他全盛時期,早就一巴掌拍死這畜生了,哪裡容得他放肆?
可虎落平陽,又有什麼辦法呢?
他開口說著,同時心中還在暗暗發狠“待老夫脫困而出,定要用你這畜生的肉做下酒菜,以報禁日之恥。”
“彆,彆啊,小兄弟。”
老者抽著臉,強自討好的說道“老夫隻是許久未見到人了,一時心中興奮難忍,便開口打趣罷了,沒有惡意的。”
“不信你看看,我們之間的氣氛,相比起之前來,不就已經好了許多了嗎?”
“是嗎?”
九浪蠑螈短小的手爪一滯,似信非信的看向了老者,但更多的還是懷疑。
畢竟前麵在棋盤的威壓下,九浪蠑螈沒少吃苦,後來沒有了威壓,還被阻攔的走了一次回頭路,心情難免不好,需要發泄。
老者強忍著自己心中的惡心,連忙說道“當然是真的,老夫怎麼可能欺騙小友?而且還是如此英俊的小友?”
“嘿嘿,這話我愛聽。”
聞言,九浪蠑螈不禁得意起來,同時也收回了自己的短小手爪。
見此,老者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。
“我怎麼有些不太相信。”
這時,君弈目光一閃,看著老者適時開口,直叫他剛剛才放下的心,又提了起來,直接怒指著君弈便要大罵“你”
“嗯?”
隻是他話音未出,九浪蠑螈的麵色就有些不善起來。
方才在棋盤威壓之下,若非君弈出手,他早就死了,救命恩人在前,他豈能讓這老者出言侮辱?
老者麵色訕訕,咽了咽唾沫,轉口道“你真是一個帥氣的小哥,老夫看到你的第一眼起,就感覺小哥英武不凡。”
九浪蠑螈連連點頭,顯然很是認同老者的話。
見狀,君弈不禁莞爾。
果然,惡人還需惡人磨,效果出奇的有效。
君弈看著老者,稍作思慮後,道“我就隨意問些問題,看看你說話是否為真,免得欺騙了小九。”
“公子說得有理。”
九浪蠑螈眼睛一亮,連忙點頭附和。
老者臉色難看,恨聲道“你怎麼區分真假?若是你故意整老夫,老夫豈不是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?”
“真假與否,我自由決斷。”
君弈沒有理會老者的反對,便直言問道“你到底是誰?”
老者看了一眼一旁,擺弄著短小手爪,蠢蠢欲動的九浪蠑螈,不禁打了個寒顫,臉上神情變幻間,歎氣道“老夫簡離。”
“乃是商盟長老!”